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逸轩殿,江羡姣倚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宫宴,管理后宫,都没有今日这出好戏叫她身心俱疲。一切都太快了,重新和江觉之与褚琰见面,真像一场摧枯拉朽的狂风过境一般。这两年,她对人的黑暗面早有见识,甚至很清楚今日会发生何事。但从前种种的伤害如同刻入骨髓,叫她如今都记忆深刻。很多时候,江羡姣只觉自己像个看客一般,不断翻看着记忆着他们嫌恶的眼神。记忆中的那根刺看似消失了,其实是断在了肉里,隐隐作痛。
江莹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刚刚那光鲜亮丽的模样了。她来不及再说些什么,就匆匆追了出去。“兄长!”江觉之头也没回,径直走了。心慌充斥着江莹,她哭戚戚地跟在后头。室内,江羡姣笑着,眼神和神态却是止不住的冷意。“江觉之都走了,你还不走吗?”褚琰摇摇头:“我……”没等他说完话,江羡姣就笑了:“你该走了,后头的事可是会很精彩的。”关上门,江羡姣递给华安公主一把梳子和铜镜。她看着华安公主慌乱整理衣裙,替她梳了梳凌
一旁的褚琰没说话,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江羡姣哼笑一声,拍了拍手,听见动静,屏风里走出了畏畏缩缩的人。见到他,江莹的脸色骤然一变,极为阴毒地看了一眼男子。那人抖了一下,当即跪了下来:“求贵妃娘娘庇护,我是当初伺候江莹娘子的仆人,后来被江娘子打发出了府。”“是因为将娘子命我买了一个巫蛊娃娃,然后栽赃嫁祸给贵妃娘娘。”这个巫蛊娃娃,便是害得江羡姣关在祖祠三日,差点饿死的缘由。
“误会?”“嗯嗯!”白景妍不停地点着头,就像是啄着米的小鸡。战九枭微眯着眸子,眼底尽是算计。他在伸手捏住白景妍的手腕,再问道,“我的名字好使吗?”“......”白景妍舔着干涩的嘴唇。她觉得自己的运气真的好背,谁知朱颜也是他。也不知他名下到底有多少娱乐场所。“在这个世界很少人敢得利用我,更少人能成功利用的,那怕只是打着我的名号,也要付出代价的。”“等那天,我出名了,你用我的名字抵回去。”
盛凌南微眯着眸子,用力捏着她的手腕,厉声威胁,“阿妍,你说得有点多了。”白景妍嗤笑出声,讥讽道,“我更喜欢指点江山的男人。”“既然你喜欢,我就当好了。”“哈哈!”白景妍放声大笑起来,笑得有些感伤。她遗憾地说,“你不该回来的,我看过你发布的学术文章,你又那么年轻。将来,你可能.......”“即使世人称赞,身边没你相伴,那又有什么意义?”盛凌南低头虔诚地吻着白景妍的额头。
她拿起另一杯奶茶,麻溜地往人群里挤进去。当她看到在一帮虎视眈眈的女人之中,还能淡定地看CT图的盛凌南。满脑子都只有一个疑问:他为什么在这里?盛凌南见着白景妍,缓缓地站起身来,大家自觉地让出一条路。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白景妍的面前,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大声宣布。“阿妍是我的女朋友。”女人们嫉妒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白景妍。看得白景妍头皮一阵发麻。白景妍直接甩开他的手,回道,“盛大少爷,真会开玩笑。大家别误
平复好心情,她瞧着一旁默默隐忍的男人,“宝宝?怎么不说话?”阮云乔有点心软,他好像找到了怎么拿捏她的办法。霍时洲感觉自己的心要被醋意揉碎了,酸得发苦,尤其是看见乔乔情绪因着陆遇白波动时。他不知道乔乔是不是还喜欢着陆遇白,从小指腹为婚,感情肯定比和他的深厚。但她现在心情肯定不好,他如果问她是不是还喜欢陆遇白,肯定会让她厌烦的,觉得他是一个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男人。
阮爸爸的反应自然没有阮爷爷平静,霍时洲耗费了起码两倍的时间,被仔细盘问了一通家里人,比部队结婚报告审批还严。阮云乔没忍住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丢进嘴里,又看着在一旁吃瓜的王春苗,她也分了她一颗。“谢谢乔乔妹子,你家里人真疼你。”这年头大家连电报都舍不得加标点符号,别提打电话了。而且这姑娘条件太好了,爷爷爸爸都能接到电话。阮云乔幸福地眯着眼睛笑,“对呀,待会儿再给妈妈打一个,不然该说我偏心了,至于我哥哥
见霍时洲神清气爽地走出去,刘师长笑骂了一句,又不免好奇能让他栽进去的姑娘到底长得有多好看。~阮云乔午觉睡醒了,准备出去走走,她下楼就看见了坐在招待所门口的男人。霍时洲一看见她的身影就立刻起身,大步往她面前走去。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霍团长,你怎么在这里?”见男人神情严肃地纠正:“乔乔,你叫我什么?”阮云乔噗嗤一笑,眼眸灿如星光,“我的错,阿洲。”她声音柔柔,听得男人没忍住嘴角微扬。
他湿透却挺直的脊背,江羡姣到如今都难忘于心。而他也的确做到了,无论寒暑,曾经的江羡姣是令整个贵女圈都羡慕的存在。直到两年前——江觉之旧部的孤女江萤在江家登堂入室。最开始,江觉之待江萤就如待一个邻家小姑娘。然而江萤却一直跟在他身后,称呼他为兄长,温柔体贴,关怀备至。江羡姣起初并未放在心上,甚至因为江萤是孤女,出于同情心,对她照顾有加。可慢慢的,兄长变了。不知什么时候起,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看向江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