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挡灾(彤彤林兮薛潇)小说多人阅读-小说彤彤林兮薛潇在哪里看免费
「我闺蜜的儿子比彤彤小一岁,送给她几件。我婆婆拿回去几件做抹布。」
我想了想又道:「保姆陈大姐说彤彤乖巧可爱,当时也拿走两件说回去送亲戚。」
我们那里有新生儿穿旧衣服的传统,这个旧衣服,一定要乖巧可爱,聪明健康孩子的衣服。
据说穿旧衣服的新生儿可以像这个孩子一样乖巧健康。
甚至有的家庭,为了让孩子平安健康长大,要了不少别人家孩子的旧衣服,给自家孩子做百家衣穿。穿百家衣效果据说比取狗剩之类的贱名还好。
所以,我小时候也穿过别的孩子的旧衣服,而且我的旧衣服也送出去给别的孩子穿过。
「三姨,有什么不妥吗?」我不安地问道。
「其实,要做挡灾女条件非常苛刻。首先,要知道孩子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一定要契合,才能挡灾的作用。」
「其二,得能拿到孩子的贴身衣物之类的旧衣服,对方要穿上至少三个月,来混合彼此的气味,三个月之后,看气味混合度,若是混合度不够,还要再穿一件孩子的贴身衣物,穿三个月,直到跟孩子的气味一致,分不出彼此,才算完成第二步。」
「第三,得能拿到孩子的头发、指甲、口水等身体上内外部的精余,给对方烧成灰吃掉,然后再把他自己的衣物拿到你家附近烧掉,把晦气送到你家。整个做法才算结束。」
我大脑一片空白,被雷劈了般,呆在原地。
不仅知道彤彤的生辰八字,还能接触到彤彤,拿到她的贴身衣物,头发、指甲、唾液,不用想,肯定是平时来往密切的最亲近之人。
可是,是谁这么狠心,要害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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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慌,坐下来好好想想,谁最有可能拿到这些东西?」三姨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倒了杯温开水递给我压惊。
我双手捧着杯子直打颤,浑身冰凉,说不清楚是恐惧还是愤怒。
此人害得我女儿丢了半条命,可我连对方是谁,什么时候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女儿做成挡灾女,都不知道。
其用心之险恶,心机之深沉,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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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三姨的说法,彤彤被做成挡灾女不是一日之功。
根据时间推算,事情应该发生在彤彤两岁半左右,彤彤上幼儿园之前。
当然,也有可能更早。
那段时间能接触到彤彤的有三个人,分别是保姆陈大姐、我婆婆和我闺蜜薛潇。
她们都曾单独照顾过彤彤。
彤彤的奶奶怎么也不会去害自己的亲孙女,所以我先排除了我婆婆。
剩下的就是保姆陈大姐和我闺蜜薛潇。
可保姆陈大姐老实本分,怎么也不像会做出这种阴损之事的人。
她对彤彤疼爱有加,当成自己女儿一样照顾。
我记得彤彤刚满月的时候,屁股上起了尿布疹,一拉尿就先哇哇哭,陈大姐心疼得直掉眼泪。
一边儿抱着彤彤哄着,一边儿自责。
「都怪姨姨懒,给彤彤洗得少了,换尿布不及时,让彤彤受罪了。对不起,是姨姨不对。」
等彤彤睡着之后,煮了金银花水,晾凉给彤彤洗屁股,一大小便完就洗,洗完小心翼翼地用干毛巾擦干,再扑上爽身粉,极细心,也很有耐心。
在陈大姐的照顾下,彤彤很快就好了,从此之后,再也没长过尿布疹。
工钱上,我们两口子从未亏待过陈大姐,逢年过节都会给红包,这些年,我们一直没有发生过纠纷,连脸都没红过,按说她不会这么对待彤彤。
再说我闺蜜薛潇,我俩是穿开裆裤的交情,知根知底。
上大学时,我胃肠炎,上吐下泻,是她陪着我看病,跑上跑下,还跑到外边的小饭馆租炉灶,给我熬粥喝。
毕业第二年,她买房子首付还差十万,朝我借钱,我二话不说就打给她了,她抱着我哭,说一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我生了彤彤之后,她第一时间认了彤彤做干女儿,待彤彤比自己儿子还亲。
这些年,我们一直互相帮扶,一路走来,跟亲姐妹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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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家里必定有病人,也许是大人,也许是孩子。之前病得很严重,但最近两三年慢慢好起来了的。」三姨看我心乱如麻,提醒我道。
