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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扶着他的小臂，再次走到狭窄的地方时手臂自然而然地转换成了相互牵着的手指相扣，一直到山下才松开。曹燃的手心滚烫，握住自己的时候让方棋再次想到了那只心脏怦怦跳的雏鸽菩提，那天也是这么软软的烫着她掌心。
　　再次换好衣服来到实验室，结果还没出，他们又等了一会，胖男人拿着一份订好的文件出来，方棋看不到男人防护镜后的眼神，却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他的踌躇。
　　“只是作为参考，具体的还得进一步确认。”
　　曹燃快速翻看了文件，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几秒后，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大步离开了实验室，方棋小跑才能跟上，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回到车里，曹燃让司机回市里，司机问：“回家吗先生？”
　　曹燃没回答，想了想又问方棋，“有什么比较安静喝酒的地方吗？我今天不太想遇到熟人。”
　　“喝酒的话……我们公寓楼顶有一家小酒吧，基本都是本楼的住的人，没有什么外人，但是环境一般。”
　　“好，你把地址告诉他。”
　　说完就身体靠后，双手抱于胸前，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方棋手机定位后递给司机。
　　一路所有人都沉默，车内气压很低。
　　车停在了方棋租住的公寓楼下，这是一座很新的单元公寓社区，主要租住给收入偏上的年轻白领，位置好，设备设施完整，就是房间内面积小，一个人住足够，方棋入职杭派后就一直住在这里，离公司三站的距离十分友好。
　　曹燃下车，抬头看了看高耸的楼体，一扇扇落地窗蕴着灯光，司机问：“我在这里等你吗先生？”
　　“不用，你回去吧。”
　　刚进一楼大厅有群年轻人聚在圆桌玩桌游，气氛轻松热闹，嬉笑声冲破了环绕在方棋周围的低气压，沉闷一天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有了些鲜活的迹象。
　　当中有一个认识方棋的女孩子，抬手跟她打招呼，眼神却停留在衣着打扮和气质都明显不属于这里的曹燃身上，方棋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带着曹燃快速进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曹燃说：“抱歉，我只想着自己，却忘了问来这里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电梯里的屏幕正在播放前卫大胆的陌生交友软件广告，速食得明目张胆。
014 没失忆
　　“没麻烦。”
　　电梯停在顶楼二十五楼，这层有酒吧，有餐厅，还有家小型的电影院。
　　酒吧灯光暖暧，背景是慵懒的女歌手唱着外文歌，喝酒的人不多，三五个年轻人聚在一起小声说笑。
　　他们找了个靠边的角落，曹燃问了两种酒都没有，让方棋有点尴尬，这显然不是曹燃平日里会消费的地方，但曹燃似乎不以为意，很快确定了老板推荐的酒。
　　方棋去了下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曹燃手边的酒瓶已经空了一半。
　　“酒不是这么喝的。”
　　“你当我渴了。”说完又将满满一杯灌进口中。
　　方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刚要递到嘴边，却tຊ听曹燃说：“你别这么喝，胃受不了。”
　　说完自己却再次抬手，又进一杯。
　　方棋没听他不“以身作则”的劝告，学他仰头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过食管，瞬间变成烈酒的灼热，冷热之间，人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挤出几个字，“领导也不能双重标准。”
　　“你还是第一个敢当着我面儿这么说的人。”曹燃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