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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大山一脸淡定地将蜡烛插上蛋糕，“喏，记得在公山里的时候欠你一个生日蛋糕，这个是按照二丫头画的画做的，你应该不会讨厌吧。”

　　“哦。”顾晚还以为过大山又要整哪出呢，只是万万没想到她从前说的一些话，他还记着。

　　而再听到二丫头的名字，顾晚还是不免有些伤感。

　　要是她还在就好了，如此，这个愿望就能愿她身体健康地成长和如愿地走出大山。顾晚在过大山澄澈的目光中许愿，然后吹了蜡烛。

　　再过了一会儿，餐点一一上桌，但大多却是顾晚从未见过的食物。

　　正当她想着还是继续吃蛋糕时，过大山开口说：“我不知道过去的你是如何生活的。但你若是不懂得怎样吃，我可以教你。”

　　顾晚看着眼前像一棵刚长出来的小草模样的茎秆，打肿脸充胖子，说：“就算没见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只是不饿而已。”

　　“是吗？那我先吃了。”过大山笑着挑眉，然后将一同送上来的深色料汁倒在了鹅颈藤壶上，“反正最后不用我买单，吃起来就是爽。”

　　看着一脸欠揍表情吃东西的过大山，顾晚的心那叫一个疼啊，要知道，这眼前每一份美食都是她腰包里白花花的银子啊。

　　吃完藤壶，过大山又对着烟熏三文鱼下手，但就在他将三文鱼放进嘴里时，问：“你确定不吃吗？我点的可是双人份，价格不便宜哦，可千万别到最后都让我占了去。”

　　“敢问过先生，您这是点了多少？”顾晚看着满满一大桌的高级食物，不露声色地咬着牙问。

　　“不多不多，一共二十几份吧。”

　　顾晚顿时诧异：“什么？”

　　“总得让先生我吃饱不是？”过大山嘴边勾出一缕坏笑，“烟丫头，你说呢？”

　　顾晚微微低眉含胸，露出仇视的眼神看占她便宜的人，“谁是你的丫头了。哼，我也吃，才不会便宜你。”

　　说完，顾晚看了一圈桌上食物，但那些她认识的却都在过大山的那边，要是她想吃的话，必须站起身来去拿，可这样不是让过大山看笑话吗？

　　不行，不行。顾晚内心挣扎着，她才不想让她拒绝过的过大山看笑话，这个时候女人那该死的自尊心疯狂作祟。

　　好在，她看到了边上刚刚过大山吃过的同款食物。于是，她拿过来和照着过大山的行为，完美地复刻了一遍。

　　然而，当食物真正地被吃进嘴里时，顾晚的脸色在一秒之内变得很难看。

　　这是什么该死的味道，又呛又咸，且咸到极致还发苦！怎么感觉那料汁有点像酱油里加了十分的芥末呢。顾晚的思维疯狂跳跃，完全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克制即将溢出来的眼泪。

　　“哈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过大山再也控制不住地大笑，并递来水和纸巾，笑道：“瞎逞什么能呢？不好吃的话，吐出来就好了啊。”

　　但顾晚却偏不这么做，一口吞咽下去。

　　过大山投以佩服的眼光，“看来过去你远比我想的要经历得多。丫头。”

　　“丫头？”顾晚狐疑和蛮横地凑过去，“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拒绝过你了。”

　　过大山悻然，却不得不接受事实，和一秒都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其实我刚刚那样吃藤壶是错误的。那个料汁，也是我故意让人上的。”

　　“什么？你——”顾晚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但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呀。”

　　说着，过大山起身，拎着椅子去到顾晚的身边，和她坐在了一起。

　　顾晚往窗的方向缩了缩，“过先生，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我们没有关系，这样做，不好吧。”

　　“我可什么都没做。”过大山优雅地在鹅肝上洒松露。

　　而原本是为了让过大山谨记自己身份的那声尽显疏离的先生，也让他抓住了机会。他在将鹅肝送到顾晚的身前时，用极具诱惑性的嗓音说：“既然是先生，而这里又是适合二人世界的地方，所以很难不叫人意乱神迷啊。”

　　“你最好给我清醒一点。”顾晚皱着眉道。

　　“如果这一次，我说不呢？”

