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酥傅泽川大结局-林苏酥傅泽川正版小说
傅泽川,正等的不麻烦时候,见傅泽川拂着花叶进来,站起来大声抱怨了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
又猛然见傅泽川身旁还有一人,定睛一看,脸上瞬时非染了一丝红,立马闭上了嘴。
她这阵和方玉偶有见面,两人此前并不熟悉,乍然凑在一起,成了未来的夫婿,除去吵架拌嘴,正儿八经的话实在说不上几句。
偏偏方玉又很沉稳正经,云绮有时候在他旁边,偷眼看着他,一颗浮躁的心也能慢慢沉下来。
这人穷是穷了些,身上的衣裳半新不旧,但总是干净整洁,显然是仔细熨过的。人真不坏,脾气也好,最要紧的是,她在他身边,心里不会那么难受,毕竟,他选了她呀。
云绮就像埋在灰烬的一串爆竹,敏感又暴躁,只要有一丝火花,就能炸起来,那火花,可能是桂姨娘暗暗落在她身上的一点掐捏,一句低声抱怨,是家里人夸奖林苏酥的一句话,是傅泽川对着林苏酥比对着她更多的笑意。
这么多年,她日子并不好过。原先家里只有大哥哥和她两个孩子时,她是唯一的女孩,大家都喜欢她。特别是爹爹,对大哥哥严格寡笑,但转身就对她宠溺非常,但在王妙娘领着林苏酥进门时,一切都变了。
傅泽川见云绮埋着头,鞋尖蹭着地面,有些小女儿姿态,朝着方玉笑:“舍妹顽皮,性子又娇纵,让方大哥见笑了。”
又指着云绮:“你瞧瞧她这副模样,对着我伶牙俐齿,一看见方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方玉也弯了弯唇角,朝着云绮行礼:“三小姐。”
云绮面上有些讪讪的,也微微回了个礼数,就往紫苏身后钻。
两个男人进了侧室说话,傅泽川叮嘱云绮和紫苏在外头好好坐着玩闹,两边只隔了一扇屏风,云绮能清楚听见他们闲谈。
傅泽川说的是两家婚事,方、施两家结亲,如今傅泽川又归家,自然要多走动走动,施老夫人这几日心绪又不佳,故而傅泽川邀请方老夫人带着方家小妹,来施家坐坐,多陪着说话。
言下之意,也是请方家夫人来施家小住两日,热闹热闹,顺带看看新宅子,施老夫人为云绮挑的新宅离施家不算远,以后两家离得近,就算方玉外出考试或者游学,家里头也相互有个照应。
另外成婚之后,方玉不便再在施家当个西席先生,新婚燕尔之外,也要留些时间给他准备乡试,结交同窗师长。
方玉听傅泽川说这番话,心头也明白,傅泽川这是将他家老小都关照上了,他就算不想受施家的恩惠,如今这婚事塞到怀里,也就是和施家绑为一体。
就是不晓得当初掬月阁那杯莫名其妙不见的茶水,到底是施家哪个人放的,阴差阳错还是有意为之。
云绮在屏风那边听着傅泽川的打算,心头也微微欣慰,气也消了大半,好歹大哥哥是真替她打算,有娘家护着,那边不过一个婆婆和小姑子,也吃不了亏。
她见过未来婆婆一眼,人倒是严肃又和气,就是不知道小姑子是什么秉性,听说不过十二三岁,她屋里尽是些玩的用的,想要相好也不难的。
一席话谈完,傅泽川送方玉出门,旋即又回了见曦园,将面颊微红的云绮唤进屋中说话。
第61章第61章
没有外人在场, 傅泽川的面色顷刻冷了下来,先问云绮:“那几个下人都打发走了么?”
“什什么人?”
“什么人?”傅泽川反问她,“清厦和掬月阁里,你设计方玉用的那几个下人。”
云绮皱眉嘟唇, 低头扯着衣带, 将那日的情景尽数说给傅泽川听。
“但凡那日和他说过一两句话的人, 一个都不能留。”傅泽川指节轻叩桌面,“这件事情日后谁也不能提。”
“你的性子也要收敛些,日后他若有心, 揪出你的错来, 谁也救不了你。”
“我的错就全是我的错么”傅泽川把错全推到云绮身上,云绮嘟囔,“我也是被人害的。”
她气鼓鼓的,意有所指。
“甜姐儿若真想害你, 还用去金陵嫁人?”傅泽川捏着眉骨,“你们自己做的腌臜事,被有心人逮着, 还觉得委屈?”
掬月阁的事情没有人打算去认真追究, 糊涂账一笔, 说到底是全施家人坑了方玉,云绮心里还有些别扭在,思来想去问傅泽川:“不是榴园,那害我和方玉的人,到底是谁?”
