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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阔陈念言情小说免费观看-小说(陆予阔陈念)最新章节阅读在线赏析

时间: 2023-09-02 10:54:05  热度: 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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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予阔回去先处理了伤ᴊsɢ口,上药时疼得呲牙咧嘴。
其实她最怕疼了,但怕在陈念面前失了面子所以故作坚强。
伤口虽然不深,可到了晚上还是发起了低烧,好在她身体底子好,翌日热度便退了。
已是多日没有踏踏实实地睡个好觉了,这一睡直至日上三竿才起。
用过午膳,便听到院中墙面传来“咚咚”的敲打声,陆予阔循声探去,在“狗洞”里瞧见了富贵的脸。
兴许是昨日救了他家主子,富贵对她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和善了许多,还笑脸盈盈地同她问好。
未几又挥挥小手,示意她后退。
陆予阔不明何故,退开一段距离后,耳边轰隆炸响,只见那“狗洞”四周的墙面已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墙灰簌簌而落,没了阻隔,邻院的光景和手持锤头之人霎时跃入眼帘。
陆予阔被呛了一鼻子灰,皱眉喊道:“你砸墙做什么?”
“我家少爷说要把这狗洞改建成一道暗门,如此双方出入也能方便些。“
听了富贵的话,陆予阔沉吟片刻,经历了昨日之事,陈念那小子想来也是怕了,反正这宅院也不是她花钱买的,砸了也不心疼,便任由他去了。
富贵见她没搭腔,又道:“对了,我家少爷说有东西要给你,让你去找他。”
陆予阔随意应了一声,径直往邻院而去。
“少爷啊,贵贵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之后就得看你自己了!”
富贵叹了口气,继续捶墙,捶了两下,还是放心不下,偷偷尾随其后。
书房里,陈念端坐在案前,魂不守舍地盯着手中的白玉药瓶怔怔出神,连敲门声都未听见。
恍惚间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得面容失色,手慌脚乱地把药瓶藏于身后。
“进屋敲门这种最基本的礼数,叶姑娘都不知道吗?“
他眉间夹着怒意,语气极为不悦,陆予阔只觉莫名其妙,耐住性子解释:“我前面敲过门了,是你自己没听到!”
陈念不看她,自顾抓起案上的书册,随意翻开,垂着眼睫,掩盖眸中的情绪,声音是出奇的冷漠:“找本少爷何事?”
“不是你让富贵……”见人冷脸相对,陆予阔话说一半,无力再说下去。
经过作日之事,原以为他会和别的纨绔不一样,如今却仍对她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大少爷的心思果然不好猜,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
好心情被一扫而空,陆予阔沉着脸没好气道:”没事,敲错门了!“
见人气急败坏地转头就走,陈念猛然起身,可张嘴挽留的话却生生哽在喉咙里,硬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情急之下更是不小心把藏在身后的药瓶给甩了出去。
陆予阔原本走的好好的,忽然被滚到脚边的东西吓了一跳,差点不留神踩个正着,心里头怒骂陈念小心眼,竟还敢使暗器偷袭这种把戏。
低头细看才发现竟是个白玉药瓶。
浓烈的药香萦绕在鼻尖,令她眸色一沉。
这瓶子的样式还有气味她熟捻于心,那可是治疗刀伤的上等金疮药,她曾在都城的药铺见过好几回,但每回都只是看看舍不得买,只挑最便宜的那种。
陆予阔把药瓶攥在掌心,陈念又没受伤,要这玩意儿做什么?
又想起方才富贵所言,猛然间回过味来,看向身后人,举起手中之物扬了扬,挑眉道:“这东西莫不是……给我的?“
“当然不是!”陈念下意识地否认,说话间已疾步上前,一把夺过药瓶,可到底是言不由心,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对方。
不是便不是呗,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陆予阔抿着唇,面皮微红,如此反倒显得她自作多情了。
躲在外头听墙角的富贵见状,急得上窜下跳,他家少爷怎么总是在关键时刻就犯怂呢,坦诚相待就这么难吗?
看来还是得他出马才行。
“什么不是啊,我分明看见少爷你昨晚在叶姑娘门前辗转了一个时辰呢,不就是为了送药吗?今早也是,还特意嘱咐我,等人睡醒了再砸墙呢!”
