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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瑾年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他慌乱起身，拿起外套就朝外面走。
另一边，沈清欢收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说是奶奶醒了。
她急匆匆赶回沈家，却见到段凌霄也在。
她有些惊讶，毕竟他和沈氏集团根本没有任何业务往来。
“段总，您来这是……？”
段凌霄面色平静，“我听说你奶奶生病，就来探望。”
沈清欢有些受宠若惊：“您太客气了，我替我奶奶谢谢您。”
说完，气氛瞬间沉默下来。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尴尬，段凌霄主动开口：“我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清欢松了口气，“那好，我送您。”
话落，她率先走出去，却没料到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陡然揽住了她的腰。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刚要感谢。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另一双手狠狠拉开。
与此同时，贺瑾年低沉冷漠的质问声传来。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
沈清欢面无表情，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我摔倒了，段总扶了一把。”
可贺瑾年却不依不饶，脸上怒火越发明显。
“你想和我分开，是不是就是因为他？”
沈清欢震惊地看向他，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和他无关。”
段凌霄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传来佣人的声音：“小姐，老太太叫您和贺总进去。”
沈清欢连连点头，这才和贺瑾年进了房间。
房间内。
沈老太太靠坐在床上，笑着朝沈清欢招手。
沈清欢鼻尖一酸，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抱住她：“奶奶！”
沈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奶奶没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随即，她转头看向贺瑾年，眼里多了几分不满。
“你是怎么搞的！为什么任由网上的流言蜚语那样攻击清欢，你到底是喜欢清欢还是思梦？”
贺瑾年连忙解释：“奶奶，是媒体捕风捉影，我喜欢的人一直是清欢，现在已经都澄清了。”
沈老太太这才消气，“嗯，这才像话嘛！”
说着，她转头拉着沈清欢的手放在贺瑾年手心。
“清欢啊，要我说，你们就该早早结婚，有了结婚证，看谁还敢污蔑你。”
贺瑾年一喜，连忙小心翼翼询问沈清欢：“清欢，和我结婚，好吗？”
沈清欢沉默不语，可看着老太太期待的目光，只得点头。
“好。”
……
晚上，沈清欢来酒吧赴郑艳的约。
两人都喝了一点小酒。
郑艳看着沈清欢：“你真的决定好要嫁给贺瑾年了吗？说实话，他对你真的很一般。”
“我不想让奶奶失望。”
沈清欢喝了口酒，嗓音低哑。
郑艳又问：“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沈清欢被酒意熏红的眼眶里，闪过一丝迷茫。
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般，怎么都找不到归处。
爱？
她已经不知道了，或许曾经很爱，但现在……
沈清欢无奈笑了笑，拿起酒瓶又灌了口酒，开始絮絮叨叨。
“你知道吗？当初沈思梦回来，所有人看我的目光就像看病毒一样，只有贺瑾年……只有他待我依旧如初，那一刻，他就像是一道曙光照进了我心里。”
“为了追他，我可以改变自己的喜好。”
“他想看鬼片，我忍着害怕，强迫自己陪他。”
“可他……却为了沈思梦一次次抛下我，我还傻傻地相信他，我好像……都快要认不出真正的自己了。”
沈清欢这段日子以来的委屈，在酒精作用下全都顺着眼泪迸发出来。
郑艳猛地起身，“那你就别嫁给他了，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行咱就换，我看段凌霄就很好，那天你受伤，你是没看到他当时的眼神，紧张、心疼、慌乱……他一定喜欢你！他可是京圈大佬啊，比那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贺瑾年不知强了多少倍。”
“怎么可能！肯定是你看错了。”
沈清欢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
段凌霄哎！喜欢她？
还不如做梦来得实在。
凌晨两点，沈清欢回家。
输了几次门禁密码都失败了。
就在她烦躁不已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姐姐，好久不见。”
她转身，就看到沈思梦正站在不远处，酒意瞬间醒了三分。
她下意识皱眉：“你来做什么？”
沈思梦缓缓靠近，眼底却不带一丝笑意，“姐姐，你知道吗？我和瑾年哥哥早就上过床了，他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沈清欢心口一跳，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你觉得我会信你？”
沈思梦神色一冷，眼里闪过势在必得。
“那不如，我们打个赌，就赌下一次贺瑾年会不会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