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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知年早早地去了公司。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姜挽宁，把她带回京北好好照顾。
见他脸色不好，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
“去，去查一下最近半个月出境航班，看看能不能查到夫人的出境记录。”
顾知年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说道。
助理愣了愣，仿佛没听清楚他的话，遂又重复了一遍，“您是说，让我去查夫人的出境记录？不是查若初小姐的？”
听闻，顾知年猛地抬起头，把手边的烟灰缸砸了出去。
“你聋了是不是？我让你去找夫人，夫人！”
助理被吓了一跳，连连躲闪，慌忙地退出了门外。
“这能怪我吗？以往不都是让我去查若初小姐的下落，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竟然要去找夫人了？”
助理嘴上抱怨着，身体上却不敢怠慢。
连忙去了机场，调出了近半个月以来所有人员的出境资料。
姜挽宁的名字赫然在列。
“姜挽宁去瑞士了？”顾知年看着名单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满心疑惑，“瑞士那边有治她病的方法吗？”
正不解间，姜挽宁主治医生的电话打了进来。
“顾总，我想了一下，还是应该把姜小姐的下落告诉你，毕竟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了。”
“姜小姐她去了瑞士，她预约了安乐死......”
“什么？！”医生的话还未说完，顾知年就猛地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说挽宁去瑞士是为了执行安乐死？！”
他来不及多想，快速挂断了电话，抓起衣服就往外跑。
“给我订今天飞往瑞士的飞机”，他朝着助理大声喊道。
顾知年到达瑞士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茫然无措地站在接机口，看着人潮涌动，心里一阵失落。
瑞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他该怎么找到姜挽宁？
无奈，他只能先找地方住下，再行打算。
夜半，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告诉顾知年，瑞士所有能执行安乐死的医院信息都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
但顾家在瑞士没有生意，在这边也没有人脉，所有的医院都得他亲自去问才行。
顾知年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苏黎世深夜的寒气顺着酒店的窗户缝渗进来。
看着邮箱里的密密麻麻地医院名单，顾知年却没有一点想要放弃的想法。
这是他最后一次挽回姜挽宁的机会了，他不能退缩。
第二天一早，顾知年早早地出了门。
他打算先从苏黎世的医院找起，如果没有，他再去日内瓦，再去伯尔尼。
总之他一定要把姜挽宁找回来。
但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顾知年在瑞士待了近一个月，去了很多家医院询问，无一例外都碰了壁。
这里毕竟是国外，他人生地不熟不说，医院也根本不会随意向他透露病人信息。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时，顾知年又接到了助理的电话，说是公司那边出了大问题，让他尽快回国处理。
无奈，他只能放弃寻找姜挽宁的计划，先行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