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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舟衡“啪”的一声打开了折扇。
“你的师父不是只有墨域尊上么”
他眼角的戏谑笑意不减，叶菀却抬眸看了他一眼。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不知道么？我已经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了。”
叶菀抿了抿唇，原来将自己的伤口给别人看是这样的感觉。
她以为会如何心痛，却也不过如此。
慕舟衡神情划过一丝疑惑，状似诧异的说：“可我怎么听说，他已经和许清荷也断绝了关系了。”
叶菀的眸光微凝，可神色依旧淡淡，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她张了张唇瓣：“那又如何？”
叶菀垂下了眼睫，神色凄然。
似乎察觉到叶菀的情绪不好，慕舟衡很快岔开了话题。
“你还欠了我几天的对弈。”
叶菀神色一怔，踌躇了好一会儿才说：“可你现在的身体还未将养好，下次我去了那妖界陪你下棋便是。”
她想起妖界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墨色，一时有些向往，她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那妖界那么美？”
慕舟衡摇着手中的折扇，月光下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因为我就喜欢那样的地方。”
说完他唇角微勾，淡淡笑了笑。
叶菀一时看着他的眼眸，有些失神。
“看够了吗？”慕舟衡浅浅一笑，可一双桃花眼却泛着潋滟的光芒。
叶菀很快回过了神，如果墨域用这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她忽然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清楚的明白，这样的事情永不会发生。
和慕舟衡告别之后，她推开了门。
她的眸光看向还未醒来的白川师父，眼眶酸涩。
叶菀吸了吸鼻子，轻声喃喃：“师父，你说我该怎么对待墨域……”
她没有看见的是，床榻的白川垂于衣袖的手微动。
翌日。
叶菀醒来的时候，直奔白川的院子。
却见白川已然醒过来了，她缓缓对上他的眸光。
“快让为师看看。”
“看看你有没有受尊上的欺负，他可罚了你？”
叶菀莫名听着白川关切的话语，眼眶一红。
她缓缓摇摇头，老头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了一次了。
又何必说出来让他担心。
白川见她不说话，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这丫头，本性并不坏，看来一定受了责罚了。”
“尊上罚了你什么？”
叶菀缓缓上前，她跪了下来，郑重拜了一拜。
“师父。”
白川见她这般连忙拉着她的手就要起来：“好好的，行什么跪拜礼啊。”
“问你又不肯说，你这丫头啊，老自己扛着。”
叶菀眼眶逐渐聚集着泪水，从小到大，自己的生身父亲不爱她。
可是在白川的身上，她却能尝到那种久违的温暖。
白川轻轻拭去叶菀眼角的泪水，轻声一叹。
他环顾了一圈所在的地方，微微瞥了眉头。
“丫头，你这可是魔族？”
叶菀缓缓点点头，然后陷入了一阵沉默。
白川起身的时候，却被她拦住了：“师父，你才刚刚醒来，还是好好休息。”
头发花白的老人此时却长叹了一口气：“我已经昏睡很久了，不想继续下去了。”
“我想回去方诸山。”
叶菀紧紧抿着唇，不发一言。
她心想这魔界是不是不合他意。
白川从她的态度，后知后觉的知道了什么。
或许自己在方诸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是因为……
他复杂的眸光看向一旁的叶菀，知道她是魔神的一刹那，他便担忧她体内的魔气还未除去。
不过应该没什么关系。
叶菀是自己的徒弟，修菀也好，魔神也好，那又如何？
“丫头，我听你的，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