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裕珩阮宁嫣》书名是小红妆全文免费阅读已完结
其实我想讲的是你是皇帝,怎能为了一个妃子哭呢,我生产九死一生时,他也说了许多皇帝不应说的话,他平生冒的大不韪仿佛都是为着我。
想来我也难过极了,出此下策实属无奈,险些害了我们的孩子还搭上了我的性命,可歹人逼我至此,我又无从与他说起。
「孩子呢?是皇子还是公主?」
皇帝在我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是皇儿,像极了你,漂亮极了,朕为他起名成安,愿你与他一生一世都平安。」
「成安……」我反复咀嚼着,眼眶禁不住又湿了,「若是云池在该多好,我本该把她和成安一同抚养长大的。」
皇帝把我扶坐起来,让我倚靠在他怀里,他仿佛是吓坏了,一会摩挲我的手臂,一会又低头在我脸边贴一贴,生怕我会不见似的,好一会儿他才问:「说到云池,他们怎么都传是成佑害的?成佑又怎会把你推倒了?」
……
成佑害我,是皇后指使的,因为皇后告诉她若杀了我及腹中孩儿,他父皇就会回心转意去看望他的母妃。
皇帝盛怒,以愚弄皇子谋害皇嗣的罪名夺了她皇后的封号,暂时禁足在凤仪宫,又以教子无方祸乱后宫之名把娴贵妃降为娴妃,成佑因为品行不端被送往感业寺教养,无召不得回。
不多时,程太守一党也因在朝中结党营私被皇帝撤职的撤职,流放的流放。
听闻太守挟功自重,多次在朝堂上顶撞皇帝,质疑皇帝的决策,弹劾皇帝器重之人,时常惹得皇帝烦心。加之纵容皇后雇佣暗卫害我不成,皇后转而挑唆成佑,一桩桩一件件,皆触到皇帝的逆鳞。
而娴贵妃的母族兵权在握,听闻皇子成佑被送往感业寺,怨怼颇多,皇帝命自己的心腹接管了其万家所在的大营,将万将军召回京中任职。
如此一来,我心中的刺拔了,皇帝心中的刺也拔了。
19
接下来的大半年,我在齐茗宫几乎未出宫门。
出于内疚我需要整日陪着成安。
前朝的事平息之后,皇帝仍像从前一样把更多的关爱都留给了我,来看我时他有些醋意:「嫣儿,你怎么给朕生了个情敌?」
我把熟睡的成安放下,抬手摸摸他的脸颊,柔声嗔怪:「哪有人跟自己的孩儿吃醋的?你是天子,心胸怎么如此狭蹙?」
他把我的手钳住反背在身后,低头在我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我是狭蹙,那也是对你,只有你。」
皇帝待我愈发地好,对我的欲望也愈发地强烈,一番热烈缠绵后,皇帝拥着我在我耳边小声说:「嫣儿,做朕的贵妃如何?」
我默然落泪,抬头在他脸边亲了亲:「好。」
新皇后是太后的侄女,只有十五岁,秋水一样的眉眼,玲珑剔透的面容,在皇帝面前温驯又端庄。
封后大典之后我去拜会她,她有些怯,小声说:「姐姐,太后娘娘让我有什么事都与你商量,以后我做得不周的地方,还望姐姐多提点。」
宫里新人旧人来来去去我见多了,已经习以为常,我没有强大的母族,中宫之位不曾妄想,贵妃之位以及掌管六宫事权已经是皇上能给我最大的宠爱,也是太后娘娘给我最大的体面。
我道:「在后宫中咱们要做的便是侍奉好皇上,皇上尤其不喜后宫争斗闹得乌烟瘴气,你是中宫之主,我定协助你管理好六宫,为皇上分忧。」
瑶儿扶着我从凤仪宫出来,瑶儿是瑶枝的妹妹,年前才进宫来跟着我。
瑶儿说:「娘娘,这些日子您把后宫管理得井然有序,不说旁的,妃嫔之间再未有争宠闹出人命的事,宫里一连平安生下好几个皇子和公主,您功不可没,那新皇后刚来,你怎么就说要把事权让出来?」
「六宫事权实则是烫手山芋,我受太后和皇上所托才硬着头皮顶上去,如今中宫之位已定,不该让出来吗?」
「您就不怕新来的皇后扮猪吃老虎,终有一日势大像从前的皇后和娴贵妃一样欺压到我们头上来吗?」
「怕。」我毫不避讳,「但这不还没发生吗?宫里的日子漫长无边,且行且看吧。」
