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全文)贺新橙贺遇琛(贺新橙贺遇琛)精彩小说-小说贺新橙贺遇琛全文无删减版免费阅读
心里是该有点数。野鸡养的再久,不是凤凰,凤凰以前再落魄,也比野鸡高贵,这是血统,哥哥分的最清楚。”
王姨背对她顿了几秒,才转过身,“我记得了。”
她推出门,匆匆下楼。
却在楼梯转角处急停。
悬吊的水晶灯,折射五彩缤纷的光芒,辉映在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上。
挡在台阶中间,一动不动。
第75章贺新橙崩溃爆发
二楼,主卧。
梁母坐在衣帽间的梳妆台前,保养皮肤。“遇琛跟贺新橙,是我多心了,对吗?”
断绝关系,夺除姓氏,真有关系哪会这般狠厉绝情。
梁父立在衣橱前,搭配她明日去沈家的衣服。
闻言,头一次没积极接梁母的话茬。
梁母最近都围绕这件事,反复拉扯,她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让这件不光彩的事,彻底尘埃落定。
“真算起来,自从菲菲回来,遇琛对贺新橙的态度,就冷下来。刚开始那两年,贺新橙寒暑假回来,惹到菲菲几次,遇琛就赶她走。”
“去年,小年夜下大雨,贺新橙又跟菲菲吵起来,我也让她回学校,安排了车,结果遇琛还不同意,就扔了把伞,贺新橙没拿就走了。现在想想,他们两人厌恶几乎敌对了。”
梁父挂好衣服,应了声,“他态度一直这么恶劣?”
梁母回头,“差不多,特别是贺新橙毕业后回来这三个月,菲菲跟她频频摩擦,她只要还嘴,遇琛看见就打压她。其实有些过错,并不在她身上,但遇琛硬压着她道歉。我当时觉得这样挺好,他只要一直压着贺新橙,我就不用害怕贺新橙能反击报复的他了。”
梁父微眯起眼,思忖良久,才问,“贺新橙大学那四年,你了解吗?”
梁母脸上闪过一丝厌弃,“怎么不了解。我以前教她敏而好学,结果她自持聪明,大学三天两头地逃学,起初还请假,假请得太多,学校不批,她就旷课,一个月她们辅导员能打我四次电话。”
“后来我实在烦了,交给秘书处理,她更猖狂,变本加厉不声不响消失一个星期,秘书兜不住,电话又打到我这儿。”
梁母挥手,腻烦溢于言表,“她性子小时候不错,活泼可爱,长大了,为一个沈黎川,扭曲得不像样,失心疯。”
梁父出神唔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梁母感觉被敷衍,眼睛冒出火,“想什么呢?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留下贺新橙?遇琛能跟她划清界限,这不是很好嘛,也不用操心她远嫁,出嫁妆、让利益的。”
梁父笑一声,好声好气道歉,“一份嫁妆而已。世上没有事是空穴来风,有嫌疑还是抓在手里,放在眼皮底下牢靠,你就当花钱买心安了。”
“你还不信遇琛?那去查监控好了,翡翠公馆是梁氏旗下的,物业也是,你再私派周秘书去一趟,轻而易举。”
梁父摇摇头,“你想简单了。”
他这个儿子,如今离去掉副董副字,只差顾家这一局。
早不是能被他辖制掣肘的人了。
就像自古以来,皇帝与实权太子,父激则子进,父和则子敬。
说到底,还是周大志抓人地点,错了那么点意思,贺新橙又着实聪明机敏,他不想明火执仗跟遇琛起冲突,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再有,他原先就对那四年有疑虑,书房里轻微一探,贺新橙的反应,更将这疑虑肯定下来。
他们之间,到底谁主动,谁被动,感情到什么程度,还是了解了,再决定处理这件事的力度,方式。
当然。
如果这时,有人手里阴差阳错有些实证,不拘视频,抑或者照片,能递到他手,那就不用等了。
但梁父纵横几十年的人,也知道这是空谈幻想。
不得不叹一声,作罢。
“什么想简单了?”梁母等半天,就只等到一句叹气,急得催,“你倒是说明白。”
梁父不打算在梁母面前,解析他大权旁落的老年心酸,准备拿个别的理由唬过梁母。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梁文菲一声大大的惊呼,“哥哥,你怎么在贺新橙房间?”
………………
贺新橙在床上等了一个小时,门外传来响动。
她坐起身,“王姨——”
话音未落,门口的身影就逼至眼前,没有一丝停顿,抓住她手臂,将她从床上提起来。
钳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高高仰起头。
床头的壁灯只开了一盏,昏昏沉沉。
贺新橙看见贺遇琛那张脸,阴冷绷紧,铁青中怒火与寒意交织,眼神刀刃般恨不得活剐了她。
“你又在骗我。”他手臂肌肉贲张,收紧的力道,几乎将贺新橙勒断,“一次又一次,我信你,容忍你,给你选择,你是次次欺瞒,不长记性。”
贺新橙没有挣扎,也不说话,只望着贺遇琛。
想透过他的皮肉,看看里面到底是怎样一颗心。
能在完全毁掉一个人全部的生活,感情后,对着千疮百孔的躯壳,比受害者还痛恨,还恼怒。
甚至恍惚还有一丝受伤。
贺新橙几乎笑出声,却是似哭似笑,“父亲舍不得我,我想有个家,难道有错吗?”
