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里人说,先皇膝下儿女接连夭折,唯一活着的血脉只有在普德寺养着的魏冉。如今的新皇,其实是分支血脉,手握重权,私自登基为帝。实际上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他才要把魏冉召回宫,还要让全天下知道魏冉在宫里颇受优待,既堵了那些前朝老臣的口,也为自己博个名声。但真公主怎么可能甘心,她若有野心拉拢朝臣,迟早是个祸端。还不如我这个假公主。
大娘说:「反正你爹娘都死了,陈家总要过日子吧,这百两银子都够我们陈家花一辈子了,再说了,你也不一定会死啊……」我死死盯着他们,记住了他们每个人的脸。她说得对。反正爹娘也死了,大伯大娘刻薄势利,平时就欺负惨了我们家。那不如大家一起死吧,再拖一个公主陪葬也不亏。我装作被说动的样子,垂眸擦了擦泪,转身对魏冉说:
周宁走后半年,我带着男友程淮之回家见了父母。爸妈对他十分满意,然后双方父母见了面,我们两个开始商量婚期。他们家给了我丰厚的彩礼,其中就有市中心的几套房子。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解释。因为很快他就会面对残酷的真相,我现在说什么也没有意思。过了一会,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灯也亮了。最先进来的是程淮之的司机李辉。他潇洒地往床上一坐,然后催促着客厅里的人:「等什么呢,快点进来啊。」对方穿的是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这时我朝周宁看过去,发现他紧张得汗都出来了。我知道虽然他一直在嘴硬,但是心里还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随着脚步声走到门口,一张陌生女孩的脸出现在了卧室里,周宁终于松了口气。
是夜,流光殿偏殿。清冷的月光洒落在殿内。眼泪划过眼角,有熟悉的怀抱拥来,婳黎斯琦恍惚睁眼,就见巷溟温柔替她擦泪,眼里是从前的认真担忧。“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当年我竭尽全力,踏遍了四海八荒才找到月禾救醒你,我感激她让我重新能拥抱你。”“失去灵根,她现在只是个凡人,最多只能活个十来年,你我修仙千年寿命,就让一让她,好吗?”婳黎斯琦止住泪,抓住男人温柔的手,脑海却浮现他用这双手,小心翼翼抱着林月禾的模样。
她是师门的白月光大师姐;十年前,她以一己之力抗下魔门散尽修为,经脉尽断而亡;十年后,特么用尽手段将她复活;可醒来后,疼爱她的师父,深爱她的未婚夫,曾最敬爱她的小师弟都没有一点喜色;只因师门多了一个跟她长得半分像的女子。十年过去,她早已被替代。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小全子高高兴兴的领着苏锦朝里走,一路上所有的仆从看着苏锦和如诗都是目瞪口呆的模样。苏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宁王府连蚊子都是公的,自己的出现,必然会引起众人好奇。倒是如诗有些不适应,低着头跟在她的身后。小全子笑着低声道:“姑娘不必感到不自在,他们也只是讶异罢了,等往后姑娘常来,他们习惯就好了。”苏锦低低嗯了一声。见她应了,小全子顿时更高兴了,走路都有劲了几分。
张氏顿时就站了起来:“你个小贱人,居然敢打我?!”苏锦伸手将如诗揽到身后,淡淡道:“祖母误会了,如诗只是怕祖母受不了这个刺激晕过去了而已,毕竟里面的是长辈,待会儿还要祖母主持大局。”说完这话,她朝小张氏的丫鬟看了过去:“去敲门,问问你家主子,什么时候能尽兴,祖母还在等着呢!”
风澜衣在心里翻白眼,再次伸手将墨祈渊手里的桂花糕,推远了些。“王爷,桂花糕里有断肠散,吃下两个时辰后,会腹痛而亡,我还年轻不想死。”墨祈渊很难缠,她以前就心里清楚,此时亲身经历过后,更是认同。有一就有二,一旦被墨祈渊盯上,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必定还会源源不断地发生。她跑路途中返回,为的就是查清楚当年三胎之事,原计划是想扮猪吃虎,如今看来被墨祈渊盯上,有些计划注定要改变
“王爷既然愿意把这表达情意的机会给本王妃,自然也是更认可本王妃的情意。本王妃仔细想了一下,不能辜负王爷对本王妃的一片心意,这苦就不劳烦苏侧妃吃了。”墨祈渊看着说的煞有其事的风澜衣,幽深的眸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呆愣。若不是清楚自己这样做,是为了试探风澜衣懂不懂毒术,怕是连他自己都要信了风澜衣,自己真的要给风澜衣表达情意的机会了。颠倒是非,巧舌如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