说完大实话的富贵浑身舒坦,抢在陈念发难前,一溜烟地跑了。
陆予阔听了心头一震,却将信将疑,不过昨晚睡前她确实听到门外有些许动静,但因为实在太累便没多在意。
此刻又见眼前人仿佛被人当众戳破了心思,面色瞬间青白相交,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一时心中疑虑全消,眨着眼睛试探道:“喻少爷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陈念出生名门,光环加身,早已习惯旁人探究的目光,可眼前那双眸子却像是映在溪水里的星星,明亮又澄净,仿佛能洞悉他的内心,让人招架不住。
他心慌意乱,连掌心都渗出汗来。
争锋相对容易,让他公然示好,心里却别扭难当,且面子上也挂不住,但被富贵这般搅和,只得变着法子找台阶下。
须臾,才轻咳一声,硬着头皮为自己辩解:“别听富贵那厮瞎说,这药是本少爷用剩的,弃之可惜,若你喜欢,倒是可以大发慈悲地赏给你!“
明明那药瓶的封口完好无损,倒成了陈念口中的用剩、施舍之物。
心知他好颜面,陆予阔也不戳破,只是觉得此刻睁眼说瞎话的喻大少爷倒有几分可爱,面上故作沉静,可那耳郭透出的微红分明将他的心虚暴露无遗。
正望着出神,陈念便不由分说地把药瓶抛了过去。
陆予阔伸手去接却扑了空,却不慎牵动后背的伤口,见她轻声倒抽了口凉气,陈念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
玉瓶哐当落地,好在没摔碎。
她正要弯腰去捡,却被迎面跑来的高大身影捷足先登了。
两人几乎同时抬头,视线交汇,眸中倒映出彼此近在迟尺的脸,霎时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陆予阔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踉跄间眼看就要撞上身后的木椅,腰间被双强而有力的臂膀扶住,隔着轻薄的衣衫,少年掌心的温度烫得她面上发热。
见惯眼前人独当一面强悍的模样,很难把她和姑娘家联系到一起。
可当人这般近距离地站在自己面前时,陈念才猛然发现,她长得又瘦又小,甚至才到他肩膀的位置,腰身更是盈盈一握,柔软的不像话。
明明未施粉黛,却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扑在他的鼻间。
那是专属于少女的香气,比那些脂粉味好闻百倍,就像是可口的蜜桃果香,让人流连忘返。
“你准备抱我到什么时候!”
少女不满的声音让陈念如梦初醒,瞬间松了掌心的力道。
“你是笨蛋吗!连个瓶子都接不住!”陈念把药瓶塞到她掌心,转身捂住狂跳的胸口,平复心绪。
也不知想到什么,陆予阔眸色一亮,问道:”我可以认为这是喻少爷报答我救命之恩的奖赏吗?“
“随你怎么想!”
一瓶药就想随意打发她了,亏本买卖她可不干!
陆予阔不管不顾地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指着自己的脑门,哭诉起来:“喻少爷,你好好看看,自救你受伤后,我就印堂发黑 ,两眼无神,简直元气大伤,而且那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要是留疤了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说话时喷出的热气近在耳边,陈念心头好不容易褪去的燥热,又再次被勾了起来,伸手推开眼前人。
陆予阔不愿作罢,不依不饶地盯着他,捂着伤处,装模作样地哎哟哟喊着。
只可惜演技拙劣,被他一眼看穿。
“可本少爷怎么觉得你面色红润,双目有神,而且……“他的视线落到她鼓起的小肚子上,轻笑道:“食欲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这话激得陆予阔面色涨红,赶紧把肚子往里吸了吸,两秒后又直接放弃,果然早膳就不应该吃三碗啊。
“喻少爷,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你就不能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除了物质上的奖赏,再多来点金钱上的奖赏吗!”
话音落下,陈念却充耳不闻,只悠闲地坐回案前,单手支着下巴,旁若无人般地看起书来。
就在陆予阔心灰意冷之时,隐在书后的俊朗面容忽然重现,少年唇角勾着不怀好意的笑。
“还记得契约上的语录吗,你若是能夸我两句,本少爷倒是可以考虑你方才的话!“
上等金疮药算什么!这银子才是治愈伤痛的最好良方啊!