　　日光迷离中，衬着过大山笑意温和的脸，让刚想发作的顾晚顷刻间没有了生气的欲望，因为那一刻的场景在公山里的夜色中出现过。

　　只是那一次，她拒绝了他，而他也风度翩翩地没有过多纠缠。

　　当气氛再次恰到好处，那么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

　　过大山深情地问：“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其实，刚刚所有的这些，都是我的小心机。”

第18章 公布

　　“那么恭喜你，你失败了。”顾晚最终还是没有办法答应，而且先给人希望，再将希望狠狠打碎，这样或许更能让人知难而退。

　　过大山举起双手于胸前，示意不会有冒犯的行为，问：“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顾晚站起来说抱歉，然后准备离开。

　　过大山手一伸，挡住人的去路，伤心和坚决，“我真地想知道答案。是因为霍琛吗？你还是会选他，对吗？”

　　顾晚顿了顿，不解，这怎么又跟霍琛扯上了关系？

　　“好像从小到大，我都比不过他。无论是学生时代的成绩，还是大人口中的别人家小孩，抑或是如今的名气，我都比不上他。可我哪里做错了啊？”

　　听着过大山口中的不甘和看着他眼里的郁郁不得志，顾晚虽无法感同身受，但却能总结出，这便是作为第二名孩子的悲哀吧。

　　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最好的。顾晚轻轻碰上过大山的臂膀，推开他，说：“对不起。但这跟霍琛没关系。你已经很好了，只是我好像在等一个人，所以，我暂时没办法答应你。”

　　“那人，不是霍琛？”

　　顾晚走到了过大山的另一侧，低语：“不知道，我还在找他。”

　　过大山却一把拉住她的衣袖，“你要去哪？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难道过先生也要去那吗？”顾晚指了指女洗手间的方向，有些好笑地看过大山的无理取闹。

　　“哦，那我等你回来。”过大山像犯错的孩童一般倔强地放手。

　　得以脱身的顾晚以最快的速度去到洗手间最里面的隔间，并坐在了马桶盖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因为这还是她头一次跟人说起她还在找的那个人。

　　记忆中的那个人，始终不曾出现，却一直让她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就仿佛他们之间隔了无数层的雾，不管顾晚怎么走，都见不到他，也好似他们像两个洋葱，中间隔了一层接一层的壁垒，而他们就是那两个洋葱的心。

　　即使彼此知道，但又无法真实地触摸对方。

　　而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顾晚依稀记得是在她的小学时代，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并一直陪伴她至今。

　　虽然他们从未正式见面，但在那段神秘的陪伴里，他给了她数不胜数的关心和物质生活。

　　可以说，要不是他，现在的顾晚都不敢想象她的人生会是怎样，是比现在更糟？还是随便嫁了个人，过着一眼就看得到头的人生？

　　所以，如今长大成人的顾晚发过誓要找到他，不仅是为了当面说一声谢谢，更是因为她过去大部分的人生都已被那个人占据。

　　沉浸在回忆里的顾晚最终还是被外面的打电话声给拉回现实，她抬头看了看头顶上亮闪闪的光，好让湿润的眼睛慢慢平静，然后就听到了手机传来两声震动声。

　　低头去看，还以为是过大山发来消息催的顾晚，正想为刚刚在巷子里重新加上他微信而懊恼时，却是看到了霍琛二字。

　　原来是他将证据公之于众了。

　　不假思索地点进视频，顾晚看到了大庭广众之下灿灿生辉的霍琛。

　　遗梦园的门口，霍琛笔挺地站在人群的正中央，回答媒体人的提问。

　　原先始终不曾离去的媒体人终于逮住了机会，问：“你跟宋薇儿到底是什么关系？在这件被诬陷的事情中，你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我是宋小姐是朋友。我不否认照片中那些只是朋友间问候的聊天记录，但那些暧昧的话语，我从未说过，是有人加工伪造出来的。我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鉴定依据。”

　　“为什么现在才站出来说真相？你对之前造成的不良影响怎么看？”

　　霍琛坦荡中尽显无所谓的态度，答：“因为搜集证据需要时间，而且我认为真相永远不会被掩藏。就像我在《海棠花瘦》中说过的那样，我失去的，会百倍地拿回来。我会更加努力。”

　　“我们想知道，那个录音真地跟百海川集团有关系吗？”

　　霍琛稍微等待了一会儿才回道，仿佛是要让这问题在人们的脑海中得到更多的停留，“我只提供证明材料，且向有关部门举报了施暴者。其他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