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深温舒曼(秦慕深温舒曼)小说全文小说免费阅读_秦慕深温舒曼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秦慕深温舒曼)
雅风阁内,玩乐雅趣豪赌,尽有应有,进场者非富即贵。
霜月熟门熟路带她进去。
“景御公主,霜月郡主请楼上金座!”
所谓金座,乃雅风阁最高处,能将阁内最热闹每处都尽收眼底。
霜月极其兴奋地拉住她的手,指着前方的斗蛐蛐赌盘。
“公主,我们押那只‘威武王’可好?就押一千金!”
一千金,足足抵得上边关战士半年粮仓。
这一千金,是前世的秦慕深拼死也没能求来的,此刻却只是霜月用来随便玩个斗蛐蛐的赌金。
挥金如土,不过如此。
温舒曼望着这人人醉生梦死的一派景象,恍惚间,心沉重如山。
谁能料到,如今这盛世繁华,会在三年后沦为人间炼狱。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原来亡国败落之相,早在这时已有所预示……
“我不押!”温舒曼哀叹口气看了眼楼下,“霜月,我们回去吧。”
“公主今日怎如此扫兴?”霜月不解。
霜月不肯走,温舒曼只好兀自离开。
谁知刚至门口,便遇见几名纨绔闹事,因温舒曼今日穿着低调,竟毫不顾忌将她撞了个正着。
钻骨痛苦自脚踝传来。
温舒曼吃痛整个人往前摔去。
眼看就要扑地,一双手从旁稳稳扶住了她。
竟是金科状元裴时钦。
他温润眉眼透出一抹担忧:“公主,没事吧?”
温舒曼一愣,其实她与裴时钦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不过一面之缘罢了。
之前,自己是故意与秦慕深置气,才会口口声声将裴时钦与他做比较。
此刻碰见,温舒曼心里难免尴尬。
她下意识想拉开距离,可脚踝处的痛意疼得她无法站稳。
裴时钦再度伸手扶住:“公主小心!”
温舒曼疼得头冒虚汗,想要道谢。
不远处却骤然传来冷声讽笑——
“公主真是好兴致,竟这般光明正大带着金科状元来雅风阁寻乐。”
温舒曼心头一滞,转头看去。
正好撞入旁边秦慕深那双冰冷至极的双眸。第4章
“不是的!你误会了!”
温舒曼当即推开裴时钦,紧张解释:“我是崴了脚,裴状元正好碰见才好心扶我。”
秦慕深目光落在温舒曼那明显不能用力的左脚上。
裴时钦也适时出声:“下官是为护公主周全才不得已失礼搀扶公主,还请驸马莫要误解。”
见秦慕深神色依旧冰冷,温舒曼心里霎时涌上一抹委屈。
她忍着痛想走上前去,突然,整个人就悬了空,竟是秦慕深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温舒曼猝不及防惊呼出声。
霎时,所有人注目过来。
温舒曼羞赧难忍,只好将脑袋埋进秦慕深的胸膛。
秦慕深又看向裴时钦,语气冷淡:“多谢裴大人相助,我先带公主回府,改日再登门致谢。”
回了公主府。
寻来太医开了药,太医将药膏递给侍女嘱咐:“这跌打膏需先用掌心搓热,再揉至公主脚伤处。”
“是。”侍女正要接过来。
秦慕深却先一步从太医手中接过药膏。
“我来吧。”
待侍女去送太医,屋内只剩两人。
秦慕深屈膝半跪在温舒曼身前,双手掌心搓热药膏后包裹住了她的左脚。
他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按揉着,脚踝被揉得发热,温舒曼心头也跟着发烫。
“这几日公主就好生在府内休养,莫要出门了。”秦慕深沉声开口。
听出他语气中的关心,温舒曼眸中亮晶晶看他,软声道:“那你每日能不能早些回来陪我?”
秦慕深按揉的动作稍稍一顿。
他许久没有吭声,温舒曼眼神也渐渐黯然。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应时,秦慕深却低声道了一句:“好。”
温舒曼不由抿唇笑开。
秦慕深看着她的笑,第一次发现,她脸上竟是有酒窝的,那酒窝让他猝然有些手痒,竟生出用手戳一戳这大逆不道之感。
当晚。
秦慕深照例拿出被褥。
温舒曼叫住了他:“不必打地铺了。”
这话让秦慕深动作一顿,他看了眼温舒曼,挑了挑眉:“公主这几日行动不便,还是算了吧,臣怕会伤着您。”
“……”
温舒曼自然明白他是何意思,脸上顿时臊热一片。
“我的意思是让你以后不必打地铺了,上床来睡即可,不是非要做那事才能睡床!”
秦慕深神色一怔,却未动:“公主不嫌臣脏了?不怕臣睡坏了你这金丝楠木床,盖坏了你的绫罗绸缎被?”