陆予阔眼冒金光,瞬间半点骨气也没了,不就是拍马屁吗!
她好歹也是个写手,这种夸人的话还不是张口就来。
陈念放下书册,饶有兴致地等着眼前人的赞赏。
“喻少爷,我感觉你今天怪怪的!”陆予阔忽然口气严肃道。
“恩?”
“嘿嘿嘿,怪可爱的!”
“……”
“你确定这是在拍我马屁,不是再羞辱我!”
陈念面色铁青,唇角微抽,眼神如刀般,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人。
他堂堂男子汉,要什么可爱,难道不应该夸他英明神武,丰神俊ᴊsɢ朗才对吗?
还是他对一个三十八线写手的要求太高了些?
陆予阔皱眉,这招“土味情话”对旁人明明很受用,大少爷的口味果然不一般,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赚钱机会必须得把握住了。
于是急忙否认:“哎哟,我哪敢羞辱您啊!”在心里酝酿了措辞,信心满满道:“像喻少爷这种集家世、美貌、才华于一身的,那简直完美的……“
“恩?”
“完美的不像人啊!”
话音方落,陆予阔唇角的笑意收住,心觉哪里不对,却为时已晚。
陈念已经拍案而起,怒吼出声:“滚出去!”
她忙摆手解释,急得有些语无伦次:“我不是骂你不是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怎料话未说完,一个鞋拔子已迎面飞来,重重砸在了身后的门板上。
见眼前人怒气汹汹,一副欲将她生吞活剥之样,陆予阔没辙,只得慌乱地逃窜离去。
微风徐徐,一室寂静,陈念拧着眉心,淡淡苦笑。
他还真是疯了,竟然还妄想能从那女人的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天气渐热,午后日头正烈,风中裹着聒噪的蝉鸣声。
富贵蹲在庭院里心不在焉地修剪花草,剪几下便时不时地向后偷瞄两眼。
不远处,凉亭掩映在竹林里,隔绝了阵阵暑气,凉爽十足。
这两日,陆予阔时常往隔壁跑,对陈念简直殷勤的不得了,又是端茶送水,又是嘘寒问暖的。
“喻少爷,要不要喝水?”
“不用!”
“喻少爷,要不要吃点心?”
“不用!”
“喻少爷……”
“你能不能闭嘴!”
往常陈念每每凶她,陆予阔早就撩杆子不干了,但偏偏这几日极为反常。
像是等着主人宠爱的小猫咪,偶尔恼了也只是举起爪子抓人两下,跟挠痒痒似的形同虚设,寻不到半分往日里母老虎的凶狠之色。
就如同此刻,对上那双湿漉漉望着自己的杏眸,直教人心头发软,令陈念脾气全无。
富贵见到这副场景,顿觉自己失宠了!
自己倾尽心力只为他家少爷一人,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隔壁那女人的“美色”!
那个以前张口闭口喊他小贵贵的男人,到底还是变了!
石壁铺就的八角亭台,明亮轩敞,容纳两人绰绰有余。
陈念却莫名觉得拥挤,他近日正为新话本发愁,想着翻阅古书寻找灵感,但计划却因陆予阔的出现被骤然打破。
少女跑动时被风卷起的发丝,时而会擦过他的脸颊,那柔软的触感如同撩在心头的羽毛,酥麻难当,搅得他心神不宁,以至于书上写的什么,硬是半个字也没看进去。
陆予阔张罗好茶水点心,转身便见他额上已渗出一层薄汗。
之前错失良机,这次她说什么都要一击即中。
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她飞快抽出袖间的锦帕,倾身贴了过去。
另一头,宋晚上门,在屋里晃了一圈并未见到人,却发现院中的灰白墙面上赫然凸起一块。
她依稀记得这里原是处狭窄的缺口,如今已经被修补完整,竟变成了一道暗门。
听见门后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她下意识伸手推门,视线越过葱郁的绿色,一眼就望见亭中靠的极近的两人。
此时少女正吃力地垫着脚尖,脑袋半仰,神情专注地帮眼前的少年擦汗。
宋晚怔住,美眸睁大,惊叫卡在喉咙里,只觉见鬼了!