傅泽川从茶盏里抬头,轻轻瞟她一眼。
她不是心思深的人,却能察觉林苏酥和方玉之前似乎是真点暗流涌动,林苏酥去金陵之前, 还特意和方玉说了几句话,云绮心头有不悦,但随着林苏酥的离去和方玉的相处,这点不悦也很快消散而去。
“这事不用再想了。”傅泽川不耐烦和她缠磨:“日后离蓝家的人远些,对你二姐姐也客气些。”
云绮讪讪的:“那哥哥能不能放过姨娘”
“若不是看在方玉的份上,我该把你禁足到出嫁那日。”施少脸色冷凝,请紫苏送客,自己拂袖去了内室。
傅泽川说的不是气话,他是一下子对施家人的耐心都耗尽了。
云绮觉得大哥哥此次回来,冰冷了许多,也有些不近情理,虽然金陵送嫁一事,各人多少有些错处,但云绮知道,是林苏酥自己看重,祖母才应下此事,男方着急成婚,祖母口中也有些疑惑,还是林苏酥巧舌如簧,打消了祖母疑虑,这下下定决心,由田婶娘和孙先生带着去了金陵。
这事情怪不得众人,再说,如今事情已了,人又安然无恙回来了,为何傅泽川还要置这样大的气。
云绮不能求傅泽川,只能去求施老夫人,却没有想到在主屋吃了个闭门羹。
主屋里也静悄悄的,一大早翟大夫就来过,施老夫人本就上了年纪,又气急攻心,上气不足,一时耳鸣头眩,抓了些药,吩咐静养。
施老夫人问圆荷府内动静如何,圆荷支支吾吾不敢说,只说外头清净。
是真的清净,大哥儿带着二小姐回家那日的鸡飞狗跳后,府内各人都是战战兢兢,一向斯文儒雅的傅泽川不曾那样动怒过,施家很多年没这么安静过。
蓝家那边只吆喝着要赶人,榴园二小姐禁足,主仆几人都无声无息的。
桂姨娘如今处境可谓天翻地覆,身边只剩两个婆子服侍,孙翁老清点库房,三不五时来问一些丢缺的金银锡器,有些是桂姨娘暗地变卖转用,有些陈年旧账连她也不知,傅泽川找人传话,若是这些东西找不出来,让桂姨娘自己贴补。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都是妇孺幼童,他一个成年的长孙,当家的男主,是真的肆无忌惮,不把这些姨娘婶娘放在眼里。
桂姨娘有心要求情,却连傅泽川的面都见不上,云绮也垂头丧气回来,
但紫苏又跟在了傅泽川身边,每日在施家进进出出,发号施令,桂姨娘请人去请紫苏来说话,那婆子却回来道:“老身在树下站了好半日,接连不断有人来寻紫苏姑娘听差说话,老身不敢上前,觑着青柳出来的空当,求情通传一声,青柳说紫苏姑娘抽不开身,实在不得闲,姨娘若有事可以去前院找大哥儿”
桂姨娘那双细而极淡的眉蹙在一起,略显刻薄,蜡黄的脸扭曲了一下。
人得势,多得是锦上添花,失势,不求雪中送炭,只求不落井下石。
榴园门前有仆役盯着,主仆四人都不许出门,有没有人惦记榴园,林苏酥不知,但喜哥儿是隔着院墙花窗,已经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回的姐姐。
林苏酥去金陵,是瞒着喜哥儿的。
当初王妙娘逃家,将喜哥儿托付给林苏酥照顾,但张圆已成陌路,她自己自身难保,对喜哥儿真的有心无力。
喜哥儿在墙根垫了两块石头,踮着脚才扒上窗子,隔着墙和林苏酥说话,黑白分明的眼忽闪忽闪:“我好想姐姐啊。”
这孩子是这样的乖巧。
王妙娘离去那年,他还是个六岁的懵懂孩童,一晃一年多过去,少了母亲的照顾,性子越发的安静羞涩。
“姐姐,大哥哥为何要把你关起来?我去找祖母,祖母头晕躺在床上,去见曦园找大哥哥,大哥哥都忙,我谁都见不到”他有些委屈,“姐姐突然就出门,又突然和大哥哥一起回来,家里变得好奇怪,除了下人,我没有人可以寻”
林苏酥见他落寞模样,心头也微微梗住,她真的忽略喜哥儿太久了,柔柔笑问:“大白天的,你怎么不在书房念书,跑这儿来了。”
“方先生要走了。”喜哥儿皱着眉,有些不高兴,“我没有先生教书了,一个人在屋里,也念不进书,家里也没人陪我说话,只想来找姐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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