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呀,是我名义上的娘,可我怀疑她不是,只是没有证据”裴明澈想起了前世的一件事,在季清瑶死后没几个月,她的娘家季家被一把火烧尽,一家六口无一幸免。后来他去了京城,他为什么觉得季清瑶的长相很像京城里的某一个人,但是像谁他想不起来了。那些年他在京城,为了必要的应酬他几乎足不出户,在为她报了仇后更是浑浑度日,这样的他当年在京城结了不少仇,所以最后才会被小皇帝卸磨杀驴。
那时候,傅子理对她的态度肉眼可见的厌恶。在她一众独白里,他忍无可忍会暴躁的回一条——“你他妈有病是不是?拉黑你一次你就换个号子疯狂加我,你一天天没事做?我都说了我就喜欢我女朋友,能不能要点脸?”自那之后,他再没回过,可白若雨好像全然不在意——“今天在荣誉榜上看到你了,你好棒啊,不愧是我喜欢的男人,为了你,我会更努力的!”“干嘛扔掉我给你做的晚饭?我做了好久,手还被烫到了,不过你要是不喜欢的话,下次我会更努力的。”“今天下班,外头好大的雨啊,我同事她对象打着伞来接她,子理,什么时候你也能为我撑一次伞啊?”…
旖旎尽散。夏诗染下意识猜到了‘乖乖’是谁。这一瞬间,她的心如被兜头浇下冰水。而傅子理却马上放开了她,不自在的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白若雨怯弱的低声啜泣:“子理……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和夏小姐的,我肚子疼……我好难受……”傅子理脸色一变,起身就要走。男人的紧张,又狠狠刺了夏诗染一刀。他口口声声说只爱她,说只是可怜白若雨,只是替她还‘救命之恩’,可他却给白若雨备注为‘乖乖’……白若雨一个电话,就叫他方寸大乱。
“婳姐,找我什么事?”男人进来后径直坐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苏知瑾坐在对面的办公椅,看着男人吊儿郎当的坐在她的新沙发上。“林轩,赌石场的生意最近怎么样?”她问男人似乎不太想回答,随便应付了一句还行。苏知瑾起身慢慢走过来,目光犀利的看着林轩道:“我把赌石场的生意交给你负责是看中你在金三角那边的门路和多年的赌石经验,你可别让我失望。”
夜幕渐渐降临,苏知瑾醉的不像样,面前的桌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怎么喝这么多。”朱煜走到苏知瑾身前俯身看她。苏知瑾没有回答,晕乎乎的瘫在沙发上,乔酥酥枕在她腿上。朱煜轻轻将乔酥酥移开,抱起苏知瑾对沈羡之说:“你把酥酥送回去,我们先走了。”
许泽城一脸漠然地推开了许存玺的手:“别跟我这么亲热,恶心。”许存玺哈哈一笑走开了。川叔来到许泽城身边表情凝重低声说:“你还是别过去了,有我替你看着,她不会出事。”许泽城皱着眉头薄唇微启:“我想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花样。”川叔叹了口气:“听席寸煦说上午你们两个莫名其妙大闹了一场……”
“歆楠,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子,如果是出了什么事情,请你都跟我说,好么?”许泽城抓着她的肩膀语气温和地说到。陆歆楠顿时鼻子一酸,她竭尽全力忍着,狠下心对许泽城说:“我不是突然就这个样子,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许泽城一时语塞。“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令你讨厌了?”陆歆楠问到。“歆楠,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我陪你到卧室去好么?”许泽城拉起陆歆楠的手。
他刚才服用过火蝎子了?”厉朝点了点头,“是的,火蝎子会带给三爷一些副作用,这些副作用并不碍事的。”厉朝反倒安慰起沈泠禾来,他明显已经习惯了处理这样的状况,陆景淮出现呕血现象,对于他而言,已经是屡见不鲜了。沈泠禾的脑海里,回响起楚辞和她说的话,陆景淮长年累月的服用火蝎子,他最多能再撑三五年时间。现在,厉般若的身体出现了抗药性,陆景淮一天三次的服用火蝎子,他的身体如蜡烛一般在猛烈燃烧着。如今,连三五年都不需要,他的生命会以很快的速度,被燃烧殆尽。
沈泠禾刚踏入病房,就听到阵阵咳嗽声。紧接着,陆景淮的低呵声响起,“薄晏西,是不是把你变成了一具尸体,你才能安静了?”薄晏西一边咳嗽,一边说,“厉爷,只要让我离开这里,您就能清净了,你一直不肯放我走,是想让念念过来,看到你在折磨我吗?”薄晏西话因未落,他抬起头,往卧房门口的方向看去。
媒体朋友们先是被这个男人迷的七荤八素,听完他的发言还不及时提问,全楞楞的等着。场面停顿了有五秒之久,反应快的记者立马站起来,对于这个随时可以用脚踢翻他们饭碗的男人,提问的问题也是经过主编们的审核的。一位女记者:“严少,经历了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想必夫人一定吓得不轻吧?”众记者们心道:糟糕,这个问题我也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