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副总,许副总……”不知过了多久,许之遥隐隐听到有人在叫她,她睁开眼就看到容城在轻推她的肩膀,见她醒来立刻狐疑着问:“你怎么晕过去了?还有这脸上的伤是从哪来的?”伤这个字刺激到了许之遥。许之遥猛地睁大了眼在手臂上四处搜寻,残存着最后的侥幸。然而,小臂上一个红色的针孔映入了眼帘。一股巨大的绝望席卷全身。
她也无心再细想他究竟想说什么:“你要是想好了,随时都可以找我去办离婚手续。”说完,她扶着桌角从地上站起来,拉开了门。毫无意外,她看到许菀那张熟悉的脸,还有厉寒衍的特助。但她主动绕开了,就像是对待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径直走远了,孱弱的身躯像秋风萧瑟的落叶,风一吹就会坠落M.L.Z.L.。
跪在地上轻唤了一声:“殿下。”沈逸舟缓缓地放下了手,看着寝殿之外,皇宫之景。一月不见竟觉得陌生。他目光漠然地看向远方,声音清冷如水:“近日朝中可有的闲话?”暗卫对此也不敢欺主,和沈逸舟实话实说:“朝中大臣今日还上书陛下,要废掉殿下重选太子。”沈逸舟对这个结果并未感到意外,眼中却已弥漫一股冰冷的杀气,语气森然:“果然。”但是现在的沈逸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不受宠、任人宰割的沈逸舟了。
沈逸舟带着十多辆马车,将宁嫣接回了东宫。为首的那辆马车上,宁嫣躺在他怀中,神色有些忧心:“殿下,若是太子妃还像上次一般,想置我于死地怎么办?”沈逸舟神色微暗,似是也想起了瞭星台的事。他宠溺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有孤在,莫怕,你尽管恣意做自己。”“这次,孤一定护你周全。”宁嫣笑了,躺在他怀里恃宠而骄道:“那殿下如今是喜欢太子妃一些,还是更喜欢我一些?”
夜玄,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容妃娘娘了吗?”君夜玄不过是向秦柔迈出了两步,秦柔就立即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压得她胸臆间的血气不断在翻涌。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夜玄!我只是想帮你!”“你猜本王信不信?”君夜玄眸色越发森寒,“本王再问你一次,今夜,你打了她几个巴掌?”秦柔现在看着他,分明有一种即将被凌迟的恐惧。
君夜玄一把扯住容妃的手,沉声道:“母妃,你答应过的!”“可是……可是离儿他……他没有反应了。”容妃的声音,一抖一抖的,和她的心脏一样,抖动得厉害。君楚离彻底没有反应,胸膛也没有起伏,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已经……容妃不敢想。可儿子的情况,不容乐观。“顾云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君夜玄站了起来,走到床边。
“什么?!”方洲摇了摇头,“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阿沉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话。”戚烁皱着眉头,“你最近去看过他吗?都这么多年了,也不尝试着再劝劝?”方洲说:“没用的,阿沉这是病了,他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认为什么是真,什么就是真的,一切他不能接受的事实,都会被认定为是假的,在他的世界里,顾简易还活着,我们就变成了他梦里的那些虚幻的人类。”
深夜的病房,顾简易拿出信纸和笔。相爱七年,年少情深。他爱过她,宠过她,护过她……她信过他,念过他,放弃一切也要守着他……如今这段感情,满目疮痍,遍体鳞伤。顾简易一边写,还是一边红了眼眶。满满一页纸快要写完,最后,她红着眼,一笔一划的写下一行字——陆深,辜负真心的人,要吞一万根针。
她不想说!她让你出去!你不要打扰她休息。”季黎川怒道:“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叶寒舟算个什么东西?也想插手他跟秦希桐之间的事情?他不配!推搡之中,二人又要动手。护士推门进来,“你们再闹,我就报警了!”
她安慰道:“妈,你们不用这么着急。”“希桐,我们怎么能不着急啊!你说说你这孩子,是要急死我跟你妈吗?”电话那边,秦希桐的父亲重重的叹气,声音哽咽。母亲的哭声,让秦希桐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