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乔柚柠霍梵:乔柚柠霍梵小说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乔柚柠霍梵小说全文阅读无弹窗
刘春莉见我咬唇不语,认为我是默默妥协了,刚想松开挟制我脖子的手,余光却瞥到我脖颈露出的红绳。
她用手指把我藏在衣服里的玉佩勾了出来,看那块蛇纹玉佩翠绿莹润,水头极好,不禁欣喜的笑道,“哎呦,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样好东西,这可比你家这破房子要值钱了!”
当她碰到我的玉佩时,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像是厌恶,又像是躁怒。导致我用力打落她的手,把她的手背都抽红了,皱眉说道,“你别碰我的东西!”
刘春莉没想到我还有反抗的勇气,冷笑了声,“臭丫头,你看我能不能碰!”
边说边用手去拽,还没等我撕抢,就听到她惊叫了一声。
“啊!有什么东西咬我?”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刚才拿过玉佩的食指上,有两个很小的眼正在往外冒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
而我再抬头看刘春莉时,发现她的眸光变得有些涣散,表情也开始呆滞起来。
忽然,院外也传来了邻居凄惨的喊叫声——
“蛇,有蛇!”
一开始只是邻居在喊,后来此起彼伏的呼救声响透整个村子。
“快来人啊,蛇上房梁了!”
“这也不是春天,还没到蛇交配的季节,从哪冒出来这么多蛇啊?”
我家所有人都被吵醒,我爸打开院门向外张望,结果却看到成千上万条蛇在村子里游窜,密密麻麻,还不停从草丛里冒出新的蛇来,缠绕交错在一起。
而且不是同一种蛇,花皮的、黑的、黄的、褐的,有的没毒有的有毒。我能叫上名字来的也就那么几种,它们都吐着长长的蛇信子,顺着墙壁就往人家里爬。
可最奇怪的是,我家门口却一条蛇也没有……
第20章 土球子
有生之年也没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我和我哥都已经被吓傻了,也不知谁喊了句,“快拿雄黄酒!”
大山里的村子多蛇虫鼠蚁,一般人家里都会准备个几坛雄黄酒,村民们都纷纷拿雄黄酒出来对着那些蛇泼,奶奶也拿了几坛出来去帮邻里一起泼。
空气里弥漫着雄黄酒的气息,那些蛇果然很怕这种味道,开始四下逃窜,最后停留在雄黄酒泼洒的范围外,吐着蛇信子,一双双冰冷的瞳孔瞬也不瞬地盯着我们。
奶奶放下酒坛,跌坐在门槛上,摇头说道,“完了,完了!莫愁道长说得对,门不该开的,不该开啊!”
那些蛇在雄黄酒的作用下不敢靠近村民,却一直在村外蜿蜒徘徊,久久不肯离去,村长见状先清点人数,看看各家有没有人员受伤。
问了一圈也没听到谁被蛇咬,仿佛那些蛇只是来捣乱的,这就更令大伙疑惑。
我看着那些蛇,发现那些蛇好像也在看着我,数不清的绿色竖瞳直直与我对视,我像是陷入在一场奇幻的万花筒里,身体不由自主的想往花丛中间走。
“小舒,你要去哪?”我奶奶拽住我的袖子把我拉了回来。
“它们在叫我……它们让我过去……”我呢喃道,意识有些昏沉。
此刻,我哥突然高喊了句,“糟了,春莉还在家里!”
我方才清醒过来,刚刚我们听到邻居喊叫全都冲了出来,就留下刘春莉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奶奶和我爸慌里慌张的就往家里跑,这可是刘春莉第一次上门,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哥这门亲事可就要谈黄了。
我本想趁着这时把我哥叫住,告诉他刘春莉的真相,没想到他瘸腿拄着拐,跑得比谁都快,我撒丫子都没追上。
气喘吁吁地跑回家门口,就听到我小姑发出一连串刺耳又怪异的笑声,“哈哈哈哈——”
当我们推开卧室门,都被眼前这一幕惊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刘春莉躺在床上,身上缠了一条褐色鳞片的蟒蛇,足够碗口那么粗,这是我们当地最著名的毒蛇,村里人都叫它‘土球子’。
它在刘春莉纤细的腰肢上缠绕了好几圈,上半身悬在她的胸膛上方,露出四颗致命的毒牙,正在凝视着刘春莉。
而刘春莉紧紧双臂抱住那蛇的躯体,表情恍惚若梦,仿佛根本不知自己怀中的是致命毒物。
“蛇缠人啦,蛇缠人啦!嘻嘻……”小姑缩在墙角,指着床上的一人一蛇,笑嘻嘻地说道。
我只觉如遭雷亟,血液冻结一般从头凉到脚。
原来这就叫蛇缠人吗?我终于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要遭受和眼前同样的场景,吓得我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我哥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本就不怎么英俊的脸也因为愤怒变得极尽扭曲,那躺在床上被蛇缠的,可是他要过门的婆娘!
他拿起手上的拐杖就要朝‘土球子’的蛇头打去,我心底突然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阻拦道,“别打!”