“梁家不是你家。”贺遇琛胸口剧烈起伏,戾气横生于爆发毁灭一线之隔,“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记得住?”
“我记住了,可我缺爱。”贺新橙扒开他手臂,松懈一分,他收紧两分,胸腔里困顿进不来氧气,她话音混杂上嘶鸣,“谁不想安安稳稳,有父母疼爱,有个落脚港湾,我在梁家长大,感情割舍不下。”
贺新橙这话如此,心中冷静到极点。
她了解梁母。梁父说她重情,容不下一点瑕疵,非常准确。
所以从贺遇琛台风天闯入她房间的那刻,就算梁母没有发觉她的眼神,一切也回不到从前了。
舍弃只是取决于时间早晚,她跟贺遇琛乱伦关系暴露时,终究会成深仇大恨。
她也明白,梁父留下她,不是舍不得,是可掌控的威胁,就不算危险。一旦掌控不了,商场身经百战的男人狠起来,比女人绝,比女人恶,比女人没有人性。
但反之,梁父怀疑,就会盯紧贺遇琛,克制他。
蚌鹬相争,渔翁得利。
在夹缝中,贺新橙总能找出逃离的契机。
贺遇琛盯着她,眼球一缕缕血丝激涨,“你今年二十二岁,不是两岁,不是十二岁,离开梁家不会死。”
他声音含着怒火,躁动,失意,还有许多不能分辨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但凡你有一次选对选项,想安安稳稳,落脚港湾唾手可得。”
贺新橙难以克制抖的哆嗦,声音几乎不成语句,“你指的安稳是什么?是那四年陪睡小姐的日子吗?”
第76章怨恨如火焰点燃
她神经绷紧到极限,以为自己能冷静。
可他锋利又冷毒,搅动她一下午烧得人灰飞烟灭的情绪,激涨,炸裂。
天旋地转,烈火焚身。
“谁的安稳,谁的二十二岁,跟我一样稀巴烂?什么安稳是泡在苦海深渊里看不见光,没有一点甜?”
贺新橙奋力抽出手臂,指着窗户上的倒影,“是她啊,是贺新橙啊,你看她,是不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躲躲藏藏,人见人打?”
她又哭又笑,“我觉得是。所以我现在没疯没傻,装着一颗万念俱灰的心脏,还能跟你在这里声嘶力竭,我都觉得自己坚强。”
崩乱都最后,贺新橙抬手死死捂住脸,颓败的气息同眼泪,一起在指缝支离破碎。
黯淡的暖光笼罩着床和床头柜上,再远,光影朦胧披在床脚沙发,墙角斗柜。
棱角圆润,柔和,细腻,温馨,也支离破碎。
无药可救。
贺遇琛眼底惊涛骇浪翻涌起,圈着她的手臂,情不自禁松懈,下一秒又惊悸收紧。
“那四年。”
他呼吸紊乱,喉间黏连竭力压抑的涩哽,语气生硬如刀,“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贺新橙望着他,“那你认为是什么?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是妨碍你妹妹幸福的拦路虎,是你床上的泄欲工具,是你次次教训依旧不愿向你臣服的贱人,每一次反抗,每一次活得像个人样,你都要狠狠粉碎,狠狠教训,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碾成粉末,重塑一个我。”
“你到底有多憎恶我,才会这样对待我,非要我一无所有,非要我一切毁掉,非要我趴下来,舔你跟梁文菲的鞋,像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自带枷锁,自呈罪状,再被你们抽筋拔骨,驯成一条母狗卖出去。”
“我这四年——”贺新橙彻底崩溃了,“我这四年,到底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啊——”
窗外荒凉怪诞的夜色衬透,窗户上映着两个影子,身体紧密相贴,手臂轮廓凸显在胸前,好似一把刀,刺穿了两颗心脏。
“贺新橙——”
贺新橙视线穿透朦胧的水雾,男人五官深刻的阴影,连带着房间昏暗的光与影,褪色成一片虚无,只剩他一双眼睛,锐亮的攻击力。
仿佛与她同等痛苦,甚至比她更痛。
不待她看清楚,便在水雾里朦胧如泡影,一闪而逝。
门外,王姨突然敲门,极力压抑,又过分急促。
贺新橙率先反应,拼尽全力推搪他。
贺遇琛臂膀纹丝不动,注视她的挣扎。
她鼻尖小痣被湿漉漉的水迹虚化,白皙脸颊是麻木灰白,像一张脆弱的纸,上面晕出一道道焦急,慌乱,惊恐万状,绘出抵制,违抗的形状。
竭尽全力远离他,摒弃他,从不肯看向他,也不愿走近他,了解他。
他的好,她不记得,是坏。
他的坏,更是糟,劣,恶,歹意,狠毒,他是坏种,是噩梦,是一切动荡的源头。
一千多个深夜相拥,在评语那一栏,她的归结是分崩离析,肠穿肚烂,血肉横飞。
贺遇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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