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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出国。

他只下面穿了一条休闲裤，翻着她带过来的书。

柳月茹看到了他背上她抓的抓痕，那是昨晚他弄得太凶了，她才抓的。

她没有理他，径自进了洗手间。

萧南见她回来，就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溜烟往她面前站，说：“我今天不走了。”

柳月茹点点头，卸妆洗脸。

萧南试探道：“你提分开，是不是因为我忽视你，陪你的时间太少了？要不然你辞职吧，辞职跟我走，工资我发你，发你十万，怎么样？我也不叫你干活，你就跟在我身边玩乐。”

“不是，是三观问题。”

“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萧南放轻声音说，“我只要一想到你那么冷静的说分手，我就特别想揍你。我们陈家男人从来不离婚的。柳月茹，我不可能开这个先例。”

柳月茹叹口气：“你还是去工作吧，我冷静冷静，指不定就好了。”

“跟我出国吧。”萧南还是试图劝动她，“我在那边肯定不跟你吵架。”

柳月茹终于回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扯扯嘴角：“你第一回出国，如果劝我跟你一起，我其实也有设想过出国，你那会儿只字不提。现在已经不是好时机了。”

而且那会儿，陈母都劝他带着她。

是他非不肯。

现在带她走，又有什么意思。

098

萧南挑了挑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突然勾起一抹蔫儿坏的笑：“我当时叫你了啊，半夜办完事就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你想睡一直不理，我以为你不愿意就没叫你了。”

柳月茹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带了点坏笑时怎么看怎么不像个好人，她理性说：“反正也没有人听见，你怎么说都行。”

“我不带你我有什么好处？”他意味深长的视线往下一扫，“带上你我还能顿顿饱。”

柳月茹索性也就把话题给挑明了，“那天那个电话打到我这里的女人，说你的女朋友是温湉。”

萧南顿了顿，语气淡了些，说：“我没出-轨。”

“她说你公司的人都这么说。”

“又不是我让的。”他伸手懒洋洋的把她往自己怀里捞，低头看着她葱白的耳垂，又懒洋洋的说，“难道我还能管住人家的言论不成？人家说归说，但是我结婚证上的人还是你，人家说了又没有用。”

柳月茹挺想探自己在萧南心里的底，也就随口问道：“那我和温湉，谁重要？”

“当然是老婆重要。”他自然的弯下腰，用鼻子蹭了蹭她纤细的脖子。

老婆这个词语太含糊了，他要离婚，然后再婚娶温湉，她也是他老婆。

萧南看似直接，其实在很圆滑的处理着这个问题。

只不过柳月茹没打算纠结，没必要去猜他到底是不是在玩文字游戏，说：“我再说一遍，温湉出国的事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没有逼她离开。”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已经卸得差不多了，看上去有些疲惫，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态的原因，她居然觉得自己不年轻了。柳月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跟她在国外也见过面的吧？”

萧南目光闪了闪，最后道：“很少。”

他闪烁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代表着撒谎的意味，她安静了片刻，道：“既然你们会见面，那你亲自去问她，到底她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我也没有不相信你，就是不想再纠结她的事情了。”他皱了皱眉，“我们都结婚了，我不想再提到她。”

柳月茹微微一顿。正是因为结婚了，所以她心底清楚，离婚没那么容易的，她才说的是分手，没有吐出离婚二字。她跟萧南即便现在分开，也不可能领离婚证，起码得一年之后，才能撇清关系。

萧南当天到底是没有留下来，公司催的急，最后被陈国山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临走前似乎还想让她送，往她跟前凑了两回，但最后到底是没有开口。

柳月茹也在第二天回了a市，陈母别有意味的说：“悦馨，妈觉得阿霆还是把你放在心上的，那天回来得火急火燎，把我都给吓一跳，一来就问你在哪。那通电话，也是他非要我打，妈那会儿打牌呢，都被他给拽回家了。”

柳月茹笑了笑，有点心不在焉。

说黏人，确实大多数人都说他黏人。只不过黏人跟喜欢，那是两码事。

这会儿正好是周末，她去徐斯言的公司接叶晨曦。男人看到她无奈的笑了笑：“你一天没接我电话，我还以为你不想再跟我联系了。”

柳月茹愣了愣，随后皱起眉，去翻手机时，发现徐斯言的微信和手机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萧南给偷偷拉黑了。

