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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要付费！

霍司晏心里渐渐觉得不对劲，但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于是立刻付了费，解锁全文。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人鱼的生理结构，想要确定余潇潇和这篇论文里的人鱼到底是不是同一物种。

那张详细的人鱼图解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

加载出来的一瞬间，霍司晏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想象中的高兴，也没有怪异或者害怕的情绪。

他只是由此确定了，余潇潇的确是人鱼，而且现在已经有专家在对人鱼进行研究，甚至探索与人鱼进行友好共存甚至种族融合的可能性。

霍司晏点进作者“都洺骏”的主页，见上面留了电话，决定明天一早就找人联系他。

他要亲自登门拜访，请专家解惑！

然而第二天，霍司晏还有个杂志拍摄的任务。

一上午，霍司晏都因为惦记着这件事而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我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整个上午都有点不在状态。”中途换装时，方竫走到霍司晏身边问道。

霍司晏犹豫了片刻，说：“我昨天，看见一个人，她……她变成了人鱼……”

“噗！咳咳咳咳……”方竫没忍住笑出了声，被口水呛到，咳了老半天。

好不容易缓过来，方竫笑得更加大声，直到触及霍司晏阴沉的眼神，这才掩下笑意问。

“人怎么可能变成人鱼？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如果是那个人本身就是人鱼，平时只是以人类的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呢？”霍司晏皱着眉沉思道。

“我虽然只看到了那一个，但人鱼是群居动物，谁又能保证岸上只有那一条人鱼？”

“谁又能保证身边见到的人，就一定是人类？”

方竫听着他这番理论，两眼都开始发直了：“你小子开始思考哲学问题了？”

“完了完了，哲学就是发疯的前兆啊……看来这回是真的要疯了……”

霍司晏拿出手机给他调出了昨天收藏的那篇文章：“现在已经有生物学家在专门研究人鱼了。”

“你尽快联系上都洺骏教授，我要和他面谈。”

方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还是选择咽下了那一肚子吐槽，默默去联系这个名字很像外星人的专家去了。

方竫作为UA娱乐的金牌经纪人，办事效率很高。

半个小时后，霍司晏又拍完一套衣服，方竫上前，低声说：“人我已经约好了。”

第28章

霍司晏眼前一亮，方竫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抚，继续道。

“这位专家在自己的研究所里，刚好今天就有空，如果我们收工早，可以结束之后直接过去找他。”

霍司晏连忙点头，拍了拍方竫的肩：“我知道了，等一下我这边的进度会尽量拉快。”

事情敲定之后，霍司晏接下来的工作进度变得神速，带着所有人提前两个小时收工。

霍司晏妆都来不及卸，就坐上了开往研究所的车。

他不知道，自己正投向一张为他编织的大网中。

十一生物研究所位于一处十分偏僻的山间，方竫开着车绕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总算到了地方。

“司晏，你确定吗？”方竫看着面前的三层小楼，犹豫地问道，“这怎么看着，像那种噶腰子的地方？”

霍司晏皱了皱眉：“别胡说，研究所不就是这样？再说，关于人鱼的研究那么少，肯定经费不够。”

说着，霍司晏在心里默默想，回头一定要给这间研究所大力投资。

这样想着，他迈步朝里走去，留下一句：“你在外面等我。”

方竫犹豫了片刻，还是没քʍ有跟上去。

万一霍司晏真要被噶腰子，至少他还能帮忙报警。

霍司晏独自进了楼中。

一楼前台是一个窈窕少女，见他过来，笑着问：“您是来找都洺骏教授的吗？”

霍司晏点头：“我和他预约了。”

“那麻烦您在这张登记表上填一下信息。”前台拿出一个登记本，递到他面前。

霍司晏看了一下前面的访客登记信息，发现上一个来访的人就是今天上午来的。

登记信息也不过是填姓名、电话和到访时间，霍司晏填了个假名字，电话则填了方竫的。

写完之后，前台微笑着收起登记簿和笔，朝他说：“请跟我过来吧。”

