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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弋沈槐书(救赎路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救赎路尽(江弋沈槐书无弹窗)_笔趣阁

时间: 2023-08-10 17:07:42  热度: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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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漫长的告别。

我站起身,拂去尘埃。

「江聿哥哥,我要走了,应该不会再来了。」

我们终究要去走一段,属于自己的路的。

临走,我想起江弋,又说:「对不起啊,我没能听你的话,和江弋善始善终。」

念恩重,怪缘浅。

命运的洪流把我们冲散。

我们各自乘上漂泊无期的船,再难同时靠岸。

23

我静静站了许久,要走了。

刚一转身,江夫人就站在身后。

我怔了怔,脚步没有动。

她提着糕点,走到江聿的碑前,一一放下。

「我就知道能在这里找到你。」她的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是和我说的。

我默默点头。

沈夫人不说话了,掏出丝巾擦拭江聿的照片,纵然我已经擦过,并无灰尘。

好半晌,她才开声:「该说你愚笨呢还是有良知?」

我抬起头,江夫人轻轻抚摸江聿的照片:「我的聿儿是那样好的孩子,他从不希望别人会因为他的善意而有负罪感。」

我心头一颤,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我不喜欢你,不是因为聿儿。」

她直起身,慢慢地折叠丝巾:「弋儿那孩子,打小恣意张扬,和我们也没有一句交心话。我以为,他是被迫娶你,不痛快,才会浪荡荒唐。」

「作为母亲,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婚姻不幸,所以对你,多有苛责。」

「我知道。」我真诚地说,「我从来没怪过您。」

她往山下走,我安静地跟上。

「是我不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不是不喜欢你,是太喜欢了。」沈夫人有些内疚。

我想起来少时一些事。

似乎大家都会更喜欢优秀的孩子,连江家这样的人家,都不例外。

江聿和江弋是双胞胎,亲人的爱都要分成两份。

是爱,就有偏颇。

江聿的光辉占据了全家人的目光,江弋顽劣张扬,怎么看都不讨喜,自是多有忽略。

而江弋又天生反骨,日渐更加乖张难驯。

后来江聿离世,江弋迷途知返般,担起家人所有的期许。

除却在感情上荒唐,其他难寻错处。

江老爷子说过,江弋认为那天该死的人是他。

想来,他对江聿,有过重的愧疚。

江夫人叹了一声:「那一次我打了你,他气得跑去非洲射杀野鹿泄愤,我才知道那孩子有多傻。」

我想起他和凌绮月的那些照片,也很难去分辨真假了。

似乎一切,都是个死结。

沈夫人猜出我的心思:「他比任何都希望你能放下那些莫须有的负罪感,可能还觉得你喜欢聿儿吧,所以选了最傻的方式不停地作。」

她忍不住叹息:「一边逼你反抗从中解脱,一边像个要不到糖果闹脾气的孩子,想让你看他一眼,作呀作,最后……」

话到这里,她那样高傲的贵夫人,也说了请求的话。

「槐书,同为女人,我知道一切覆水难收。」她顿了顿,戴上墨镜才继续说,「但作为母亲,我希望你能和他好聚好散。」

「那孩子执拗,别让他走进死胡同。」

我听出她的哽咽,心里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她走后,我沿着山路走了很久很久。

想起来很多事,也想起江聿。

江聿总说:「书书,江弋就是个幼稚鬼。」

我想他是对的。

江弋从小就那样,口是心非别扭傲娇。

过分骄傲,也过分执拗。

我想。

爱有恩慈的话,那爱过,也应该有。

24

我回婚房找江弋时,他正坐在我的衣帽间里。

把他之前砸坏的东西,一个个复位修好。

我不知道听谁说过,人最无力的事是:愤怒至极时,砸东西泄愤,安静下来后,又把砸坏的东西,一件件修好。

江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沉默地做着手里的事。

双手上的纱布已经血污不堪,他却没感觉到疼似的,也不知道在执着什么。

我没说话,下楼取了医药箱。

回来坐到他跟前,伸手去抓他的手时,他还小小地挣扎了一下。

瞧,这会儿还傲娇呢。

我虽早有心理准备,拆开他手上的纱布时,心还是狠狠抖了抖。

「你不疼吗?」

江弋侧过脸不看我,哼声:「你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吗?」

我被气笑:「江弋,你好不讲道理啊。」

他听我笑了,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这么多年,好像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一回话。」我细细地清理着他的伤口,怅然笑道。