这些,都是之前温舒曼理直气壮要他睡地上的理由。
温舒曼忙摇头:“以前都是我说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我的夫君,夫妻本就要同床共枕的。”
闻言,秦慕深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
片刻后,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手里的地铺,应话上床来睡了。
虽然他上床后便背对着她睡,可温舒曼的心里不免甜滋滋的。
接连一段时日。
秦慕深日日都很早回来陪她,温舒曼腿脚不便,想去什么地方,都是他抱着去的。
这让温舒曼几乎有种他们就此能好好过日子的错觉。
脚伤痊愈那天。
正好到了秦慕深的生辰。
前世,温舒曼从未给秦慕深庆祝过生辰,甚至是直到他死后给他立碑,她才知他生辰日。
既然重来一世,她自然要好好替他操办一番。
这日,温舒曼便在府中忙活了一整日,就等着秦慕深归来给他惊喜。
然而左等右等,日日准时回来的秦慕深今日却迟迟未归。
没多时,秦慕深派人回来告知:“驸马说今日他有事要晚归,让公主不必等他,早些歇息。”
温舒曼失落不已。
想了想,她还是不死心的装了几份秦慕深爱吃的膳食,提着去武场寻他。
远远便见他身影河边树荫下。
“我自己过去。”
温舒曼从侍女手里接过食盒,欣喜走过去。
满腔的欢喜,在见到他身旁的江落月时骤然消散。
背靠树的两人未曾发现温舒曼。
江落月给秦慕深递上一只荷包:“令月,生辰快乐。”
“每年也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秦慕深的语气是温舒曼从未见过的柔情。
一时间,温舒曼心口仿若被重重一锤。
而后,她听见江落月感叹——
“令月,若当年我父亲未曾被陛下降罪,若你未曾被逼着娶公主,我们能履行婚约的话,如今我与你应当是儿女成群了。”
轰然一下。
温舒曼如遭雷劈。第5章
温舒曼没有再听他们后面说了些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武场。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公主府,只严命侍女不准透露半分自己去过武场的事。
温舒曼失魂落魄坐在膳厅,心口好似被撕裂般。
原来,秦慕深对江落月那般好,是因为他们有过婚约。
原来,他们真的相互喜欢……
温舒曼望着满桌菜肴,满目苦涩。
自他上次说她所做餐食如狗食,她不服输的苦练厨艺,本以为能让秦慕深刮目相看,没想到从一开始便是白费功夫……
秦慕深归来时,温舒曼仍坐在桌前出神。
看见那桌明显未动的佳肴,他眸光微动:“不是说让公主不必等了?怎的还未用膳?”
温舒曼这才回神,眼睫颤了颤。
她压下心中苦楚,勉强笑道:“你吃过了吧,我叫人把这些都撤了。”
但不等她喊人,秦慕深却兀自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温舒曼怔然一瞬,反应过来忙道:“都冷了,我让人热一下。”
秦慕深却径直夹了几筷菜入口,低声道:“很好吃。”
本就疼痛的心,因他一句夸赞竟是酸楚不已。
下意识的,她开口:“那我以后天天为你做好不好?”
此话一出,秦慕深却是放下了筷子:“公主贵为千金之躯,实在没必要为我一介粗人亲自下厨,也没必要特意等我用膳,饿坏了身子。”
一瞬间,温舒曼黯然不已。
半响,她挤出低哑的一句话:“好,你既然不喜欢,那我日后便不做了。”
夜深。
两人背对背各睡一边。
温舒曼思考许久,还是鼓起勇气朝他那边靠近了几分,颤巍巍伸出手,一点点搂住了他的腰身。
秦慕深呼吸骤然一重,温舒曼脸红得几近滴血。
月光皎洁明亮,人影绰绰照映在窗户上。
一场情事,两人身上皆被汗水浸透。
理智被欲念冲撞至顶峰时,温舒曼攀着秦慕深的脖颈,哑声道:“秦慕深,我们要个孩子吧?”
身上人影骤然一僵。
秦慕深气息粗重,只迸出两个字来:“不妥。”
温舒曼一瞬犹从炽热火窟掉入寒冷冰窖。
芙蓉账内,云消雨歇。
温舒曼睡不着。
她想着前世和秦慕深的点点滴滴,想到三年后的匈奴入侵,心底更是惶惶不安。
一片静谧中,她情不自禁出声问:“秦慕深,若是我去向父皇替你求回将军之职,让你重回军中,你觉得可好?”
三年后的战事无法避免,若是秦慕深能趁早领军,也能早些部署,或许一切能有转机。
这话落入秦慕深的耳里却是变了意味。
他声音发冷:“臣既然已经做了驸马,就绝不会再有率军之心,公主不必时时替陛下来试探。”
温舒曼心口一刺,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不早了,睡吧。”
秦慕深打断了她,兀自背过身去,不愿再与她交谈。
温舒曼听着他逐渐匀称的气息,心头像是卡了石子块,又沉又闷又痛。
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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