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攸陈风宵小说完结篇(我的心总是休憩在爱人怀里)章节前文+全篇阅读(颜攸陈风宵)最近更新
但该说不说,身材还行,即使身形还像个刚抽条的少年,营养也有点跟不上骨架的生长速度,也依然是一副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好品相。
去公关店都能培训出点当头牌的潜质,不然这少年怎么一直缠着她喊“姐姐”?
“姐姐,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姐姐,我给你准备了惊喜,想不想看?”
“姐姐,好喜欢你……”
“姐姐……”
……只能是这么个解释了,鹿坚信自己不知道在哪的祖坟绝对没给她遗留过一根名叫乱伦的DNA,所以这少年只能是她一时糊涂在某些声色场所欠下来的风流债了!
反复催眠洗脑给自己加深相关印象后,颜攸扭着病号服的一角有点害羞地询问酷姐:“那个……我是不是谈过什么恋爱之类的?”
她自以为问得挺隐晦的,没想到酷姐脸色猛然变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酷姐挤了个笑脸,用了个拙劣的方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对,你醒了都没叫过我的名字,怎么能先叫别人?”
……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有个挺喜欢的人。
好像跟……唔,“16”这个数字有关,是谁来着?
她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冰冷的消毒水味倏然闯入了她的鼻腔,她看到了数不清的精密仪器,浸泡着什么的液体,有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在说话……
真奇怪,她的视角怎么一会儿矮得像小孩儿,一会儿又开始往半空飘了?
像个幽灵一样。
男人的声音听不清楚,可是她好喜欢贴着他,那个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他去哪儿了呢?
这疑问带来的痛感如此鲜活,仿佛是长存人世一般的阵痛全部返还。
颜攸现在最疑惑的就是这个问题,不过酷姐想转移话题,她就从善如流地把问题压回了心里,顺着她的话提问:“那你叫什么?”
她本来是想哄酷姐开心,还特意摆出了一副万分期待的表情,没想到酷姐看起来更难过了。
“……凌烨。”漂亮而忧郁的女人湿着眼睛说,“你以前都叫我叶子,我、我叫你柚子,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哦。
分得清前后鼻音的颜攸顿悟:坏了,她背着自己好朋友把她家里人搞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当我亲戚”吧。
她在心里飞快地忏悔了一秒,关于十六号和她以前喜欢的人的问题像一大丛即将孵化的蝴蝶一样,迫不及待地顶着她的喉咙要往外冒:“那十六……”
话一出口,凌烨的脸色就变了。
颜攸心说:坏了。
但不等酷姐的表情做出更多变化,“病房”的合金大门就哐哐响起来。
崭新的合页还没经历过什么磨合,乍一遭受这么横冲直撞粗暴无礼的突破方式,立刻撕心裂肺地“吱呀”一声——
门纹丝不动。
但病房的门上设有一块方便查房用的单向玻璃,只能从外面看里面。
门外的眼睛就看见了一截纤细的颈项托着瘦弱的头颅,积攒了四年的长发轻飘飘地坠在后背,她懵懂地回头,面露困惑。
那双眼睛瞪得像要出血。
◇ 第二十九章
——从夏天的女人召唤出死亡,从痉挛的情人召唤强悍的生命,从漂浮于海上的女尸召唤出矿灯上目光炯炯的虫子,从培育的子宫召唤出稻草人。
“凌烨……你放我进去,凌烨!”
“姐!我求求你,让我看看她,只看一眼就够了,算我求你……”
声嘶力竭的嘶吼很好地被特殊处理过的墙壁阻隔在外,里面的颜攸疑惑地听着门响了一会儿,就像听一只兔子死前的挣扎一样,好像要把血都喊出来。
好可怜。
她刚想张口,就被几根冰凉的手指捂住了耳道。
凌烨眼睛红红的,也像兔子,但她在笑:“别看,柚子,一会就好了。”
如她所言,那濒死般的惨叫并没能持续太久,就“死”了。
那个一点藏不住的问题又在她喉间泛起痒意,她用吞咽压制了一个瞬间,下一秒开始,干涸又席卷而来。
她只能顺应身体里的那个魔鬼:“我想找一个叫‘十六’的人,你认识他吗?”
