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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说了，你比赵诗音爱封淮吗？”

　　周淮笑道，“有网友爆料赵诗音喜欢了封淮十四年，你呢。”

　　“我救过他的命。”

　　顾绵不服气。

　　周淮乐了，“你样样比她好，怎么还把自己气得眼都肿了。”

　　“……”

　　她自己觉得好有什么用。

　　那个男人不觉得她比赵诗音好。

　　这会儿，他恐怕正和赵诗音在一起卿卿我我吧。

　　见她不说话，周淮不再打击她，“你就当自己看走了眼，没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气坏了身子，跟哥哥我说说中午想吃什么，我请你。”

　　顾绵，“中午我有约了。”

　　周淮挑眉，“行吧，那你要是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就给我打电话，好歹我们有十几年的交情，我肯定比你眼瞎喜欢的男人靠谱。”

　　顾绵笑笑，你说是就是。

　　周淮离开后，她又拿起手机，发消息给慕子轩，把时间推迟到下周一。

　　大姨妈来访期间，她心情欠佳。

　　-

　　周一。

　　慕氏集团。

　　封淮的办公室里。

　　覃风把化验报告单双手递给封淮。

　　“慕少，萧淑芬给少夫人汤里放的，是喝了会终生不育的药。”

　　“终生不育？”

　　封淮的眼底凝着冰凌。

　　低眸，一目十行地看完报告单。

　　室内温度骤然下降。

　　覃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压迫感太令人窒息了。

　　“慕少，我们要怎么做？”

　　“把她和傅明寒的照片寄给范昌良。”

　　封淮眼底划过狠戾，溢出薄唇的嗓音冰冷寒凉。

　　覃风立即道，“好，我等下就寄。”

　　“我让你做的DNA结果出来没有？”

　　“可能要明天才能出来。”

　　封淮点点头。

　　覃风小心翼翼地问，“慕少，赵小姐说想见你，你要去见她吗？”

　　“……”

　　封淮无视他的问话，“你去查一下，那天顾绵在赵诗音病房外，都听到了些什么？她是怎么知道赵诗音被绑架一事的？”

　　她说，他看光了赵诗音。

　　这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嘴里说着喜欢他，其实连他的人品都不相信。

　　他又不是没有老婆。

　　想看女人，用得着看外面的女人？

　　覃风恭敬地点头，“好的。”

　　封淮拧了拧眉，又吩咐，“派人轮流在顾绵的公寓外面守着。”

　　覃风疑惑，“慕少，你不接少夫人回松合苑吗？”

　　昨晚，封淮从顾绵公寓的小区出去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吓得都没有多说话。

　　封淮眉宇凉薄，“先不接，保护好她的安全。”

　　“是。”

　　“还有施家，也不能大意。”

　　“我们是要动手了吗？”

　　覃风觉得，慕少把顾绵和施家保护得密不透风，应该是要提前行动了。

　　他不知道慕少怎么突然就知道了萧淑芬那么多事，把原本计划再用一年时间查清楚的事，都给查清楚了。

　　两个月前，他们的追查还陷入了死局。

　　明知道萧淑芬做的事，却难以找到证据。

　　现在不仅顺利地收集到了证据。

　　慕少好像还能提前预知一些危险。

　　封淮，“快了。”

　　重生回来这一个多月，他把很多事情都提前做了。

　　但还是有些事，需要一个过程。

　　覃风出去之后，封淮拿着报告单闯进慕胜民的办公室。

　　慕胜民正在看卷宗。

　　看见他来者不善，他眼神微变了下，关心地问，“少臣，你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封淮把报告单拍在他办公桌上，沉声质问，“是你的意思，还是萧淑芬自己干的？”

　　“什么我的意思？”

　　慕胜民看了封淮一眼。

　　他的眼神太具杀伤力。

　　慕胜民本能地收回视线，低头，拿起报告单看完，他迟疑了片刻，才又重新抬头。

　　“少臣，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封淮嘴角噙着嘲讽。

　　对慕胜民的话，他并不相信。

　　“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自己不是更清楚的吗？”

　　“我知道你一直因为你妈妈的事恨我，少臣，但我是你父亲，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你有后。”

　　“谁知道呢？”

　　封淮眼底冰霜怨恨交织。

　　这些年，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他这个当父亲的恐怕都不知道。

　　慕胜民一脸的受伤，“行，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

　　“如果真是萧淑芬做的，我让她当面跟顾绵道歉。”

