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寐白荼免费阅读,主角为十味香的言情小说
?!”陈大郎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冲过去紧紧箍住她的手臂,摇晃她的身体,“你已经死了,尸体就埋在屋子后头那棵杏树下,你不是人,你是鬼!”
不知是被他的手捏疼了还是入耳的话太过匪夷所思,黄月香眶子里水光盈盈,即将满溢而出,她推开陈大郎,“你胡说八道,疯子,你们都是疯子,我看最该驱邪的是你们,你们才被鬼附身了!”
“啪!”一声响脆的巴掌落在黄月香脸上。
打完人,陈大郎和张氏齐齐愣住了。陈大郎打她只是出于习惯,打完才知后怕。然而看着黄月香晶莹的泪花以及迅速肿胀起来的脸颊,陈大郎又找回了曾经施暴的快感。发现她竟不能反抗,害怕的情绪极快被兴奋取代。
他赫然发现,眼前的这个黄月香和死去的黄月香一样,一样的柔软可欺。于是他抓她,将她摔到床上。两腿跨坐在她身上,狠命地掐她。
“你走不走,走不走,不走我掐死你!”
黄月香被他掐的喘不过气,两条腿又蹬又踹,双臂乱舞,抓挠他的脸。
张氏一旁看着,连连惊叹:“奇了怪了,这鬼怎么半点儿神通没有,和咱们人一样……”
陈大郎“啊”地一声惨叫,原来被黄月香抠了眼珠子。趁此机会,黄月香掀翻他,往门外逃去。
“娘,别叫她逃了,事到如今,咱们一不做二不休——”陈大郎一手捂着眼睛,一手解下腰间蹀躞带。
张氏拦腰抱住黄月香,陈大郎追上来,蹀躞带从背后缠住黄月香脖子,朝下勒,死命地勒,恨不得把她的脑袋一整个地绞下来。生死关头,纵算是一个女人迸发出的力量也不容小觑,黄月香剧烈地挣扎着,双手乱抓乱挠,张氏按住了又叫她挣脱了,脸上还给她抓了一把。
张氏使出吃奶的力气,胳膊形成一个圆环,将黄月香的身体和双臂紧紧箍在她结成的环里。任由她抓烂自己的衣服,在后背留下一道道血凛子也不松手。
良久,黄月香终于安静下来,四肢软绵绵垂落,一点儿抵抗的力量没有。陈氏母子也已经满头大汗,他们同时松开黄月香,兀自喘着粗气。
喘够了气,相继回望地上尸体,不约而同骇得目瞪口呆。
黄月香的舌头竟有长长一截伸在嘴巴外面,又黑又紫。眼珠朝外凸出,像是从脑子里面被暴力挤压出来,随时随地将要爆开。眼睑下方两道血泪,一长一短,延伸到鼻梁附近。其状之可怖,足以吓毙小儿。
当夜,这具尸体也被埋在了杏树下,紧挨着上一具。
12.
陈大郎久违的睡了个好觉。若是早知道假黄月香这般好对付,他一早解决了她,何必担惊受怕这许多日。
连日来他不知做了多少噩梦,眼皮一搭上,便会梦见黄月香来向他索命。有时候明知自己在做梦,无论如何也挣不脱,身体好像被魇住,感知不到存在。
现在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了,昨夜埋完了黄月香倒头便睡,睡梦里不再是狰狞的恶鬼而是温柔的绮罗香。他娶了徐少卿的女儿,从此平步青云,被调去户部,不到四十岁就当上了侍郎,正是春风得意之时,他听到有人唤他:“大郎,醒醒。”
“大郎,快醒醒!”张氏又推了陈大郎一把。
“娘,我今天不上值,您叫我多睡会儿。”陈大郎被吵醒了美梦,有几分烦躁地翻过身子。
“我知道你今天不上值,但……出了奇怪的事,你最好出来看看。”
陈大郎听说出了奇怪的事,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惊讶地问:“什么奇怪的事?”
“你最好亲自去看看。”
从母亲的神色里陈大郎知道事情不简单,外衣也顾不上披,趿上鞋冲到院子里。
他们家夏天有在厨房外面的竹制小桌上用饭的习惯,又风凉又惬意。此刻那张竹制小桌上摆满饭菜。黄月香端着一盘清炒豆生从厨房里出来,笑盈盈道:“官人起的正好,所有饭菜都做得了,洗漱一番,过来用饭吧。”
13.
陈大郎两眼一黑。
黄月香看他呆呆站着不动,一副受了莫大惊吓的模样,不禁扯了扯他的衣服:“你怎么了官人,莫不是感染了风寒?你不要觉得夏天就不会感染风寒,夏天的风寒厉害着呢。”
瞅向后面的张氏,疑惑道:“婆婆,你脸色怎么也不好?”
张氏张着嘴巴,说不出话。陈大郎忽然一把将黄月香推开,冲到后院杏树下。这次他等不到天黑了,非要掘开看个究竟。
黄月香追过来,看到他的举止,大惑不解道:“官人,你在挖些什么?娘,你看官人,莫不是被什么邪魔附身了,饭也不吃衣也不穿,跑这里挖些什么?”
张氏看着貌似一无所知的黄月香,心里比吞了黄连还苦,她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竟叫她这辈子摊上这种事。真是有苦也说不出啊!
陈大郎掘到了他想要的,他停下动作,走到黄月香面前拉起她的胳膊,强迫她来到土坑前:“看到了没有,你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缠着我们,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变得?”
黄月香不想杏树下埋着一具女尸,被吓的魂不附体,不及尖叫又被陈大郎掐着后脖颈按到尸首面前。
几乎与那具伸舌瞪眼的女尸脸贴脸,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喉咙也像被什么堵住,一点声儿发不出。陈大郎不允许她闭上眼睛,强制掰开她的眼皮,叫她直视女尸。
女尸脸上有蚂蚁爬过,眼睛和嘴巴里蠕动着细小的蛆虫。要不了几天,那些蛆虫就会长大,然后将尸体吞吃殆尽。
黄月香受不了冲鼻的腐尸味道,哇地吐出一大口黄汤。
陈大郎眼底赤红,接二连三的怪事已经吞没了他的理智,看到附近的树桩上嵌着一把砍柴斧头,他提起斧头,稳准狠地砍在黄月香又白又嫩的脖颈上。
颈骨断了,黄月香的脖子蔫蔫垂下来,人却没有立刻死,四肢拼尽全力往前爬,喉中传中喝喽喝喽的声音,好像在说:“救命……救命……”
没有人能救她的命。
张氏迅速逡巡四周,好在不曾有人经过。心里虽然责怪儿子鲁莽,事已至此,又有什么法子。只顾叫他快点。
血点了迸溅到陈大郎脸上,溅得他一脸腥红。血流进眼睛里,眼睛也红了,活像头恶魔。挥斧砍着,一下接一下,直到黄月香的颈子被砍了个稀烂,仅剩颈皮还和身体连着。他干脆利落,又一斧头下去,仅剩的连接断开。黄月香的脑袋气毬似的滚进尸坑。
“快埋了,快埋了。”张氏冲过来把无头尸首推进深坑,慌张地拨弄土,“趁没人看见,赶快把她埋了。”
“娘。”陈大郎突然按住张氏,“倒是可以埋了她,明天再出来一个怎么办?”
“那……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报官罢,官府的人来人咱们就说她是妖是鬼,三个一模一样的尸体摆在这,由不得他们不信。”
“我的儿子呦,你怎么傻了呢,你看看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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