从年少到婚后,我们总似远似近,纠缠也疏离。

是性格使然,是命运捉弄。

我们像两架失事的飞机,在毁灭的路上,万劫不复。

江弋没有否认地沉默。

我手上的动作没停,平静缓声:「江弋,我和你结婚,是联姻,是亏欠,更是爱。」Ӱż

江弋猛地抽手,反应很大,明显是不信的。

「别动。」我拽了回来,弯唇笑,「你忘了?那年在伦敦,是你让我不要贪心的。」

他这么说,我也就缄默了。

爱意难以宣之于口,揪心又无力。

「我那是……」江弋想解释,又哑声。

「我知道,你是口是心非。」我轻轻擦去他伤口上冒出来的新血,「但是那时,我是真受伤。」

江弋似乎总不能明白一个道理,他口是心非是一回事,刺痛别人,又是另一回事。

「那你还不是一回来就和你父亲说,不和我结婚了?」江弋磨了磨牙,还有气,「你轻易就说出了,让我怎么想?」

我简直乐了:「你是把凌绮月忘了吗?」

他还真是忘了,挑起眉:「我没把她当回事,那时她跟着我们车队跑,后来我回国后没见过她。那一次在非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我在那,后面……」

后面的事,他是故意的。

在伦敦第一次见到凌绮月,我以为江弋喜欢她。

挺难过地想,如果他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我执着把他绑在身边,那样的婚姻可真没劲儿。

他不幸福,我也于心难忍。

所以,我和父亲提出终止婚约。

挨了一顿毒打。

现在想想,也挺好笑。

我真就笑了出来:「一开始我确实挺难过的,到后来,也确实不在意了。」

江弋眉间的意气,一点点垮下来。

我的动作轻柔,声音也柔和,甚至带着笑。

「这些年,我对你的爱,一直都在做减法。

「你每做一件荒唐事,我对你的爱就会少一分,最后都归了零。」

25

江弋反手紧握住我的手,唇色发白。

「我……」他喉咙干涩,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轻柔地拨开他的手,继续替他处理伤口。

「你知道的,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抵消你给我带来的伤害。」

他在长久的岁月里,幼稚固执地反复折腾人,刺痛人。

那些细枝末节,都足够痛彻心扉。

我也是在一次次眼睛通红,一次次心痛到彻夜难眠后,才学会放手的啊。

「江弋,你说怎么样才算爱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是从十七岁敲响你的窗户开始说起,还是那四年我难忍思念往返伦敦的近百张机票?抑或是从你说想吃我妈做的阳春面了,我反复学会后动身奔赴万里就为了给你做一碗面?或者是从这几年我一次次去灯红酒绿里找你红透的眼睛说起?」

太多了,都无从说起。

爱他的话我没说过,爱他的事我做过千千万万遍。

只是,他通通视而不见罢了。

江弋转过头不敢看我,只是指尖都在发抖。

我宽容地笑道:「我知道,你都不想听,因为你都知道。」

江弋怎么会感受不到我的爱意呢?

他只是固执地认为,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江太太的身份。

这些年,他反反复复问我演得累不累?

我该怎么和他证明,那一切都不是演戏呢?

他好像忘了,纵使我什么都不做,老爷子也会让我们结婚。

这纸婚约,是他对我爷爷的承诺。

现在想想,或许这婚约,从一开始就是一道魔咒。

我和江弋被绑在一起。

不管对方做了什么,好像都理所当然地质疑,是责任,还是真心?

或许我也有错吧。

这些年,沈家的桎梏,母亲数年缠绵病榻,对江聿的亏欠,都让我心力交瘁。

江弋步步紧逼,我也生出了逆反。

恩慈也疏离。

江弋不看我,仰着头,眼尾泛红:「槐书,你信我,我真的从来喜欢过别人。」

「这二十多年我们都没分开过,以后也是。」

他是那么有恃无恐。

仗着年少情谊,仗着他自以为的联姻囚笼,仗着我对他的宽容和恩慈。

他似乎忘了,沈槐书是个人。

她的心不是钢筋水泥,会疼,会不止一次地想让它停止跳动。

「可是,我要丢掉你了。」我温柔地在纱布上打上最后一个结。

见我要起身,江弋突然伸手把我抱住,头深深埋进我的脖颈。

有冰凉的液体侵染肌肤,传入耳的声音模糊破碎。

「是不是不管我怎么做,你都要走?」

我轻声同他讲:「江弋,我想做回沈槐书了。」

世界的广阔远非昨日所见。Ӱƶ

何必困于昨日种种,作茧自缚。

江弋总想让我挣脱牢笼,他没想到,这一天真的到了,我连他也丢掉了。

他颓然地垂下手,低着头,仍然不肯让我看他的眼睛。

「好。」他眼睫颤动,声音嘶哑,「你本就应该是沈槐书。」

我知道。

这一回,他不会再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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