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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

“所以你手怎么了？”谢浔放下文件，瞥着商眠的手腕。

商眠上午扭了而红肿的手腕，又因为强硬拽了李燕南，还开车往返，所以现在看上去强势更厉害了一些，腕骨那里高高的肿起，看着有些吓人。

商眠不甚在意：“不小心扭了，回去擦点药酒应该就没事。”

估计是痛的久了，现在除了使不上多少力气，其实已经没什么感觉。

谢浔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然而部门的人已经来了。

另一个工作室叫寻梦，是在津南已经有十几年成绩的老牌工作室，负责人姓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而于清文和丽萨则是寻梦的那些合作企业里面的代表之一，特意过来给寻梦撑场子的。

部门负责人也是人精，没有直说什么，而是让谢浔和苏香云先沟通下。

然而双方心里都藏着事，必然不可能好好沟通。

负责人只能叹了口气说，“这次的展览，你们都知道有多重要，我们这边的态度肯定是希望做到最好，毕竟这对津南来说也会是一个大名片。”

苏香云很沉得住气，她打量了一眼谢浔：“我们寻梦虽然是津南的土著，不过谢老板的能力，我们也都知道，所以我们都很期待双方能够合作。”

谢浔面不改色的嗤了声，他伸手在商眠带过来的文件上点了点：“方案我们都做完了，现在你们才来说合作？”

“我们也有做方案，而且我们认为双方的方案可以融合出一个最优办法。”

“那你们二署？”谢浔顺着她的话说，他有些玩味的看向苏香云，“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很愿意合作。”

苏香云就不说话了，他们工作室这次突然出手，也是因为想要趁机再打响工作室的名头，所以更不愿意让出署名权。

“谢老板，其实这未必不能是一次双赢的选择。”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于清文突然开口。

于清文今年三十多，戴着眼镜，总喜欢一副斯文做派。

他笑眯眯的看向谢浔，目光也不经意的掠过商眠，他说，“谢老板年轻有为，可是做生意的都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寻梦在津南的地位不比你们低。”

“所以为什么不能互帮互助呢？”

“互帮互助？”谢浔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他点了点桌面：“你们的互帮互助，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他话一说完，商眠就从他点的那堆文件里扯出来两张数据表，都是她出门前临时打印的。

分明是谢浔策展的观展人数，还有寻梦的观展人数。

两张图，对比很明显。

商眠眯了眯眼，看向于清文：“于经理真是好会装好人，随口一句互帮互助，就看不见寻梦这么惨淡的业绩了？”

“而且我相信于经理应该也听过一句话，长江后浪拍前浪，虽然说寻梦是津南土著有十几年的资历，可能力的事，也不是按照资历算的。”

“没用的人，就算多了十年的资历，也照样没用，你说对吗？”

商眠一番话说下来，在场的人都有些惊讶。

毕竟她话里的指向性和轻蔑都太明显了。

散会后，于清文还没走，商眠也不动，她坐在原位，脸色平静的看着于清文。

丽萨有些想过来和商眠说话，她犹豫了下问商眠，“商眠姐，你现在是在跟着谢老板一起了？”

她毕竟在精华做过，所以还是有很多熟人在，自然知道商眠辞职的事。

“看来我当时猜的没错。”商眠没说话，于清文就突然插嘴，他戴着眼镜，一脸温和的看向商眠：“你迟早会被盛总甩。”

第162章 往

于清文虽然脸上一派温和模样，然而语气却十分的挑衅。

商眠看着他，纵然表情再平静，眼里的厌恶也十分明显。

然而于清文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或者说他看到了是在故意恶心商眠，他笑着说道，“你现在要是没地方去，或许我可以收留你。”

部门负责的人早就离开，现在会议室也就剩下谢浔他们还有丽萨和于清文。

于清文扫了一眼谢浔，态度有些傲慢，目光却是看向了商眠：“你可以考虑下，我随时等你的回答。”

他顿了下才又说道，“毕竟你知道的，我一直很欣赏你。”

只是欣赏两个字被他特意咬重了几分，听上去含义不明。

商眠眸子里的冷意更甚，她嗤了声：“你的欣赏一般人可要不起。”

