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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你不想知道朕忙些什么吗？”墨晟寒切入正题。

沐锦棠的耳朵不自觉的竖了起来，但嘴里还是冷冰冰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怎好过问。”

墨晟寒憋着笑，顺着她道：“不是容儿干政，是朕巴巴地要告诉你，好不好？”

沐锦棠不吭声了，但墨晟寒能感觉到她握拳的手松了力气。

“今日还真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要紧事。”墨晟寒的语气微微严肃了些，“你还记得七年前，你在华进的茶楼遇刺之事吗？”

沐锦棠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仰头看着墨晟寒。

“朕今日查出来了，逃走的那个主谋，名叫申屠戕，是南苍皇帝的第三子。”墨晟寒语气冷了些，“有个响当当的名号，鹰将军。”

“陛下怎么此时才知道？”沐锦棠都以为这事墨晟寒已经查清楚了，只是没有细说。

“这个鹰将军深得南苍王的信重，虽然甚少在南苍都城，可南苍王却为他建了一座大宅子，听说占了一条街，已经越过了一长一嫡两位王子。”

“十有八九……他做的就是见不得光的暗探，是南苍王图谋天下的刀。在都城少有露面，即便是南苍的官员都很难和他打上交道。”墨晟寒想到了当年沐锦棠生死悬于一线的凶险，脸上的笑意尽数散去。

“这还要多亏了薛善利的商路，来往行商，带来了源源不断的信报，还有各级官员的画像，其中……就有这位鹰将军。”

“之所以能窥见真容还能画出画像传回京师，是因为，这位鹰将军奉命南征，率领两万兵马横街而过。”

第626章 ：其心可疑

墨晟寒将沐锦棠的手握紧了些，“朕与此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身形眉眼，朕铭刻于心，虽然装扮不同，但看到那幅画像的瞬间，朕就认出了他。”

“朕原本不想让你忧心的。”墨晟寒无声地叹了口气，“谁料容儿火眼金睛，让朕无所遁形。”

听着这个消息，沐锦棠再也顾不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完全从墨晟寒的肩膀上退了出来，眼神凝重，“南苍再南，是辛冥？”

“臣妾没有记错的话，《万国志》中曾提及，辛冥之地气候温暖湿润，植被四季苍绿，是个仓廪富足之地，稻谷可一年三熟？”沐锦棠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沐锦棠立刻就想到了，辛冥地方不算大，相当于大朔的一郡之地。南苍好端端的攻打这样一个地方，必然是冲着粮草去的。

南苍是大国，农业商品虽然比不得大朔，但自给自足也是绰绰有余的。加之近年来未逢灾祸，粮仓丰足，根本不缺粮食。

他们这个时候去抢占粮食丰收之地，不是为民，就只能是为军……为了备战！

沐锦棠的心沉甸甸的坠了下去，无论南苍打的是谁的主意，大朔作为邻邦不可能不受波及，更何况……沐锦棠心中隐隐有些预感，从七年前申屠戕精心谋划的刺杀开始，南苍剑锋所指分明就是大朔。

沐锦棠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家国大事，她对墨晟寒无所隐瞒。

墨晟寒点了点头，“南苍的打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说来也巧，早在皇太后崩逝后第七日，朕就收到了南苍王的亲笔信。”既然开了口，墨晟寒别的也没打算瞒她。

“说的什么？”沐锦棠追问。

“别担心，没说什么要紧的话。”墨晟寒见她神色紧张，对她安抚地笑了笑，“信中言辞友善，不过只是表达了对皇太后崩逝的深刻哀思，和对朕的关心和安慰，可以说……自两国交战谈和以来，南苍王第一次主动交好。”

沐锦棠听着墨晟寒温和的声音，却没有觉得被安慰到，她已经不是那个对朝政风雨毫无所觉的闺宅妇人了。

几乎一瞬间，她立刻就想到了，南苍王不仅态度奇怪引人怀疑，他的消息之灵通，更是叫人不能不多想。

南苍与大朔相隔万里，即便通商之后驿站相连，纵然日夜不歇一路快马，一来一回也要五、六日。

南苍王能在太后崩逝的第七天就将信件递到了墨晟寒的案头，足以说明，南苍王一直盯着朔国的动静，盯着墨晟寒，在朝中不知埋了多少暗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沐锦棠冷声道，被墨晟寒握着的手微微是了三分力气，“陛下得早做打算，南苍卷土重来是早晚的事。”

墨晟寒缓缓点了点头，“朕已经暗报华进，让他逐步扩大征兵，董家涉及的兵马也选了可靠的人接手，原本掌兵中央禁军和京城防备的欧阳这几日也会启程去南疆亲自训练兵马。”

“至于丞相之位，朕属意池卿朗。”墨晟寒说起这个名字，眼睛偷偷地看着沐锦棠。

沐锦棠此时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只是点头表示明白，“陛下有成算就好。”

“外患总有一天会逼到咱们眼前来，所以，内政不能乱。”墨晟寒见她神色如常，微不可觉地露了个笑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沐锦棠的手背，“涂家这颗毒瘤不仅要除的快，更要稳。”

沐锦棠轻轻点了点头，“外敌环伺，涂家事还是稳当些好。”

事到如今，涂家想要翻盘，只能将宝压在大皇子身上，墨晟寒松口让涂家小姐入宫也是这个打算，为了安涂家的心。

涂丞相并非鼠目寸光之人，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更何况，他也未必想那自己的性命来搏。因而，只要有大皇子在，他就会以为涂家复起还有盼头。

“涂丞相答应了？”沐锦棠唯一担心的，是墨晟寒临到此时要换入宫的人选，会不会叫涂丞相心生疑窦。

墨晟寒点了点头，丝毫不觉担忧“他舍不得权势，又心存妄想。”

“今日朕去丞相府探望了抱恙在身的涂丞相，提起大皇子年幼，涂六小姐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能照顾好大皇子呢？”墨晟寒微微挑眉，“涂丞相便自己提起了这位二小姐，他可是在朕跟前好好的夸赞了一番，涂二小姐虽然容貌有缺，却是才情不凡，又是如何如何贞烈……”

沐锦棠沉默不语，只是冷凝的脸色昭示了她心中的厌恶。

明明这一切是出于涂丞相，可到了最后，二小姐的苦难还成了谋求权势的筏子，实在叫她心中恶心。

墨晟寒知道她心善，拍了拍沐锦棠的手，“她无心婚嫁，朕答应她，待局势稳固，便助她和影竹远走他乡，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沐锦棠稍稍松了口气，如此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进而提议道：“既然要用涂家小姐和大皇子稳住涂家，那陛下就索性大方些，不如给涂二小姐一个妃位。”这颗胡萝卜只有吊在涂丞相眼皮子底下，才能叫他跑的得劲。

沐锦棠话音才落，墨晟寒环着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了。

“呀！”沐锦棠正想的认真，被墨晟寒突如其来箍的一声惊呼，不解地看向墨晟寒。

墨晟寒横她一眼，“原来说在乎朕都是诓朕的，真碰上事了，第一个把朕推出去。”

“哪有？”沐锦棠不承认，“臣妾不也是为陛下着想么……”

沐锦棠说了半截，被墨晟寒那满腹怀疑地目光看的呐呐地闭了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

墨晟寒没能绷太久的冷脸，鼻尖点过沐锦棠的鼻头，“朕打算把这个人情给你，由你开口，替涂嫔说话，更能让涂丞相放下警惕，也可拉拢人心。”

沐锦棠若有所思地垂眼，觉得有道理，“臣妾听陛下的。”

“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听朕的。”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