被惊吓到的又何止她一人。
一旁的富贵不由捂住双眼,只觉没眼看!
而陈念就像被人定在了原地,紧张地快要忘了呼吸。
眼前的人动作缓慢又认真,眸子弯成月牙,笑时嘴角边还挂着两个小梨涡,灵动又可爱。
末了,她又支支吾吾道:”喻少爷,你看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之前的奖赏……还作数吗?“
结果并未等到陈念的回应,宋晚的声音如同一记猛然炸开的响雷落在耳边。
“陆予阔,你可真有出息啊!”
她看清站在暗门处的身影,心头狂跳,竟有种被“捉奸当场”的错觉,早已顾不得其他,飞奔过去,急忙把人往自己院里拉。
等暗门阂上,亭中的少年,忙拍着胸脯顺气。
好险,若不是宋晚来的及时,他差点就要中了那个女人的“美人计”了!
屋里,宋晚叉着腰来回踱步,好看的柳眉紧锁,依然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陆予阔则老实巴交地端坐在她的正前方,手规矩地摆在腿上,背脊挺得笔直,不敢动弹,仿佛是正在等待被审讯的犯人。
沉默横亘在两人间,过了许久,宋晚也不说话,只是摇着头连连叹气,一声高过一声。
陆予阔听得揪心,眼瞅着好好的美人都快叹成老婆子了,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宋晚,眼睛看到的未必为实,我并非有意瞒你,这事真的是说来话长!“
宋晚冷哼,顿住步子,不急不缓地紧挨着她坐下,为自己斟了杯茶,美眸瞪着她:“那就慢慢说,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了!”
当初她想找陈念讲和时,是陆予阔宁死不从,这倒好,不过半月光景,这厮竟先投敌叛变了。
可其实她最气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若非被她今日亲眼撞见,也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口口声声说什么下辈子都要做好姐妹,果然都是骗人的!
陆予阔知她是真生气了,不敢敷衍了事,老老实实地把这些时日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事无巨细,生怕错漏一处。
末了,才敢抬眸小心翼翼打量宋晚的脸色。
她今日着一袭蓝色翠烟衫,青丝未挽落在双肩,衬得面容愈发精致,美眸顾盼间满是惊讶与震撼,接连喝了好几口茶,才缓缓平静下来。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依我看就你和陈念这样的,也不知道是几世修来的缘分!“
这话让陆予阔顿时一噎,皱眉嫌弃道:”这算什么狗屁缘分,本姑娘才不想要这种孽缘呢!“
若不是被契约牵制,她恨不得离隔壁那个家伙越远越好。
“不过我真不是有意要瞒你的,之前任务来的紧,你铺子里事也多,一来二去便没找到机会同你说!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了行吗?”
眼前人平日看着没心没肺,却是最重感情的,宋晚心如明镜,转念又想起若非自己当初借千叶杂谈大做文章蹭了陈念的人气,两人也不至于此。
又见陆予阔这般诚恳道歉,其实早就不气了,只冷哼道:“翠玉轩的核桃酥,搁外头石桌上了,自己去拿!”
那翠玉轩的核桃酥可是陆予阔的最爱,只是价格不菲,逢年过节她才舍得买,宋晚知道她爱吃,从此便记在了心上。
眉间的愁色瞬间舒展开来,陆予阔暗淡的眸有了光彩,笑容灿烂,赶忙冲她屈身行礼:“小的遵命!”
两人雨过天晴,宋晚也不忘正事,除了惯例的催稿,已事先把新收集到的书粉意见整理成册带给陆予阔过目。
陆予阔一面吃着核桃酥,一面翻阅。
不过片刻功夫已被上头那些稀奇古怪、丧心病狂的内容气的火冒三丈,连嘴里的核桃酥都不香了!
“男女主角的感情写的淡而无味,如同嚼蜡,全无怦然心动之感,我听闻作者年芳二十还未出阁,果不其然不是没有原因的!“
“老娘年芳几许,有没有出阁,干你抵事!”陆予阔指着书册上的字句怒骂,气得翻页。
“作者行文不通,错漏百出,就这文采还敢出来写话本,简直令人笑到大牙!“
“爱看不看,老娘又没逼你看!”