第21章 昏迷不醒
话音刚落,我哥的拐杖就已经狠狠敲在毒蛇的头上,蛇血四溅,歪头倒在一旁没了动静。
我哥犹嫌不够,拿着拐杖上去又砸了好几下,直到那蛇的毒牙都被打落,我哥才气喘吁吁的停手。
我眯起眼睛,有点不敢看那条蛇的死状,无意识地朝奶奶身后躲了躲,心里还是发毛,总觉得那条蛇不应该打死。
刘春莉的样子也甚是奇怪,那蛇死了之后她就紧闭着双眸昏迷不醒,无论我哥上前怎么摇晃她,她都像睡死过去似的动也不动。
奶奶见状连忙说道,“估计是中蛇毒了,快带她去卫生所!”
我哥腿脚不方便,只能让我爸背着刘春莉往村头的卫生所跑,我在我爸身后扶着刘春莉,别让她从我爸背上滑下来。
闹了大半夜,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羊肠小道上全是雄黄酒弥散开来的气息。
村里人见那些蛇没有攻击性,都纷纷回了自家院子,将大门紧锁,连盏灯都没给留,只有我们一家摸黑往村头走。
深一脚浅一脚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踩上什么东西。
我那份不知名的惊慌感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心悸。
走着走着,我发现我扶着的刘春莉有些不对劲。
正常人的皮肤是光滑细腻有温度的,但我一直拉着刘春莉的胳膊,她的皮肤却变得有些纹路,还带着晨辉时露水凝结的潮气,手感也硬硬的。
像是……
像是蟒蛇的鳞片!
想到这里,我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心口的蟒皮,发觉和刘春莉胳膊的手感一模一样。
我猛地一抬头,看到刘春莉正瞪着那双丹凤眼死死盯着我,突然一张口,从嘴里吐出鲜红的蛇信子,马上就要席卷到我的面前。
“啊——”我丢开刘春丽的手,尖叫着跑开。
“你鬼叫什么!”我哥把我喝住。
我指着刘春莉战战兢兢说道,“她,她……”
“春莉怎么了?”我哥不解的问。
可等我再定睛看过去,发现刘春莉压根没醒,还保持着昏迷的姿势一动不动趴在我爸背上,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事,都是我一时眼花罢了。
“没事。”我咽了下口水,摇摇头,认为是今晚我经历的太多,被吓傻了。
我哥被我这毫无来由的举动气得不轻,但救人要紧,他也没空搭理我,让我爸赶紧继续往前走。
约莫能有半小时,我们总算摸到了村头,大力敲开了卫生所的门。
今夜闹蛇的缘故,村民都没敢睡,卫生所里的医生也还没休息,拿出听诊器去听刘春莉的心肺。
奇怪的是,医生也弄不懂刘春莉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昏迷不醒,说是中蛇毒吧,可她全身上下连个咬痕都没有。
说是惊吓过度吧,可也不至于拿针灸扎人体最痛的阿是穴,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我哥气急败坏的说道,“那人已经变成这样了,总得想个办法治,不能让她一睡不醒吧!”
那医生也是上了年纪,看着刘春莉的脸缓缓摇头说,“隔壁村有个张婆婆,或许她能有法子,你们要不找她来试试?”
我听完愣了下,隔壁村张婆婆?
她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鬼婆吗?
第22章 鬼婆
那鬼婆我小时候见过一次,打扮得疯疯癫癫,留着及腰的长发却不打理,灰白的发丝披散在两边结成团,跟我小姑有的一拼。
最关键的,她还是个瞎子。
听说是因为给人看相看的太多,遭到了老天爷的惩罚,收去了她那对招子。
上次我去隔壁村买教科书,回去的时候路过她的算命摊,被她一把拉住,非说我身上有污秽之物。
她从里屋舀了一瓢水就往我身上泼,从头到脚那叫一个透心凉。
我怒气冲冲地跟她吼,“你是不是有病?”
她却说,“娃儿不懂,这是无根之水,能洗去你身上的污秽!”
洗没洗去污秽我不知道,反正我衣服是湿透了,回家后被奶奶骂了一顿。
教科书也泡的字都认不出来,三十块钱白花了。
因为这事我对鬼婆的印象一直不好,可如今刘春莉昏睡不醒,医生又没得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眼见着天色亮起,我爸就去隔壁村请来了鬼婆。
几年不见,鬼婆老得更厉害了,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却在经过我身侧时,干瘪的眼皮抖了几抖。
我以为她又要说出什么我身上有污秽的话,结果她却并未言语,继续朝刘春莉躺着的里屋走。
鬼婆坐在床边,用她那枯瘦如树枝般的手去摸刘春莉的脉搏。
我在一旁悄悄打探她,都说窥得天机的人多半五弊三缺,要么血亲寡淡,要么身体残缺。这鬼婆一个人在隔壁村子里快二十年,一个老人又瞎了眼,也没见到有什么亲戚朋友探望她。
不由让我想起了小姑,希望我小姑最后不要落得跟这个鬼婆一样的下场。
她声带嘶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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