「可大人的话,怎么穿彤彤的衣服?」我忍不住问道。
「这容易,可以把孩子的衣服连接在一起,简单缝合起来,能穿在身上就行。」
「你好好想想,有怀疑对象没有,然后咱们再想办法验证。」
有,还不止一个。
我闺蜜薛潇有个儿子,但没听说有什么病,她两口子也健健康康的,暂时可以排除。
「保姆陈大姐的老公身体不太好,女儿有抑郁症,经常自残,家里几乎没有一个正常人。但自从彤彤上了幼儿园,陈大姐不在我家做了之后,我们就来往不多了。这个得回头去她家看看。」
「我婆婆自己有糖尿病,我公公高血压,但这老两口,不至于为了自己,害自己的亲孙女吧?」
「你回去都去看一遍儿吧。被挡灾的人,由于吸取了别人的福运气运,面色红润健康,掩饰不住的。」
我点点头,失魂落魄地带着孩子,回了家。
由于我老公不信这个,我只说去看望了三姨,没给他说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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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把孩子送去幼儿园,简单买了点儿水果,便直奔陈大姐家。
好几年没来,我不确定她搬走了没有。
我一边儿努力深呼吸,压制心跳,一边儿按响了门铃。
那天是阴天,光线不是特别好。
门铃响了五六声之后,我便听到了脚步声,接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脸,吓得我后退两步,「啊」了一声。
「请问你找谁?」
此人看样子是陈大姐的老公,几年不见,竟成了这副模样。
「我,我找陈大姐。」
我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简单介绍了自己。
「请进,家里乱,您小心一些。」陈大姐的老公一边儿引着我进来,一边儿喊陈大姐出来。
屋内狭小而凌乱,像是刚刚被打砸了一遍儿一样。
陈大姐瘸着腿从屋内出来,看到我,眼圈瞬间红了。
「林老师,您怎么来了?看这屋里乱的,让您见笑了。」
陈大姐一直觉得自己没有文化,对硕士毕业的我一直尊敬有加。
我忙上前扶住了陈大姐。
「您这是怎么了?」
「嗐,别提了。骑电单车送外卖摔了一跤,腿骨有些裂了,这些天都在养着,啥也做不了。」
陈大姐抹起了眼泪。
「囡囡呢?」我四处打量着房间,努力找可疑之处。
「又割腕了,失血过多,在医院重症里还没醒。」
陈大姐再也抑制不住,握住我的手,哭泣起来。
我本想去医院看一下陈大姐的女儿,但人在重症监护室,去了见不着,硬要去探望又显得刻意。
只好含泪安慰了陈大姐几句,留了三千块钱给她。
这些年,为了给彤彤看病,我手头不也宽裕,虽然不多,但算是一点儿心意。
陈大姐推辞了好久才勉强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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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陈大姐家出来,我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既轻松又沉重。
轻松的是这个人不是陈大姐,我没有看错人。
沉重的是,陈大姐的生活目前毫无幸福可言,而我却自身难保,无能为力。
我打电话给三姨说了情况,她说既然如此,那便先排除了陈大姐。
但,凡事不能先入为主,就算再亲近再信任的人,都要拿出足够的证据再排除,千万不要凭感觉做事。
她让我把我闺蜜儿子的生辰八字发给她,她来看看跟彤彤的契合不契合。
但我只知道生日,具体的时辰有些记不准,就想着找薛潇再套套话,核实一下。
便给薛潇发了微信,去她家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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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潇生了孩子之后,便辞职在家直播卖货,偶尔还装神弄鬼,假装女道士给人做情感导师。Уʐ
我到的时候,她刚直播完。
「彤彤好些了吗?」她边卸妆边问。
我摇摇头,苦笑道:「还是不敢受凉,比正常的孩子要多穿一件衣服。不能受刺激,一受刺激就喘。」
薛潇叹了一口气道:「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她顿了顿,抬头看着我问:「要不要找个大师给孩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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