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沭霍夜珩小说(南沭霍夜珩)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_南沭霍夜珩小说_笔趣阁(南沭霍夜珩)
“我先去看看他。”霍夜珩冲小郑哥笑,越过他,轻推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没开灯,只有薄薄的一层月光,偷偷穿过玻璃,洒在他下颚至脖颈。
他胸前起伏平缓,是熟睡样貌。
霍夜珩没多打量,确认他无事后,便走出了屋。
“你们先走吧,”她同他俩说,“都快十一点了,你俩开车回郢城还要半个多小时,再耽误下去,到家要过凌晨了。”
小郑哥和陈周杨相视一看,而后陈周杨说:“那你呢?”
“我?”霍夜珩笑,说:“我离的近,我再待一会儿,等他睡熟了我就走。”
陈周杨不确定她话里的虚实,但他的确要走了。自从陈正民走后,曹秀英一到晚上,精神状态就不太好,念着催他回家,方才就打来电话,催他几次了。
他看看她身后,又看看她,最后说:“别待太晚,不然再开间房,等天亮了,再开车回去。”
霍夜珩点点头,算是答了。
小郑哥被老婆管的紧,和她客套两句后也跟着离开了。
霍夜珩送他们走到停车场,打转回去时路过柜台,脚一顿,又停了下来。
她找到值班小妹,不是让她多开间房,而是找她要壶开水。
“房间里都有电烧水壶。”小妹在打王者,正在推塔,根本没空搭理她。
霍夜珩解释:“房里人睡了,烧开水容易吵到他,麻烦你帮我烧一壶。”
小妹是这间农家乐老板的女儿,大学放寒假帮家里顾店,也不好得罪自家客人。
她指了指对面,说:“那饮水机有热水,你想要多少接多少。”
霍夜珩朝后一看,果然拐角处有台饮水机,被一盆绿植遮了大半。
她拿来自己放车上的保温杯,灌满整整一杯,正要走回房间时,又调转步子,走去柜台前。
“还有什么事吗?”小妹刚输一局,脸色很不好看。
霍夜珩指指她身后那玻璃柜,说:“那蜂蜜卖吗?”
“卖,”小妹转身给她取来,“农家土蜂蜜,货真价实,一百零八。”
霍夜珩扫码付账,找她要来把勺子,直接擓了两勺子蜂蜜,添进保温杯里搅拌均匀。
办完这些,她才重回房间,于房间里角处,单人沙发上坐下。
这时月光偏移,从他下颚打去了他腹部,他右手压在那儿,正好被照亮。
霍夜珩抱着保温杯,望着那唯一光亮处,静静坐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坐多久,是继续再等个一两小时,还是就这样坐一整夜。
她就这样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床上那人突然翻动身子,慢慢,像是要坐起身来。
南沭醒了,被渴醒的。
摄取高浓度酒精后,容易导致脱水口干。他还没来得及打量这地方,只顾着找水喝。
他翻过身,刚打开床前灯,眼前就出现一只手,端着个保温杯。
他顺着向上看去,正好撞上霍夜珩看来的目光,她说:“喝点吧。”
他先是一愣,接过喝了一口后又一愣,甜丝丝的,是蜂蜜水。
“你怎么在这儿。”他问。
霍夜珩没答他,等他又喝过几口后,才说:“怎么喝成这样子了?”
南沭的脸还是很白,这时酒醉过后,还略显浮肿。
他垂下眼打量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了件衣服,是件厂里的工服,尺码他穿偏小,估计是小郑哥的。
他拎领口朝里闻了闻,没什么酒味,身上爽净,大抵也是小郑哥帮忙给擦了身。
“没喝多少,”他把蜂蜜水一口饮尽,然后扣上杯盖,递还给她,说:“是我自己太差劲,麻烦你了。”
他语态温和,霍夜珩却觉得他回避意味浓烈,两人之间像隔着层膜,他在使劲往后躲。
而造成她这感觉的原因是,南沭酒醉断了片,不记得方才发生了些什么,更不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只见自己衣衫不整,大脑稍稍联想,便觉得十分难堪,说话间不由夹了几分客气,听着倒显生疏,把人推的很远。
他说完也察觉不对,轻咳两声,更显尴尬。
霍夜珩没在意,她刚刚独自坐了很久,夜深人寂,让她思绪格外清晰,她知道她此刻要做什么。
她接过保温杯,和他并排坐在床沿,她说:“南沭,我们谈谈吧。”
南沭闻声朝她看去,她面容沉静,眼帘下垂,凝望着地面。他随她目光下移,看到她双手横握着保温杯,这才察觉出她几分情绪,她十分用力,指尖都泛起了白。
“我这人很懦弱,”她说,方一开口,就有些哽咽,但很快被她的笑掩去,“喜欢一个人,绝不会自己主动,一定ʝ要看到对方很多很多爱之后,我才会朝他走上半步。”
“嗯,只有半步,”她又重复一遍,连带点头,加强确认,然后自嘲地笑,“听着很自私吧,可只有这样,我在这段关系里,才是从容轻松的,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抛下。”
她很贪婪,她需要的是一个人能坚定地选择她。
因为她从出生就在被选择,而她,无论多优秀,都是被舍弃的那一个。
“所以呢,”南沭虽听得心之一动,但一想到过往,不由反问:“所以我就该被你抛弃吗?”
“所以我很无耻啊。”
她紧接他话说,转过脸看向他,她眼眶这时盈满了泪,可她还在强撑,屏着呼吸,不敢眨眼。
她歪起头看他,含着笑又重复一遍:“南沭,我很无耻的。”说完那滴泪就从眼角淌出,直接砸向了地面。
“我不是抛弃了你,我是选择了我自己。”她抹抹眼角,继续:“我们的生活不是只有爱情不是吗?”
“你看,没有我,你的生活不是也在继续吗?继续打喜欢的篮球、继续交很多的朋友、继续去世界各地游玩、继续……”
她说到这一顿,忽而一笑,轻轻地说:“继续交新的女朋友。”
南沭被她说得一滞,可等他把逻辑整理清楚,不由笑了出来。
他说:“因为我的生活还会继续,我还能交新的女朋友,所以这就是你能义无反顾抛弃我的理由吗?”
“你…”他还想继续说,想把那段心如油煎的苦痛发泄出来。
“我们那个时候的喜欢太表层了,”霍夜珩垂下眼,细细诉说:“你那时的生活顺遂,热烈又简单,能被你这样耀眼的人满心喜欢,无论和你一块做什么,我都是开心的。”
“但每当和你聊到更深层次的东西时,我就发现我们的想法大相径庭。你有足够的底气随遇而安,生活对你来说很容易,所以你对它的态度也是漫不经心。”
“可我不同,”她掀起眼,苦笑说:“我给自己的枷锁很多,我时时刻刻都得绷着根弦,很多我如履薄冰的事,根本都入不了你的眼。这不是你的问题,但这让我很难受。”
“你可以和我说,谈恋爱不就是需要两人沟通吗?”他反问。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不同,”霍夜珩轻叹,继而说:“你原生的底气让你即使经历了这几年的挫折,也不改你底色是积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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