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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作为江淮序的青梅，她从小就知道江淮序长得好看，小区里大爷大妈夸她的时候总会带上江淮序，“哎呀，我们笑笑就像菩萨座下的小仙女，你看看江家那孩子，长得跟个仙童似的，要不是小仙女他俩怎么会老是一起出现。”

　　耳濡目染下，韩笑笑也知道江淮序好看，加上上学后有旁人衬托，她对他的帅有了深刻的认识，但她还是觉得他下迷药了，否则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他内里其实是条狗呢。

　　“看一会，就当陪我。我不想回去被我妈唠叨。”梁芮可她妈知道月考的成绩，这两天软言敲打，开口说话必扯到学习，梁芮可被盯烦了，不想那么早回家。

　　现在的比分是四十比四十三，江淮序刚进了一球，打破平分的局面。看球的除了支持另外那队的人里有男生，其他基本都是女生，眼睛盯着场内的十三号。

　　江淮序的皮肤白，在场内格外显眼，跑起来的时候球衣鼓着风，韩笑笑看过灌篮高手的海报，此刻觉得他特别像里面的流川枫。

　　“上篮上篮”，宋明宇盯着场内喊。

　　江淮序抢到球丢给五号，五号带球突破防线奔着篮筐去。

　　“啊啊啊啊啊”，周围一阵呐喊声，球进了。

　　“他要是当运动员，估计也能收获一批粉丝。”，梁芮可说，胳膊碰了下她的。

　　“什么？”韩笑笑眼睛去看五号。

　　“我说江淮序。”

　　韩笑笑一头雾水，进球的不是五号吗？怎么问江淮序。

　　梁芮可知道她没反应过来，“长得好看的人，铲屎都像在打高尔夫。江淮序的球传得好，要没有他这球进不了。”

　　韩笑笑看到了五号，小伙子一米八几的个儿，长得巨瘦，脸颊两边的颧骨凸出来，她想到上生物课的时候，老师拿到班里的人体结构模型，五号和那模型很接近。她心里想着，没注意听梁芮可的话。

　　梁芮可看她没反应，觉得没意思，没再说。

　　“加油江淮序”，江淮序拿到球，人群里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气氛一下热起来，观众席有节奏地喊着，“江淮序”

　　“加油”

　　“江淮序”

　　“加油”

　　韩笑笑站在人群里，边上的女生每次喊都使尽全力，脖子上青筋凸起。她捂着耳朵，盯着场上，祈祷比赛快点结束。

　　过了二十分钟，比赛结束。江淮序的队以五十八比五十赢了对面。

　　“牛逼”，宋明宇喊道，跑过去和江淮序说话。

　　韩笑笑站在原地，“你不过去？”，梁芮可问。

　　“回家。”，可算结束了，在篮球场呆二十分钟已经是看在梁芮可的份上。梁芮可也看够了，现在是非常时期，再晚回去她妈又该变着话术教育她了。

　　两人一起往外走。

　　江淮序眼尾一扫，叫住她，“等等。”

　　韩笑笑走了两步，书包被人从后面拽住。

　　“和我一起回去。”江淮序说。

　　梁芮可拍拍她，“那我先走了。”

　　韩笑笑无奈停下等江淮序去拿东西。扫一眼边上，江淮序刚站的地方，一个女生拿着水看着她，她侧后方的位置还有一个女生在观望，手里的矿泉水瓶捏得微微变形。

　　韩笑笑撤回目光，江淮序和宋明宇一起过来。

　　“明儿见。”路过她身边，宋明宇先走一步。

　　韩笑笑跟江淮序去拿车。

　　“你站那么远干嘛”，江淮序说，走了几步转头，发现韩笑笑在两米开外。

　　“臭。”韩笑笑说。

　　他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在路中间停下朝自己身上闻了几下，“臭吗？”

　　韩笑笑点头，还要顺便防止被你的拥趸者的镭射眼光误伤，隔着安全距离以保命。但这话她没敢说，江淮序停下，她也停下。

　　江淮序恨恨地瞟她一眼，“等着。”，跑着进旁边的教学楼。

　　“干嘛去。”，韩笑笑问，人已经没影了。

　　江淮序换成早上的衣服从楼里出来，两人去取车。

　　离下课铃过去一个多小时，路上没什么人，两人骑着车一路畅通无阻。

　　经过小卖部，韩笑笑又看到那个给他送水的女生。江淮序下车买水，隔着街道宽的距离，她从针刺的目光中转过头，那女生纹了当下时兴的野生眉，韩笑笑的妈前段时间也纹了。在球场她瞪她的时候，她就印象深刻。

　　“你为什么不喝送的水？”韩笑笑问，一天两次巧合的遇见，她觉得对方的眼神很有杀伤力，要是条件允许，她怀疑女生会把自己的眼睛换成激光镭射，不为别的，就为在她身上击出几个洞，让她离江淮序远一点。

　　江淮序从货架上拿了瓶常温的，拧开瓶盖，仰头大口喝了半瓶才停下来回话，“不渴。”

　　韩笑笑不解，“那你？”

　　江淮序白了她一眼，“现在渴了。”仰头喝完剩下的半瓶，随手把瓶子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

　　那你还是伸缩自如，渴不渴都你说了算。韩笑笑把这归结为江淮序的优点，洁身自好。虽然有时候狗了些，但也还行吧。

你是不是早恋

　　梁芮可回家果然挨了一顿说。

　　晚上给韩笑笑发视频吐苦水，要不是她现在是半个大人，她妈铁定要拿出戒尺给她一顿竹笋炒肉。

　　“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想学理科。”

　　“那些公式我都认识，但它不愿意进我脑子里，考试的时候我也用不上啊。”

　　“天天说我有什么用，要不他们把我塞回肚子里再生一个得了。”

　　....

　　梁芮可心里憋着气，小嘴说起来像机关枪叭叭叭叭叭。

　　“真把你塞回肚子里，你愿意？”韩笑笑洗完澡，头发半湿地披落。

　　“....”

　　“那好像也不是很愿意。”tຊ梁芮可说。

　　韩笑笑点头。

　　“你在画什么？”

　　“给我看看”

　　韩笑笑竖起画纸对着镜头。

　　“流川枫啊”，梁芮可发出惊叹，画纸上的人物跳起来灌篮，球衣鼓着风，攀着篮筐的手苍劲有力，青筋毕现。

　　“流川枫是十三号吗？”，梁芮可问。

　　“可能，应该，不是吧。。”，韩笑笑说，她也不知道，江淮序在球场上是十三号，她觉得这个数字吉利。

　　“你怎么突然画起这个？”，梁芮可问。

　　“路过报摊，看到有《灌篮高手》的海报，突然觉得很有感觉。”，所以就画了。

　　梁芮可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笑笑”，她忽然用软下来的声音叫她。

　　“嗯？”，韩笑笑把球衣涂成红色，间隙抬眼看她。

　　“给我补习吧”，梁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