说实话今天会在这边碰见于清文，商眠都觉得有些烦躁。

于清文以前是她的第一任上司，那会商眠初出茅庐很多不懂，于清文一副知心前辈的模样，带着跑了好几次业务。

那会盛晏又忙，商眠也不可能什么都找他，于清文这样帮忙，自然觉得他是好人，当时还和盛晏好好夸了他一把。

直到后来某次出差，于清文半夜摸进了她的房间。

商眠那会才后以后觉的反应过来，于清文所谓的对新人好，不过是伪装的一层皮，而以前那些商眠未曾注意到的，他有意无意的碰触，都让商眠觉得恶心无比。

可偏偏，商眠警告过他以后，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也幸亏后来某次，盛晏来接她回盛家撞见了，于清文才消停下来。

只是那之后，他就开始给商眠穿小鞋，各种难缠的客户都丢给她，美其名曰锻炼能力。

实际上商眠曾经听到过他和部门的一个主管说过，“她和盛总有关系怎么了？被玩烂了以后，我看盛总还会不会要，就是个贱货而已，还装清高？”

后来很多次，商眠也无意间撞见过于清文对新来的实习生用同样的方式，那些实习生有的离开了，有的留下了，其中情况没谁说得清。

再后来，商眠被调到了其他部门，而于清文也因为知道错误被辞退，她以为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再见到于清文。

“商眠，我看的起你是抬举你。”于清文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脸上的温和少了两分。

“于经理现在当着我的面挖我的人，是不是不太好？”商眠还没开口，谢浔就率先出声，他俊秀的脸上一派冷然，眉眼之间不经意透露出来的压迫感却又很强。

于清文那双躲在镜片背后的眼睛，打量了下谢浔，随即又看向商眠，嘴角浮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商眠最见不得他这模样，这让她觉得反胃。

她径直起身，问谢浔：“你们一会还有事吗？”

谢浔看出她并不想在这多待，也跟着起身：“一会回去看看资料。”

他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手这次的机会，毕竟对他而言，这次合作也很重要。

谢浔眼眸微沉。

直到出了会议室，他才问商眠，“一会你还有事？”

商眠还是想把李燕南送走，李燕南多留在津南一天，就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

她说：“我一会送我妈回合城。”

谢浔点点头，随后朝着她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商眠愣住，谢浔就瞥了眼她的手腕，淡声道：“扭伤的这么严重，就好好歇着。”

商眠有些不自在的把手缩了下，她刚刚过来的时候，谢浔就注意到她手受伤。

她垂下睫毛，谢浔是唯一一个发现她受伤的人。

谢浔要帮商眠开车，就将自己的车钥匙给了宋桀，曲然然在旁边凑过来看着商眠，有些欲言又止。

商眠一顿：“怎么了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商眠姐是不是和那个什么于经理有过节？”她挠挠头，“我好像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讨厌一个人。”

商眠脸上的表情淡下来，“于清文以前也在凌华。”

曲然然眨眨眼，正要说话，就被宋桀叫走，他们走出老远，商眠才听见宋桀的声音：“你那么八卦做什么？”

“我哪里有八卦，只是好奇而已……”

商眠知道自己对于清文的态度确实有些尖锐，而且于清文说的话其实也挺耐人寻味的。

她一直在等着谢浔开口，然而一直到了李燕南的旅馆楼下，谢浔也没说什么。

“怎么了？”车停稳后，谢浔突然回头，他看着商眠，“你一直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谢浔突然凑近商眠，让商眠不由愣了下，随后她才不着痕迹的往后退赖些距离，“没有。”

“那你在想什么？”谢浔追问。

“你都不好奇我和于清文的事情吗？”于清文今天在会议室说的话满含深意，就连曲然然都被勾得有了好奇心。

谢浔眉梢微挑：“有什么好奇的，他看着又不像个好人。”

商眠没想到谢浔会这样说，她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浔却没说话了，他往外面看了一眼，声音微沉：“我去买点东西。”

说完就开车下去了。

津南这场雨像是要把之前没下的雨都一口气下完一样，来势汹汹。

商眠在车上坐了会才下车去旅馆，将李燕南强行带了出来。

她脸上神情并不好，只告诉李燕南：“再不回合城，一分钱也别想要。”

李燕南会死缠烂打，商眠也可以威胁她。

果然李燕南一听这话，原本脸上的抗拒立马减少许多，只怯怯弱弱的看着商眠。

谢浔已经买好东西回来，看见李燕南也没说什么，只递了个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