望着前头延伸得很远的红墙,瑶儿忽又轻笑:「贵妃娘娘有皇上的宠爱,瑶儿担心的事必然不会发生。」
瑶儿自说自话,我也懒得搭腔。
在旁人看来我似乎轻而易举就得到了皇帝的无尽盛宠,短短四年,我从普通的民女成为天子侧旁的贵妃,妒忌有之,羡慕有之,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每一步走来都是如履薄冰,并不轻松。
旁人只看到我人前的辉煌,哪会记得我也曾被人欺压到泥土里。
但我还记着。
瑶儿见我没走回宫的路,问我要去哪,我道:「冷宫。」
20
冷宫的日子不好过,昔日那个凤仪万千的女子早被消磨得憔悴又虚弱。
废后程氏坐在屋子角落:「阮宁嫣,你赢了。」
我站在屋子中央,因为不愿沾染一丝晦涩的尘埃:「今日新皇后住进你的凤仪宫了,本宫特地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
程氏冷笑一声,不肯言语。
我又道:「你知道你是从哪一步开始输的吗?」
她似乎有了点兴趣,偏头瞧着我。
「从你为了讨好皇帝接我进宫那一步,你的下场就已注定了。」
那时她主动向我示好,我俩姐妹相称,娴贵妃和静妃多次刁难我,她都为我发声,在众人眼里我与她应当是利益共同的。只是程氏不知道的是,那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我最擅长的便是顺水推舟,以退为进。
「不明白?那咱们从我进宫前你不遗余力挑唆瑜王和宸太妃,令得他们母子二人对我生出嫌隙,一个打一个骂,差点让我死在瑜王府的事说起吧。」
程氏再度冷笑:「你都知道了。」
我平静地点头:「我早都知道,我送荷包给祁玉,就是向他求助,他查到你多次深夜拜会宸太妃,要置我于死地。」
「还有呢?」
「皇帝宠幸我之后,宸太妃逼死我母亲,流放我阿兄,这里头少不了你的功劳吧?私铸钱币案明面上是贝桢所为,但贝桢是程太守的亲信。」
程氏从额前凌乱的碎发间抬眼瞧我,泪花夹杂着恨意:「那你必然也知道了是我蛊惑成佑推云池下水的吧?怎么样,一再失去至亲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从未害过你,就因为争宠你就连害我两个至亲的性命?」
「你怎么会懂?我的夫君躺在身侧,午夜梦回喊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即使你已经嫁作人妇,即使你被别的男人极尽羞辱,你在他眼里仍然像珍宝一样。皇帝可以不爱我,他可以爱后宫中的任何人,我都认,可他不能独爱你一人啊,阮宁嫣,若你换到我的位置,未必不会像我一样。」
「你说得对。」我点头,「只怪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只怪你棋差一着,输给了我。」
「成佑蠢钝,心性极不坚定,他母亲灌输给他的都是如何费尽心思去讨皇上欢心。你能利用他杀害云池来激化我与娴贵妃的矛盾,我自然也能利用他嫁祸于你。他误伤了我,为了开罪,一定会说是你指使的,若他不说,他的奶娘也会教他说。」
「阮宁嫣,我不如你狠心,想不到你为了嫁祸我不惜用自己的孩子相搏,那天我是真的以为你要死了。」
说起我生产那日,程氏眼里不无荒凉与惊惶,她料不到我比她还要果决狠心,不惜堵上自己与成安的性命,也要扳倒她以及程家。
那天我若是死了,天子之怒,想必程家几百口人也未必好活,所以她如今想来仍觉惶惶。
「若你是我,要走这样一着险棋,又当如何呢?」我诡秘一笑,「你忘了你我看似在对弈,实则下棋的人只有皇上一人。」
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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