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和邹氏是被人直接扔出了棠府大门的。积云巷本就在繁华闹市取静之地,隔了两条巷子就是城南最大坊市,这附近的人都知道督主府的主子喜静。此时突然瞧见秦府隔壁扔出来两个惨叫的妇人,那二人衣着华贵却满是狼狈滚地,路过的马车和行人都是停了下来。“那是……” “是秦督主府上的人。”
陈嫣然以为是对自己说的,还懵了懵。片刻后窃喜道:“谢谢王爷关心,小女不冷的,他多次侮辱小女,请王爷做主为我报仇。”自始至终,温书礼始终安静的听着,也保持着看热闹的状态。
戚野走的那天,我送他去机场,承诺尽快去看他。 他拖到最后一刻才进闸。 送走戚野后,我回家整理了将近 1 个 T 的文件,去了律所。 周律看这些资料看了快 3 个小时,跟我说没问题。 事实分居满两年,婚内出轨 7 次,以及我的自杀诊断和抑郁症证明。 我跟周律强调了不接受调解,这个婚这次必须离。
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上我的肩膀。戚野从背后搂着我,坐到我边上。「这么快就到了?」「正好在附近。」戚野端起我的咖啡喝了一口,苦得脸都皱成一团,可爱得要命。他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转过去,他英气的眉皱着,有点凶。「谁打你了?」「没事,跟我爸妈吵了一架。」「因为我?他这么快就去告状了?」告状?这个词也好可爱,我忍不住想,顺手就想去揉他的脑袋,被他抓住了手。
嫁高门的女儿落寞了,娘家又断了往来。婆母就是没了牙的老虎,连狗都不如。她的福报还在后头呢。我冷眼看着婆母:「娘,你以后就安心在佛堂里,诵经念佛,保佑曹家平安吧。」婆母脸色顿时狰狞了起来:「你敢?」我朝着秋菊看了一眼,她心领神会。安排了两个嬷嬷,将婆母拉走。
对方一摔,直接滑胎了。现在曹云慧已经被她夫君关押在柴房里,据说闹着要休妻呢。若不是她手太长,想着回娘家拿捏我来充大,我还没那么快腾出手去对付她。「小姐,不好了。」秋菊一脸惊慌地跑到我跟前。我让她喘匀了气再开口。「小姐,老夫人带着一群人去内库,准备将您的陪嫁搬走呢。」我娘家是商贾世家,生意遍布全城。为了能让我在曹家过得安生,爹娘在我出嫁的时候,安排了整整一百抬的嫁妆。
我认真看向他:「为何不可,难道假死是真?」曹族长厉声喊道:「曹云青已死,我以曹家全族为证,这话新妇以后莫要再说了。」我默默地点头,内心笑开了花。有了大族长这话,今日过后,世上再无曹云青。婆母冤枉我没成功,曹家族长也看出我们这房有猫腻,怕卷入纷争。见我松口,急急地人离开。
唐北禅将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蹑手蹑脚的出了包厢。他拨通自己助理的电话:“查查靳总身边纪特助的行踪。”他挂了电话不久,又发信息给林蓓:“温岚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人的生和死,皆充斥着繁琐,他怕林蓓忙不过来。过去了将近十分钟,林蓓的回复才过来:“不用,你看好祁清霄那个疯子,他不准我给温岚立碑。”唐北禅思索片刻,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给林蓓发了过去。
裁办公室,休息室。祁清霄忽的睁开眼,心跳如擂。这些天他总是在做一个噩梦,醒来后却只记得有个白色人影在朝黑暗坠去,他不断追,却眼睁睁失去她的身影……祁清霄捂住发疼的胸口深吸了口气,明明只是一个梦,他竟感觉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下意识打开手机,温岚已经快一星期没有联系他了。微信,电话都没有联系。祁清霄注视着手机界面上‘温岚’两个字,嗤笑一声。
手术台上。头顶的无影灯亮的刺眼,温岚睁着眼睛望着。麻药好像生效了,又好像没有。她竟能感觉到冰冷的器械停留在她腹部。这一刻,温岚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从老人那听来的一个传说:被打掉的孩子是没有归处的,也不能转世投胎,最终沉入海底。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她一下抓住离得最近的护士。所有人都惊的停下了动作看她。明明打了足量的麻醉,这女子怎么还有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