“抱歉，是我没有看到。”柳月茹直接找到萧南的微信，点进去发了几消息质问他。

徐斯言心里明白了几分，温和的笑，不再谈及这个话题，道：“叶晨曦学东西很快，我这边挺适合她。”

“我也是觉得这个学生很有天赋，又很努力，才想让你帮忙带带她。”柳月茹说，“麻烦你了。”

徐斯言道：“小事而已，你要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我帮忙。毕竟……我们是老同学。”

叶晨曦跟着柳月茹走了，路上悄悄说：“蒋老师，我还是感觉徐总对你不一般。”

“都是老同学。”

“不是这种感觉。”叶晨曦沉思片刻，道，“因为你，他连带着对我也很好，有的事情我做的很差，搁小陈总身上不知道都骂我几回了，可徐总从来不骂我的，对我很有耐心，可他明明不像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柳月茹浅浅的笑着，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说句实话，我觉得他比小陈总要适合你。”叶晨曦咬着唇，“我感觉他比较会疼人。你是女生，找个疼你的比较好，小陈总感觉对你总是不着调，每次喊老婆都像撒娇。就感觉是取乐打发时间一样。”

柳月茹心底思绪万千，不过怕叶晨曦多想，没有跟她分享半个字，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萧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一个晚饭，一个午饭，倒是正好都是饭点。

“老婆。”

萧南这次一走，变得格外爱联系她，一有空基本上就视频。

所以说，再忙也不可能挤不出时间来打电话，只是看想不想。有那个心，怎么可能没时间。

一听到萧南的声音，叶晨曦就噤了声。

电话那头，隐隐约约还听得见萧南时不时教训两句下属，雷风力行凶的要命。

柳月茹说：“你先忙吧。”

萧南正要跟柳月茹说话，就听见助理对自己坐口型说：“小陈总，温湉来了。”

099

萧南顿了顿，皱起眉，纠结了一会儿，对柳月茹道：“那行，老婆，我先去忙了。”

萧南放下手机往外头走，四下张望却并没有看见温湉的身影。

“人呢？”他不太耐烦的问。

助理谨慎的打量了下他的手机，见没有再通话了，才开口道：“温小姐把文件交给我就走了，我怎么劝说，她也不肯留下。”

萧南把温湉留下的文件接了过来，看了两眼，心不在焉道：“你说她是不是还在玩欲擒故纵那一招？”

助理不敢轻易表态，要说温湉对小陈总一点意思都没有，也不可能还来公司实习。但要说还有意思，又挺奇怪的，温湉的表现也挺冷淡，甚至在刻意避嫌。

不知道是温湉段位高，还是她就是真不想跟萧南有牵扯。

“小陈总，那天她把高跟鞋留在你那，也许就是，为了方便再跟你见一面。”旁边的秘书小林倒是开口了，女人到底是最懂女人的，什么心思看去就让人一目了然，小林道，“不然她也可以找个袋子当时就把鞋子带走。”

萧南神色难辨，最后只道：“她下次过来，留住她，我有事情要问她。”

他转身回了办公室，本来想继续给柳月茹打个视频，但最后到底是心烦意乱没有打。

他只拧眉盯着手上的文件，女人的字迹工整。温湉进公司实习，他之前其实并不清楚，也是偶尔一次，她被上级刁难，正好被他看见。

他也就顺道帮了个忙。

温湉说来公司实习，只是因为陈氏是个好公司，但，她到底有没有跟他旧情复燃的念头？

……

柳月茹本来以为，萧南或是会再次拨个电话回来，只是他并没有。

不过他电话不进来，叶晨曦会自在很多，柳月茹反倒是希望他别打。

“导员姐姐，我以后想做生意，来钱快，我想给我父母好生活。”小姑娘说话时，脸上的酒窝时有时无。

柳月茹温声说：“我可以投资你。”

小姑娘便笑了，笑得明媚清亮，却是摆摆手：“老师对我已经够好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要你来帮我。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柳月茹在心里笑，也苦涩。

她帮她是理所当然，本来就是一家人，她也就只有她一个妹妹。

只不过，到底是没有到相认的时候，她得等到自己再强大一点。

柳月茹把叶晨曦送回了住处。

学校里面，说温湉那边需要开一个证明，她是他辅导员，得要她回去一趟。

这是她的本职工作，柳月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