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傅霆钧(苏辞傅霆钧)小说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抖音小说苏辞傅霆钧
忍可若是刚刚的情况,她应了,这种憋屈还能受着,傅霆钧婚后说不定只会越来越过分。
而且他刚刚的行为,说难听点,保不齐就是在威胁她。
可是,他可曾问过在她的情感世界中,她的脆弱?
他又何时问过她的艰辛与难过?
她难道是不会被打倒的神仙吗?
一边想着,苏辞一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呼吸道此刻因为发烧而火辣辣的疼,一喘气就疼,喉咙里仿佛卡了血丝,咳不出来。
她还是咳嗽了几声,然后感觉更疼了。
天气好像越来越冷了,这雪仿佛都撺掇着她和傅霆钧吵架,越下越大。
下到整个天空仿佛都笼罩着一层白霜。
街上都没什么人。
风吹过,刮擦着她的脸,就像有尖锐的刻刀在划着她的脸,她感觉好像整个人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晰了。
冷,冷到了骨子里。
努力努了努嘴,她好像记起来了。
喔,自己还生着病呢。
发烧了啊。
也许是因为发了烧,所以她感觉思绪有些混乱。
脑海里昏昏沉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里飘。
她仿佛又想到了前世,想到了种种磋磨。
无法逃离,无法挣脱。
往日种种,涌入心头。
从前家境贫寒,无论做什么,她都是用了命去拼,又想保全那么一点尊严,就得拼双份的命。
她自认一直都是极度努力的人。
想到这,她叹了口气,陷入了回忆。
少年时母亲父亲外出打工,她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奶奶年纪大了,翻来覆去地总是那么几句话,告诉她要乖,要好好学习,不要惹事,因此她的性子总会温和的,不喜欢和人争吵。
印象里,奶奶有腰间盘突出,总是躺着扶腰,爷爷身体好一点,比较沉默寡言,但接她放学的时候总是会给她买一根烤肠,笑着告诉她给她做了鱼,等回家吃。
这大抵是她少年时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
在学校里,她很少表达自己,总是伏案学习,一直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总是受表扬。当然了,也因此也总是那群坏学生嫉妒的对象。他们通常会拿各种话恶意嘲笑她,说她没爹没妈,她总是会反击,却又成效甚微。
关于童年,仿佛浓缩成了短短的一句话。
每当放学的时候,夕阳迟暮,金黄色的熠熠光辉撒在她身上,影子被拉得悠长,她与同龄人显得格格不入,因为他们都是父母开着车来接,而她则是爷爷走路来接。
爷爷帮她背着书包,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
家里只有奶奶,但她回家时,总能看见灯亮着。
奶奶在等她俩。
后来再大一点上,初中时,离得就更远了,爷爷便买了辆电动车来接她,总是习惯性地把她的书包放在电动车的脚踏板上,她则坐在电动车的后座上,吃着烤肠,笑得很开心。
纵使有同龄人向她传去异样的目光,或是鄙夷或是同情纳闷,她脸红了下,望着爷爷的白发,也不甚在意。
至少那个时候,纵使有些许苦闷,但总的来说,她还是无虑无虑的少年。
往青少年过渡时,她自认为无咎无过。
农村初中,整个级部二百个人里面,满打满算只有四十个能进高中,而城里的一个班五十个人,便能一口气进三十多个。
她尽了力,只进了普通高中,而非重点高中。
高中时代,一周才能回一次家,家里因为在农村,离学校远,回家就意味着要早起,大抵是五点半就要吃完饭收拾好行李走到公交车站,所以爷爷奶奶总是会四点不到就要起来给她备饭。
通常,早饭也会给她做一条鱼,因为爷爷奶奶知道,她喜欢吃,却因为太小的时候家里穷,总舍不得吃。
爷爷奶奶节约,却总是不吝啬给她花钱。
吃完后,她说自己长大了,早就不用人送,爷爷还是会抢过她的行李。其实她的行李变大了好多,早就从书包升级为了行李箱,爷爷也老了,可爷爷还是会很费力地帮她提着行李箱,从挤满堆叠皱纹、习惯性沉默寡言的脸上,挤出来一句话: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记忆中,有着漫天星辰的清晨,她走出了那道小巷口,偶尔抬起头,总能看见渐渐离她远去的房屋,灯还亮着。
等送她到了目的地,尽管她会推辞,可爷爷仍会等着,直至看她上了车,才安心地再回家。
坐上车,她会顺着清晨雾蒙蒙的窗户,努力看清爷爷渐渐远去、并不清晰的脸。
她知道,家里亮着灯,奶奶在等爷爷一个人回家。
这种情感,使她少年时代成为了很努力的人。
在高考大省,只有一小半不到的高中生能考上大学的情况下,她费尽了力气,考了二本。
在那个人满为患的普通高中,她们的级部第一,也只能考211,而级部第二,至多只能上一本。也许还有别的艺术生的道路,可她没钱,更没资质,也知道别的路也挺难走,就没考虑过。
她自认资质平庸,所以只能达到如此地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她的确已经是幼时玩伴中的佼佼者。她玩伴中的大多数,已经成了婚,嫁了出去,甚至生了孩子。因为农村中,摆个酒席,甚至不用领证,就算结婚了,她们生了孩子,大多也会徒留一地的琐碎鸡毛,然后她们的孩子也周而复始,重复这种命运。
她不想这样,所以她尽了力。
可也许还是不够。
父母很少夸她。
准确地说,一直以来,她们很少见面,就连电话都是如此短促:
“吃了吗?”
“嗯,吃了。”
“吃的什么?”
“炖了鱼。”
“还有吗?”
“没了。”
“……”
简短的对话,却因尴尬而把时间拉得如此悠长,所以她总是会找各种机会和由头,挂掉电话,徒留爷爷奶奶无奈地叹气,从背后喊她,她也绝不回头。
绝不回头,这就是她的人生信条,她一直是太倔强的人,认定一件事,就努力去做。犹如她对待学习,犹如她相信自己会走出去,离开这里,犹如她对待父母的态度。
自打初中时父母又吵架离了婚,各自组建了家庭后,只留她一个人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她就更不爱跟父母说什么话了。
对于父母的印象,好像除了小时候他们吵架,就只有长大了一点后他们每个月打来的生活费。
不过她大抵也算是很懂事的人。
她从不主动要什么,并且懂得储蓄,同龄人都在玩陀螺悠悠球泡吧打电脑游戏时,她就总是会将微薄的钱存起来,尽管会显得跟不上潮流,格格不入。
因为她始终记得小学初中要学费的时候,她偶尔无法第一时间联系上父母的那种尴尬。
她也永远记得,每当学校统计所谓留守儿童时,众目睽睽,她站起来的那种慌乱。
往上爬,努力地往上爬,赚钱,摆脱这如同贫瘠土地一般的命运,这便是她唯一的想法。
在这种环境下,她想走出去,于是报了离家极远极远,仿佛是她这辈子都望不到头的那么远的外省。
那里城市发达,就业可能会好一些,也好赚钱,就是离爷爷奶奶太远了,她当时这么想,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走的那天,爷爷没有再坚持送她,事实上也送不动了,那天也是深夜,因为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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