说着，前台带他走到三楼尽头一间办公室。

“到了，都洺骏教授就在里面。”前台说完，颔首离开。

霍司晏推门进，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背对着他，正伏案写着什么。

“霍先生，您来了。”年轻人头也不抬道。

霍司晏走进，反手关上门，探究地打量着他：“你……就是都洺骏教授？”

“网上关于人鱼的那些文章，都是你写的吗？”

都洺骏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清秀的脸上浮现些许腼腆的笑意。

他温柔地启唇道：“不然是你写的吗？”

霍司晏：“……”

罢了，搞学术研究的，大概都有点个性。

不跟他计较。

“开个玩笑，别当真。”都洺骏收起笔站起身，“先在沙发上坐一下，我给您倒杯茶。”

霍司晏在沙发上坐下，片刻后，一杯热茶端到面前。

都洺骏也端了杯茶在他一侧坐下，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有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我……”霍司晏顿了顿，继续说，“我昨晚，看见她变成了人鱼。”

“哦？”都洺骏挑了挑眉，“你说的是真的？”

霍司晏点头，喝了口茶，皱着眉说：“他们都不信我，我想，只有你会相信了。”

都洺骏沉吟片刻，微笑着摇摇头：“说实话，我也不信。”

第29章

霍司晏愣了瞬，脸色顿时沉了下去：“你不是专门研究人鱼的吗？为什么不信？”

“老实说，有太多人说自己见过人鱼了，但他们无非是喝高了、磕大了、眼花了、想多了、做梦了，这几种其中一种。”

都洺骏耸耸肩，看向霍司晏：“所以，你昨晚看见她变人鱼的时候，喝酒了吗？”

霍司晏被问得一哽，片刻后，才艰难地点了下头。

看都洺骏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他连忙补充道：“可我很确定，我当时没有看错，这绝不是我的幻想！”

“好吧，那你说说，她是怎么变的？”都洺骏说着，又喝了口茶。

霍司晏仔细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当时我远远跟在她身后……”

“她不是你女朋友吗？”都洺骏疑惑地打断问道，“你为什么远远跟在她身后？”

霍司晏皱起眉，有些不满他擅自打断的做法。

他心想，搞学术研究的，不擅长跟人打交道，情商低也正常。

于是忍了忍，解释道：“她想要跟我分手……”

“那是前女友才对啊。”都洺骏推了推眼镜。

“好，前女友。”霍司晏脸色更加阴沉，继续说，“我听见她喊了一声‘我好像要变了’，然后，她的腿和脚就渐渐变成了一条鱼尾巴。”

“尤其是她还提了一下裙子，我看到她那两条小腿连在一起了……”

话没说完，都洺骏眼神放光地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所以，你拍照录视频了吗？”

霍司晏愣住了。

是啊，他昨天怎么没想到拿手机拍下照片呢？

“我当时脑子里一团乱麻，跟见鬼了一样，哪想得起来这些……”霍司晏懊恼地按了按额角。

“我真服了你了！”都洺骏闻言猛拍了一下大腿，一副损失了八百万的模样。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霍司晏：“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没有拿出手机拍视频？！”

“你这是在耽误人鱼研究的进步！”

这劈头盖脸的指责让霍司晏不悦地皱起眉。

他一个阴沉的目光扫过去，都洺骏立刻偃旗息鼓，心虚地清了清嗓子。

“所以，你是对这件事有什么疑惑吗？”都洺骏转移话题问。

霍司晏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犹豫了许久，才说：“人类和人鱼，真的可以结合吗？”

都洺骏看他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没想到，你对你前女友用情这么深……一般人见到人变成人鱼，都会把他们当成怪物的。”

霍司晏听了这话，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起余潇潇那些无措、迷茫、哀伤……等等神情。

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蔓延开来。

“我不会把她当怪物。”霍司晏皱着眉说。

“她喜欢做人类，我就好好养着她，给她建造更大的泳池，让她每天都可以自由地在水里游泳。”

“她喜欢海，我也可以为她买一座岛，我们就在岛上生活，谁也无法来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