接连又翻了几页,满目的差评更是接踵而来,陆予阔根本看不下去,一怒之下把书册摔到桌上,低吼道:”众口难调,老娘又不是神,写个话本还要挨骂,这叫个什么事!“
宋晚清楚让她直面这些恶评,确实残忍了些,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闭门造车不是长久之计,唯有听听更多的声音,才有可能走得更长远。
她不想给对方施加过多的压力,于是心平气和地分析其中利害:“这些人骂的确实难听了些,却也有可取之处,譬如主角的感情戏,几乎有一大半的书粉都指出了这个问题,故此,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反思,重视问题所在!“
陆予阔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也不是听不得旁人的恶言恶语,只是她也有自己的固执与坚持,明明心知写什么能受人追捧,却仍不愿曲意逢迎,抱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心,坚持到现在。
她以为宋晚是懂自己的,可当下品出她话里的言下之意,被触了逆鳞,气恼道:“旁人不知便罢了,连你也要我去迎合那些人吗,宋晚,你说过不会逼我的!“
这话像是滔天巨浪在宋晚的心头不断翻滚。
她面上血色褪尽,眼底腥红一片,撑着桌面艰难起身,冲眼前人嘶声力竭道:“陆予阔,你扪心ᴊsɢ自问,这么些年,我何时逼过你了!我就是因为早年太过纵容你,书铺的生意才会每况愈下!“
陆予阔怔住,瞬间所有辩驳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没了生息。
这么多年来,她活的潇洒恣意,写自己心中所想,却从未好好想过,这一切的背后是谁再为自己挡风遮雨,负重前行。
作为书铺的老板,身在其职,宋晚的压力难以想象,虽也常把“散伙”两字放在嘴边吓唬她,可最后哪回不是义无反顾地选择支持她!
思及此,陆予阔觉得此刻的自己非常混蛋!
屋内寂静如斯,两人默了许久,谁都没再开口。
宋晚用余光扫了陆予阔一眼,只见她颓然地垂着脑袋,肩膀上下起伏不定,隐约还能听到细微的抽泣声。
在宋晚的印象里陆予阔极少哭过,很多时候就算是受伤痛极了也都会咬牙挺过去。
旁人以为那是坚强,殊不知坚强这玩意儿,往往都是逼出来的,哪有什么与生俱来。
没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宋晚方才憋着的那股子劲,一下就泄了下去,慌乱无措地唤了一声:“小叶子!”
陆予阔咬着唇别过头,不想让她看自己的脸,宋晚偏不如她愿,生拉硬拽一番,又见她捂着脸大喊:“哎呀,别看了!丑!”
那张清秀白皙的脸上布满泪痕,就跟个小花猫似的,宋晚见状,忽得“呼哧”一笑,附和道:“是挺丑的!”
陆予阔瞪她,可没过半晌就跟着破涕而笑。
今日宋晚的话确实震醒了她,同时也触及到了她内心最柔软之处,千头万绪下五味杂陈,一时眼泪决堤,汹涌而来,根本止不住。
先前所有的不快都在这彼此的释然一笑间化作过往云烟。
“小叶子,我没有想责骂你,也不是不让你坚持自己,只是……只是想着我们再努力好好想想,或许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懂得,宋晚,我没生你气,我只是有些气自己没有考虑到你的难处,而且听你说这番话,我其实还挺开心的,有你可真好啊!”
能够彼此坦诚相待的人,就算相隔千里,心都是紧紧依偎在一起。
陆予阔觉得眼前的人离自己更近了,说着撒娇般地凑到对方怀里,却被宋晚嫌弃推开。
“你少肉麻了,还是想想,这话本要怎么改吧?”
满足书粉口味的同时又能兼顾陆予阔自己的风格,这确实并非易事。
“其实我……有个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见她支吾起来,陆予阔催促道:“你就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
听她如此说,宋晚也不再迟疑,凑到她耳边道:“虽说是孽缘,但是孽缘也是缘啊,缘分这东西来了可是挡也挡不住的,何不顺势而行,牢牢抓住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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