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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野的脚步忽然顿住。
他眼底闪过一抹讥诮。
“你的意思，是林予鹿害得你屡屡迟到？也是她害得你气走合作方？更是她害得你订错了机票？”
孟忱月看着他的脸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顾池野是不是信了她。
可一想到，他前几次对自己的在乎程度，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除了她还能有谁？顾总，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她怕我抢了她顾太太的位置，怕你爱我不要她，就这样伤害我，欺负我，我是身份地位不如她，可我也是人啊！”
“大不了这总监的位置我还给她就是了，我发誓，我真的不会故意做出有损公司利益的事！”
她言之凿凿，一边擦着泪，一边委屈地去拽顾池野的袖子。
顾池野呵笑出声，唇角划出一抹讥讽。
“这可是你说的，明天去人事，从底层员工做起。”他一把扯开孟忱月的手。
孟忱月流着泪的眼，错愕不解地盯着他看。
他不是不信任林予鹿吗？
她几次设计陷害林予鹿，他都无条件地信任自己。
怎么这次，顾池野就偏偏不站在她这边了？
11
顾池野回到公司后，马不停蹄地亲自联系合作方致歉。
这笔生意，全公司上下都盯了许久。
这还是林予鹿在公司的时候谈成的。
为此，他也不嫌折腾地跑去对方的城市达成签约协议。
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孟忱月给搞砸了。
对方很生气，顾池野以让利为条件，这才让对方熄了火。
挂断电话后，他头痛地揉了揉额角，下意识拨通A组的办公电话。
“让林予鹿进来。”
话音刚落。
A组接电话的人，和顾池野都沉默住了。
对面不敢出声，顾池野沉着的脸，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
他拿起手机，翻看着自己和林予鹿的聊天记录。
这才发现，他和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发消息了。
平时，不论他睡在哪儿。
林予鹿总会定时给他发送早晚安。
午饭时会有催促他吃饭的消息，晚饭若是遇见他在忙，她就热好了饭菜，特地等着他一起吃。
可所有的消息，都截断于滑雪场那天之后。
顾池野紧蹙着眉，将手机摔向办公桌面。
明明是他最期待的结果，明明林予鹿又变乖了。
可反倒不适应的人，是他......
顾池野撇了撇嘴，当即编辑了一条消息。
【晚上回家吃饭。】
他刚点了发送，还没来得及看林予鹿怎么回，就被办公桌上忽然响起的电话给吸引了全部目光。
以至于，根本没来得及发现。
他那句话前的红色感叹号。
等到顾池野处理完孟忱月惹的那堆烂摊子后，也早就过了下班时间。
他揉了揉自己的胃，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他还以为是林予鹿打来的问候电话。
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林予鹿，你舍得缴电话费了？”
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给他打来一通电话？
电话对面的人显然有些错愕。
顾池野见无人回应，皱了皱眉，拿起手机看向来电人的名字。
是孟忱月，而不是林予鹿。
笑意顿时僵在脸上，语调也明显冷却下来。
“什么事？”
孟忱月有些委屈地朝着电话开口。
“顾总，我知道错了，我今天特地准备了好多小玩意，想要‘诚心诚意’地和你道歉，你能来我家吗？”她婉转且欲言又止。
孟忱月这方面一向玩得开。
不然，他也不会对她这么特殊。
可顾池野却忽然像是没了什么兴趣。
更不要说，孟忱月才给他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正厌烦着她。
他抖了抖手上的烟蒂，语调满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