凌烨的眼里燃起了一点火焰,那火光照亮了她空荡荡的鹿眼,于是她兴高采烈起来:叶子认识“十六”,太好了。
可惜喜极而泣,她高兴过头了。
凌烨一个字都没有说,转身甩门而出,好像刚才的姐妹情深瞬间被一个该死的数字碎成了渣。
颜攸伤心地缩了起来。
……
之后一周,凌烨一次也没有来过。
整个病房只有带着口罩活尸般的医生神情严肃地给她做着身体检查,要不就是过来送饭的助理,一个个都端着木偶似的微笑,看得颜攸想立刻给自己扯张棺材板就地掩埋。
然而摄像头的红灯却一直都是亮着的。
颜攸悄摸在心里谋划了一下,惊觉自己胆大包天,并不担忧被逮到有什么惩罚——大不了再关她几周。
反正叶子小姐也不能宰了她。
于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趁着医生检查得专心致志,超常发挥了一下——
她摸走了医生的门禁卡。
手指往被窝下面一勾,她抬着头又是一头纯良柔弱的好鹿。
却见那医生弯着眼睛笑了笑,看起来老不正经。
“姐姐,”医生装嫩,“我带你走。”
他这声调有些熟悉。
颜攸低头严肃地思考了几秒,回忆起了那个名模男公关,原本要点下的头生生刹住了车。
毕竟是自己的风流债对象,她不放心也是在所难免。
出于谨慎考虑,她又是嚎肚子痛又是喊眼睛凉的,成功支走了男公关……不是,假冒伪劣医生身后的那一大票护士。
医生看着她神神秘秘地低头,特务对接似的一边扫描周围一边把他的头往下压,没忍住笑,顺从地低头听她说些什么。
却听那张没什么血色的嘴一启一张,组合成了让他陌生的一段话。
他的攸攸姐满脸好奇地问:“你认识凌烨和凌煊这两个人吗?”
……
恒温空调好像停运了一秒。
凌煊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沉沉吐出口气,逼回了眼眶中的热意,背对摄像头伸手拉下了口罩:“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是小煊啊,不认得我了吗?”
颜攸看起来更疑惑了,捂着嘴小声惊呼:“你怎么长了个兔子脑袋?!”
◇ 第三十章
——当爱逐渐死去,人心只是空着的坟墓。
“幻想性视错觉”是种常见的心理现象,连病症都算不上,常发于想象力丰富的群体,也在网上延伸出了不少“梗图”供人津津乐道。
但如果结合上精神分裂的相关症状,这种表现就会显得相当惊悚。
具体表现在将他人或自己认知为某种动物,并产生某种错乱行为。
凌煊哑在了原地,时间不会等他回神,过长的检查时间和怪异的举止都已经惊动了宝藏守护者的注意。
他没能带走颜攸,拖着那条半瘸的腿被凌烨的保镖架走,那扇门再次成为了他无法跨越的沟壑。
——上面甚至残留着几道血痕,是他上次来时留下的。
可颜攸依旧从门缝里看向他,愣怔的目光似乎带着某种不可置信般。
好像时光在她眼中一瞬间回溯出了几个轮回。
凌煊猛地一震,疯狂地挣脱了架着他手臂的几个保镖,像条要被主人抛弃的狗一样吠叫着向前扑,声嘶力竭得眼旁青筋几乎迸出皮肤。
“姐!她想起我了,你让我留下,我能让她想起来!凌烨,凌烨!”
那扇门依旧无情地闭拢,可久寒者怎肯让一点救命的火光熄灭?
他被擒住了双手,于是在挣动间拧得手臂关节错位,像两条累赘的死肉般垂在身侧,拖着断过一次的腿死命向前攀附,颤着嘴唇,哀求他冷血的亲人。
“姐,你相信我,就当是利用我……”
门闭拢了,可颜攸沉默的目光仍旧注视着他——
不对。
在地方翻滚了一圈的凌煊从碎成粉末的心肝脾肺里捡到了一点神智。
……颜攸视线的落点不在他身上。
他像是突然中了美杜莎的魔法,在那一眼里化成了石雕,等到想起转头时——
身后的人已经走上前,将手掌撑在玻璃板上,只在他眼前掠过一道纯白的影子。
病房里忽然一声闷响,颜攸理智全无地摆脱了凌烨的控制,白着那张好像连风吹都禁不起的脸扑到门上。
……这不应该,她明明、明明看不见外面!
可被锁在牢笼中的宝藏嘶哑了声调,断断续续地喊着那个名字。
“一、六号……长官。”
“一六是、‘燕楼’的意思,对吗?”
注视她嘴唇的白衣人沉默了几秒。
他说:“不对,那个念016。”
——是“颜攸”的意思。
他们明明看不见对方。
他们明明……
那个女孩忘却了一切的视线其实从来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真是、他明明从很小就……
就喜欢她了。
可是,贪食者终将一无所有。
……
“残忍的女士,你为什么不能对你的员工仁慈一点呢。”
说了会同她道明一切的凌烨将茶杯分了一只给沙发上的女孩后,就回到了办公桌后面,用冷峻的神色面对她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工作。
“现在只有你空闲,替我把故事讲好,我给你发奖金。”
“噢——”
健谈的小秘书显然比凌烨更适应这样闲聊的场合,她愉快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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