　　“道歉？”

　　封淮忽然就笑了。

　　那么歹毒的事，就一句道歉就完了。

　　活该他住在草原里。

　　“你希望她怎样？”

　　“我不希望她怎样。”

　　封淮的声音自有一股不容人忽略的狠意，“你要是不想管，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讨回公道。”

　　“少臣，你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慕胜民知道这个儿子的话不是说说。

　　他虽然不太喜欢封淮，但封淮却是最合适的继承人。

　　他有领导者的杀伐果决，不像慕子轩的温吞犹豫。

　　封淮没接话。

　　这不妨碍慕胜民问，“你的病是不是好了？”

　　若非如此，他没必要发这么大的火，还要讨回公道。

　　封淮冷笑，“我的病好不好，跟你们对顾绵下毒手有关系吗？”

　　“也许你阿姨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好。”

　　慕胜民试图说服封淮，“你那方面不行，顾绵怎么可能为你守身一辈子。万一哪天你婚礼上的事情再发生，而到时不是假的是真的，你要如何自处？”

　　“所以，我还得感谢你们？”

　　封淮知道，这件事慕胜民不可能不知情。

　　他突然想起，前世他把顾绵的避孕药换成了维生素，可她还是一直不曾怀孕。

　　他当时以为她又做了什么事后避孕措施。

　　如今看来，前世他们也是对顾绵喝了药的。

　　而那时顾绵跟萧淑芬走得近，机会多的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封淮冷嗤，“我不管你们什么意思，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任何人插手。”

　　“我是你父亲。”

　　“你是我父亲又怎样，你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管我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

　　慕胜民眼神锐利地盯着封淮。

　　封淮不屑，“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劝你别萧淑芬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哪天她卷着你的财产和别的男人跑了。”

　　“封淮，有你这样说你老子的吗？”

　　慕胜民恼羞成怒地抓起一个物品就朝封淮砸去。

　　封淮伸手接住，对慕胜民说，“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说法。不然，我会让萧淑芬的事人尽皆知。”

　　“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来跟我说，你给我滚出去。”

　　慕胜民疯了般抓起桌上的东西砸向封淮。

　　有一个什么砸到了封淮背上，他脚步顿了一下。

　　头也没回，径自离去。

　　慕胜民不解气地又骂了一句“混帐。”

　　把手机也砸向门口。

　　他本以为，萧淑芬背叛他的事除了自己没人知道。

　　可现在看来，封淮比他知道的还更早，更多。

　　这让他颜面无存。

　　封淮那个不孝子。

　　当年他被绑架，就不该救他回来。

　　现在想来，还是子轩好。

　　眼底划过狠意。

　　他决定了，要让封淮知道，他能让他坐到今天的位置，也能让他一无所有。

　　-

　　中午。

　　顾绵到和慕子轩约定的餐厅，他已经早到了。

　　隔地远远地看见她，他就站起身。

　　待她走到桌前，他绅士地替她拉开椅子，有点局促，“请坐。”

　　“谢谢。”

　　顾绵回以一笑，抚了抚裙摆坐下。

　　慕子轩喊来服务员，点菜，倒水。

　　服务员离开后，他关心地问顾绵，“你这几天是不是没休息好？”

　　顾绵笑笑，“没，休息得很好。”

　　菜上桌，慕子轩拿起公筷给顾绵夹菜，顾绵说自己来。

　　他也不勉强，就放下了筷子。

　　正了神色说，“顾绵，那天晚上在家里，我妈说话不太好听，我代她给你道个歉，你别往心里去。”

　　顾绵摇头，“那些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慕子轩的眼神黯了黯，“我妈妈说话是刻薄，但她其实没什么坏心肠。”

　　“……”

　　顾绵没接话。

　　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她喝了口水，说，“上周我和朋友吃饭正好碰到了你妈妈。”

　　慕子轩紧张地看着她，“我妈妈是又对你做了什么吗？”

　　顾绵点头，“她让服务员送了我的一份汤，里面加了些东西。”

　　“什么？”

　　慕少子的脸色已然变了一分。

　　顾绵解释手机。

　　把临下班前覃风发给她的报告单给慕子轩看。

　　看完，慕子轩的脸变得苍白。

　　连道歉的话，他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