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之后,她的心里便涌起强烈的割裂感。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她的头有些眩晕。她坐到椅子上,眯着眼,沉沉的喘了口气。她想给曲缙南打个电话。播出记忆里熟悉的号码后便静静等待对面的接听。几秒过后,对面传出一个熟悉的男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是空号……”傅清菡脸色大变。她的身体克制不住的站了起来,似乎下一个瞬间就会夺门而出。而此刻,手机突然在手上嗡嗡作响,生生止住了她的动作。
一瞬间,迟笙回想起大学时,裴清浅为了撮合他们做的那些事。裴清浅让陆景琛买花、带她去游乐园、每天定时给她发晚安……他像个机器人一样一一照做,就连表白时语气都是僵硬的。听到周围一群人对裴清浅精妙安排的夸赞,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迟笙心头。裴清浅安排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向她证明一件事。哪怕多联系过去,她和陆景琛这段感情的开头结尾、哪怕中间的走向,都由不得她。从始至终,都掌控在裴清浅手中。
她很清楚,程子晟根本不爱乔婉欣,不过是有点不习惯这个女人离开而已。相信最多一周,他就会忘了乔婉欣的存在。让她成为名正言顺的程太太!......程子晟头痛欲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他习惯性的抬手想要搂住身旁的人,却发现怀里空空如也。这个没有乔婉欣的房间空气是那么压抑,让他呼吸困难,喘不上气。他吃了安眠药助眠,半睡半醒间,又回到了精神病院的黑暗时光。
“晚上好好睡,过几天就没事了。”祁槿安觉得或许真是这样,便点了点头:“听你的。”这样听话的祁槿安让陈佳霓很满意。天之骄子,高岭之花,又怎么样?还不是要拜倒在她的裙下?祁槿安也只能是她的,他是这个书世界里的男主,自己是女主。那个柯晚柠,不过就是个命短的女配罢了,根本没有资格和自己争。只是这好感度……陈佳霓看着只有60刚过及格线的好感度,心里到底还是不满。祁槿安为什么就不能全心全意喜欢她一个人?
侯夫人止步,“什么意思?”“边疆的尔虞我诈,派别争斗不输皇城他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你真觉得傻兮兮。”“那为啥?”侯夫人完全不理解其中弯弯绕绕,这也是为啥她不可以去跟那些夫人们聚会。当年抢到平凉侯这个有名的美男子做夫君,可是气坏了一众闺阁小姐。每次宴会明里暗里讽刺,她都是一直傻乐听不出来,甚至觉着对面在夸她厉害。直到被贴身丫鬟解释在嘲讽才知道,被骂了!提着鞭子去挨个理论了一遍,就不喜欢参加那些诗会雅
沈枝意不明为什么非要让她承认自己的身份,但至少在这个身份解开之后,她也不必要遮遮掩掩。回去的时候,沈枝意也没有什么别的好顾虑的。在陆家基本就回到了从前一眼,唯一不一样的,是沈枝意一直没叫陆瑾尧小叔。消息很快传到了苏慕辰的耳朵里,他一听,马上就变了脸。他生了好大的气,说:“你说沈枝意已经和陆瑾尧旧情复燃了?”其他的人听到这句话,忙否认道:“不是,殿下,沈小姐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没旧情复燃。”
管家让我叫她:“三少爷。”我叫了五年。在陆家的时候,只有林知雪不嫌弃我,她会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站出来保护我,也会在各种节日给我送礼物,是京市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这个好,让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把她当做了救赎,当做了依靠……甚至在她被敌对公林所伤的时候,不惜把自己的肾,都换给了她……可最后,也是她亲手安排了我七年的监狱生活。“青梵,怎么了?你是不是以为我把你的生日忘记了?”
“爷爷的头七都还没过,你就提出离婚,别人会怎么看我?”沈修瑾紧紧抓住陆悠悠的衣袖,苦苦哀求。陆悠悠看着沈修瑾祈求的眼神,心中有些不耐烦。说好的沈爷爷过世就离婚,他这又是什么意思?“修瑾,你应该明白,我到底为什么跟你领证,难道你是在耍我?”“两天后就是我和寻之的婚礼,我怎么可能等沈爷爷的头七?”陆悠悠语气坚决,不容置疑。沈修瑾看着女人认真的神色,有些生气。又是顾寻之,他怎么不去死?
而被旁人扶起的张总刚想叫骂,却发现江子沫坐在那个男人的怀中,心眼一提,感觉要冒出来了。周围的人也看见了这一幕,不由心惊胆战,张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裴爷,我这,我马上把人抬走。”从刚才起就隐藏在黑暗中的人,此刻看着怀中那双眉眼似曾相识的样子,不由蹙眉。原本,他是想把她推开,从来没有那个女人敢这么靠近她,但是看到那双眼睛,他停住了。“呜,别过来,我要打死你!”
远处十三座玛尼堆突然同时倾倒,惊飞渡鸦掠过他发顶。如果可以,他能把她的骨灰与自己融为一体。藏刀在腕间游走三寸,最终被一声轻轻的叹息惊醒。喇嘛庙檐角的铜铃骤然齐鸣,恍惚间似有冰凉指尖抚过他手腕。最后还是骨灰盒下葬,他只留下一个玉瓶。瓶身刻着六字真言的位置被摩挲得格外温润,倒像是她不见踪影的那枚天珠的形状。接下来半年时间,他把措那族举村全都搬迁到了一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