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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看见王妃吗？”程牧州问道。

　　那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启禀王爷，今日并未见到王妃。”5

　　程牧州不由得蹙眉，心跳莫名的加快。

　　抑制不住心慌。

　　见程牧州这等表情，小厮又接着说道。

　　“昨日王妃说在湖边别院给王爷准备了生辰礼物，那院子打造了好几个月，王爷都不曾去看过。”

　　“或许王妃在那别院中等着王爷。”

　　湖边别院？

　　程牧州想起来了。

　　那个院中确实是在好几个月前就在改造了。

　　那湖边别院本是从前准备给贺玉兰的，自从贺玉兰离开后，他便再未踏入那个院子了。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言霜华窈也喜欢这个湖边别院。

　　本在改造之时，自己也曾想劝阻，那毕竟也是他的一个念想。

　　看着言霜华窈的眼睛，自己还是不能说出那等拒绝的话来。

　　府中既然有了言霜华窈，那她便是这个家的主人。

　　改造这个院子也是无可厚非的。

　　她若是喜欢，那便由她去吧。

　　贺玉兰再如何重要，那他也该慢慢放下，珍惜眼前中人了。

　　仔细想来，那别院在几天前就已经完工了。

　　程牧州想到这些倒是笑了笑。

　　在心中暗想着，要是言霜华窈愿意住在这个别院里，那自己也愿意同她一起。

　　他信步往那边走去。

　　还在好奇言霜华窈给他准备了些何许生辰礼物。

　　别院的大门并未打开。

　　在门外能隐隐约约听见内里的谈话声。

　　但却听不清。

　　程牧州刚刚处在梦里的不安，这才消散掉，他自言自语道：“果然在此处。”

　　听着里面的交谈声，程牧州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起来。

　　他推开门，抬脚踏入门口。

　　映入眼帘的人身着白纱裙，被风吹动着裙摆，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同对面的老妪对弈。

　　听见响动，那人回过头来。

　　程牧州的一声“舒窈”就梗在了喉间。

　　眼前人，不正是他那日思夜想的贺玉兰吗？

第10章

　　“玉兰……”程牧州有些失神，看着眼前的人和周围的造物，他仿佛回到了贺府，回到了贺玉兰的闺房院中。

　　而眼前的人，不正是16岁刚及笄的贺玉兰吗？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道：“我这是还没有醒吗？我怎么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直到小婉站起身来，缓缓行至程牧州的身前行了个礼：“见过王爷。”

　　那姿态和去世的贺玉兰如出一辙。

　　程牧州颤抖着手，想触摸小婉的脸，又怕只是虚妄。

　　直到触碰到她那真实的皮肤。

　　程牧州才一把将小婉揽入怀中。

　　“真的是你，玉兰，你真的回来了。”

　　“你没有死，你怎么不回来找我。”

　　“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程牧州将小婉抱得极紧。

　　小婉没有说话，可是心里，却在为言霜华窈付出的真心感到不值得。

　　半响，程牧州才缓缓放开小婉。

　　看着小婉稚嫩的脸蛋。

　　“玉兰，你怎么不跟我说话。”

　　小婉动了动唇，又做了个礼道：“王爷，小女名为小婉。”

　　程牧州却摇头：“不对，你就是玉兰，为何不愿承认自己是玉兰，你同玉兰，明明一模一样。”1

　　“你莫要骗我！”程牧州又将小婉楼入怀中，不愿相信面前之人不是贺玉兰。

　　那是他日思夜想如此之久的贺玉兰……

　　“王爷，小婉便是玉兰姑娘的转世……”小婉伸手拍了拍程牧州的后背。

　　看着程牧州的状态。

　　小婉知晓，自己今日无论是谁，都得先是贺玉兰。

　　程牧州似乎忘记了，他来此处本应该是来寻找言霜华窈的……

　　这一日，他一直待在小婉旁边。

　　看着小婉的一举一动，跟贺玉兰究竟有何不同。

　　就连字迹，都如出一辙。

　　他更加坚信，是贺玉兰回来找他了。

　　“玉兰，你就是我这个生辰日最好的礼物。”

　　程牧州忘记了，他同言霜华窈的承诺。

　　也是，只要见到贺玉兰，言霜华窈的什么事情，都得往后靠。

　　但是贺玉兰是爱他的，可小婉却只忠诚于言霜华窈。

　　整整一日，程牧州都未想起来过言霜华窈。

　　小婉看在眼里，也明白了言霜华窈为何如此深爱着程牧州。

　　可她依旧走得如此决绝。

　　小婉不由得为她的王妃打抱不平。

　　也庆幸她的王妃，能彻底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和自由。

　　她本就是天上鹰，又怎能被一直困在牢笼之中。

　　直到有小厮进来，出言道。

　　“王爷，外头来了些个高门小姐登门拜访，需要引见吗？”

　　“这些个高门小姐不是来寻王妃的吗？让王妃去见见不就好了。”

　　程牧州蹙眉，不悦小厮打搅他和‘玉兰’的相处。

　　可他又突然想起，他本来的目的便是寻找言霜华窈。

　　心底不由得愧疚至极。

　　看着眼前的‘贺玉兰’。

　　程牧州承认，自己同样也放不下言霜华窈。

　　可他还不知道，言霜华窈早已帮他做好了决定。

　　“王妃在何处？”程牧州这才从小婉的身上抽出心神，询问道。

　　那小厮却是摇了摇头。

　　“启禀王爷，今日一天都没有见到过王妃。”

　　“什么？”程牧州站起身来，晨起时的那股慌张感瞬间卷席重来，淹没了他的头顶。

　　“你们找过没有？去找啊！”

　　小厮跪着地上：“我们四处都找过了，都没有见到王妃，就连……就连那日您和王妃一同牵回来的千里马也不见了！”

第11章

　　程牧州心头的慌乱愈加汹涌。

　　他匆匆赶往马厩。

　　那本来成双的千里马，如今只剩下一只黑骑孤零零的站在那。

　　恍惚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他丢下小婉，便匆匆赶往言霜华窈的院子。

　　在各个房间搜寻，翻找，却始终没有看见他想要看见的那个东西。

　　言霜华窈的红缨枪不见了。

　　那是她最为珍贵的东西，即使常年不碰它，但也是每日擦拭着。

　　言霜华窈真的走了。

　　走的悄无声息，什么都没有带走……

　　程牧州颓然的坐在言霜华窈的床榻上。

　　明明……明明昨日他们二人还在此相拥而眠，彼此互诉衷肠。

　　明明前几日才说要好好在一起。

　　明明前几日，他还向言霜华窈许愿，要相伴一生……

　　可为何，天色一亮，便再不见言霜华窈的影子了。

　　他不由得往好的方面想。

　　“舒窈她只是出去散散心呢？”

　　“她只是负气离家，待明日就回来了。一定是这样。”9

　　程牧州自言自语道。

　　可是他从未察觉，互诉衷肠的只有他一个，言霜华窈向来都是沉默以对，也不曾记得他说的话，一次都没有做到。

　　程牧州的余光一撇，瞧见烛台旁的一抹灰烬。

　　他上前触摸了一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不可置信的笑了出来。

　　“原来，你早就准备离开了，为了不让我察觉，你甚至点燃一只迷魂香。”

　　程牧州的心中浮出一股悲凉。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