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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心脏突突跳，拳头紧握咯吱作响：“林乾予说话你别太过分，她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了！”

两人眼看就要打起来，宋满忽然出声制止，“耿嘉硕，你大概是误会了，这两件事没有分别，我们的婚姻左右不过是一场交易，所以你也不用替我委屈。”

她眼眶红着，惨然一笑，平静又释然地开口：“我拿钱办事罢了，钱到位了怎么样都行。”

说完，她轻飘飘地看了林乾予一眼，神情满是讽刺。

“对，只是交易。”林乾予冷笑一声重复。

下一秒，他猛地抓住宋满的手腕，将人拖到他身前，因为力道太大，宋满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

“不是说怎样都行吗？”林乾予眼中怒火翻涌，冷酷道：“那你现在就给我搞出来！”

宋满眼睛瞪大，里面闪烁着惊惧之色。

男人冰凉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讨好男人的功夫学不好，怎么卖的上价呢？顺便也让耿二少看看你现在有多放荡，都被我玩烂的货了，他还以为你是什么宝贝呢。”

“林乾予——”宋满的眼泪扑簌簌掉落，喉咙哽得发酸，一股巨大的力气使她直不起身，只能接受残酷的羞辱。

她讨饶似的抓着林乾予的衣角，哭喊出声：“我们回家吧，回家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给我留一点......尊严吧。”

林乾予置若罔闻，眼神挑衅地盯着耿嘉硕，手上动作不停。

宋满被吓得发出尖锐的叫声，捂着脸崩溃大喊：“耿嘉硕你别看我，不要看我了！求求你出去吧！求你了......”

耿嘉硕心如刀割。

宋满求他出去，而不是救她。

即使这样，她也不想离开林乾予。

耿嘉硕一脸落寞地走出去，重重摔上了门。

林乾予看着这一幕，心中无限快意，像是打赢了胜仗一般。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满，掐着她脖子将人固定在沙发上，无情地发泄起来。

宋满哭得快要晕厥，撕心裂肺地喊叫：“林乾予我恨死你了，我恨你！我恨你！”

林乾予被刺激得双目猩红，失控一般在她身上征伐，他捏着宋满的脸颊，狠戾道：“宋满，我也恨死你了。”

第九章

宋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在梦里面她回到了和林乾予初见的那个夏天。

林乾予是孤儿，十四岁时被宋父带回家。

他成绩优异、聪明懂事，宋家每一个人都喜欢他，偏偏宋满最讨厌他。

因为他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宠爱。

只要有林乾予在，无论宋满做得有多好，爸爸都只会夸他，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

林乾予对她一直都不错，表现得就像是她亲哥哥一样，一开始或许还有几分真心，在宋满这碰壁的次数多了，他难免对这个顽劣的妹妹心生厌烦。

林乾予那副假装喜欢虚伪讨好的模样令她恶心，他每次笑着看向自己，宋满都觉得像被猛兽盯住了，心里面又慌又气。

于是，宋满更讨厌他了。

宋满明里暗里欺负他，林乾予都一笑了之。

终于有一次，宋满捏住了他的痛处，终于逼得他撕开了伪装的面具。

那天，宋满和几个朋友出来喝酒玩到很晚，林乾予打不通她电话，直接找了过来。

在ktv包厢里，宋满和林乾予吵了一架。

一屋子男男女女都在看热闹，有人起哄道：“宋满，你被你哥管得这么严啊，他一发火你就什么都不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捡来的呢，哈哈哈哈哈。”

宋满喝了酒又正在气头上，听完这话更觉得没面子，拎起一瓶酒砸到林乾予身上，玻璃碴子碎了一地。

林乾予脸色阴沉如墨，什么话都没说，一只手紧紧抓着宋满胳膊，态度强硬地要带她走。

宋满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甩开，恼怒地喊：“滚！”

两人僵持一会儿。

委屈、难堪、气愤各种压抑的感觉包裹着她，情绪撕开一条裂痕，宋满从前对他积蓄的怨恨都爆发出来。

一个阴暗的念头油然而生。

宋满想起了那个她本想掩藏的秘密。

她靠在男人耳边，声音轻慢又冷酷：“林乾予，我查过你，泰安福利院，有一个患有先心病的男孩儿叫周慕，我爸本来要领养的人是他，你又是使了什么手段狸猫换太子的呢？”

林乾予瞳孔骤然一缩。

宋满勾起唇：“我叫你一声哥，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你觉得我爸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会如何看待一个心机深沉、冒名顶替的养子呢！”

林乾予攥紧拳头，目光寒冷，咬牙切齿道：“你想怎么样？”

“跪下！”

林乾予看着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人。

宋满心脏猛跳一下。

她虚张声势道：“你聋了吗！”

林乾予眼神如刀子般锋利，他目不转睛地瞪着她，动作缓慢而沉重，后脊挺直在她面前跪了下去。

围观的人发出戏谑的声音，有人拿出手机录像。

宋满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手掌轻拍两下男人的脸颊，不疼但是极具侮辱性动作，林乾予屈辱地偏过头。

“你在我眼里不过是宋家养的一条狗，做狗呢就要听主人的话，我让你往东你不可以往西，听懂了？”

林乾予眼皮半敛，隐藏起所有的情绪，顺从道：“听懂了。”

酒醒之后，宋满心中有过那么一丝愧疚。

但事情已经做过了，再说后悔有什么意义呢？

她最后的一点良心，就是让那晚录像的人删除了照片视频。

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两人都保持着疏远的关系。

宋满不再频繁的找他麻烦，林乾予也尽量避开她。

可宋满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高兴。

她时不时会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林乾予每一个动作表情她都记得清楚，每每想起她都会有种心脏发闷的感觉。

转机在那年冬天，宋满被林洛施骗到了郊外的一栋废旧仓库关起来。

宋父找她找得快急疯了，出动了全城的警力，仍然没有线索。

宋满整整三天没喝水吃饭，又冷又饿，精神濒临崩溃，她想过自己会悄无声息地死掉。

可是林乾予找到了她。

他一脚踹开破旧的门，阳光照进屋子里，他浑身渡上一层金光，像救世主一样降临她身边。

恨一个人可以有千万种理由，而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瞬间。

第十章

那晚之后宋满精神一直不太好。

半夜时常听见有人在叫，偶尔也会耳鸣。

她频繁地陷入同一个恶梦，梦里面她被脱光了扔在空旷的舞台上，黑暗之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某天深夜，林乾予回了家，看到宋满睡得很紧张，起了一脑门冷汗，就拍了拍她想把人叫醒。

结果宋满一睁眼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鬼一样，发出了一声极为惨烈的尖叫，连滚带爬地摔到了地上。

瘫坐着好半天都没缓过神了。

场面很尴尬，林乾予脸黑得像锅底一样，他克制着脾气伸手要拉她一把，宋满几乎是下意识的身体发抖，害怕地往后躲。

林乾予彻底绷不住了，在她面前蹲下，眉头紧皱：“你怎么回事吓成这样，有什么可躲的我还能打你不成——”

尾音刚落下，林乾予像是突然起想来什么，心虚地低下了头。

看着宋满这幅精神萎靡的模样，林乾予心口有些发堵，一丝后悔的情绪漫上来。

大抵是觉得自己那天做得过分了，想道歉又低不下头，他大发慈悲地开口：“有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