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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你要再说的话就在这里停车。”

　　沈然尬笑一声，乖乖巧巧的闭了嘴。

　　为避免她真叫他停车，接下来的车程沈然都没有说话。

　　甚至中途连手机的信息都没有看，跟个司机一样，极为专心的开着车。

　　入城之后，问了姜恋玉地址，直接把她送到了楼下。

　　姜恋玉接安全带，沈然手指轻叩着方向盘，憋了一路的话还是有点憋不住了。

　　“······先等等。”

　　姜恋玉抬头看他。

　　沈然又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我知道这话不应该由我说，但现在你和校程闹成那个样子，估计他说的你也不想听·······”

　　“沈先生，你要是说关于他的事，那我也不想听。”

　　沈然说：“不是关于他的事，是关于你哥的事·······”

　　-

　　秦辞怀去休息厅接了小象，小孩看到他显然有点被吓住了。

　　被带上车，小象还是怔怔的。

　　他盯着秦辞怀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开口：“……有血。”

　　秦辞怀只是平淡的一句：“没事。”

　　许是他现在的样子太过冷，小象没再说话。

　　秦辞怀想起什么，给杨启打了电话。

　　“上次你拦截的那份材料还在么？”秦辞怀问。

　　杨启愣了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秦辞怀冷静道：“许思源查姜恋玉的那份。”

　　杨启有些疑惑，怎么突然问这个。那份资料当时拦截下来之后秦辞怀也没看，现在还存在那个最初的优盘里呢。

　　杨启道：“在的。”

　　“现在传过来。”

　　挂断电话，他又和前几天的下属联系。

　　问他关于姜恋玉的调查怎么样了。

　　那头说已经查到，正准备给他传过来。

　　秦辞怀摘了蓝牙，继续专注的开车。

　　把小象送回公寓楼下，车子停在车库里，他转身，看小象已经睡着了。小孩子睡的脸色粉扑扑的，秦辞怀心里一颤。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应该和小象差不多大。

　　他照顾了杨舒的孩子六年，却不知道自己也有过一个孩子。

　　他是看着小象从小小的婴孩慢慢的学会翻身，学会坐起来，再学会走路的……

　　却也再没机会看那个他和姜恋玉的孩子。

　　他突然满心讽刺。

　　他在心里问自己，秦辞怀，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手机有提示音，下属和杨启的材料一前一后传了过来。

　　秦辞怀看着手机，有些失神。

　　之前他从未想过查姜恋玉，甚至许思源查到的资料被拦截下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想过去看看。

　　他一直以为，他想要了解的东西，得由姜恋玉愿意的时候亲口告诉他。

　　却没想到，她亲口说出的会是这样一个真相。

　　如果他早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就不是今天这样一种局面？

　　可是更大的可能性，或许是他早知道了这些，他就再不会像之前那样有勇气重新去接近姜恋玉。

　　秦辞怀点开手机，打开了资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十几分钟后，浏览完资料的秦辞怀，面色冷的近乎可怖。

chapter91

　　姜恋玉看着面前的沈然，久久不能回神。

　　她的手还抓着安全带，却已经忘记了要解开。

　　“沈然，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我没和你开玩笑，这种事情也开不得玩笑。”沈然说。

　　“我只知道那孩子是杨舒和你哥的，多余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姜恋玉，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校程他和杨舒没有半点儿关系。这件事不光关乎你，还关乎你哥，我以为校程他早告诉你了。”

　　“对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姜恋玉问。

　　却在问出口的时候就想起了芜昌那次，他附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姜恋玉，我和杨舒没关系。

　　姜恋玉整个人有些怔愣，她的脑袋一片乱，很多事情都汇聚在一起，叫她有些冷静不下来。

　　她偏头看着车窗外，一时间想到了很多。

　　有杨舒和苏展在一起时，她开玩笑喊大嫂的画面。

　　有他们四个聚在一起吃饭聊天的画面。

　　她回北京后在超市见到秦辞怀和杨舒一起买东西，杨舒坐在她对面拿出手机让她看了那张小孩的生日照片。

　　还有刚刚秦辞怀小心呵护着小孩的画面。

　　一幕幕重叠，一切显得荒唐而离谱。

　　一边是自己亲眼见到的父子情深，家庭和睦。一边······沈然却又告诉她，杨舒的孩子是她哥哥的。

　　她深呼吸，“你想说什么？想说明他也很善良吗？大发善心照顾我哥的孩子。”

　　沈然愣了片刻，开口：“我就是一个局外人，里面的详情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你要真想知道，就去问当事人吧。”

　　姜恋玉垂眸，没有说话。

　　片刻，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沈然看着她关上车门就要走，又摇下车窗喊了一句：“姜恋玉，”

　　姜恋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沈然顿了几秒，开口：“不管什么事情，不妨先冷静下来再谈。”

　　姜恋玉还是没说话，她转身往前走。

　　沈然又喊了句：“其实我很早之前就听过你的名字了······六年前，他那天买了婚戒，说要跟一个叫姜恋玉的女孩求婚。”

　　风有些大，沈然这句话都被吹的有些乱。

　　他看到姜恋玉的身影明显的顿了一下，可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留，毫不犹豫的走开了。

　　···

　　姜恋玉上楼，一打开门就见母亲端着一杯水过来。

　　姜恋玉换了鞋走进去，正要回卧室就被母亲拦住了。她看到她的脸色愣了一下，“怎么了？”

　　姜恋玉这会儿有些不想说话，也不想交流。她低着头，随便应付了一句：“和朋友吵架，被气哭了。”

　　陈眉看了她一眼，将热水递给她。

　　有些好笑道：“这么大，吵架还被气哭。”

　　姜恋玉看着母亲，心里突然涌现出极大的酸涩。她伸手抱住了母亲，有些孩子气的说道：“我吵不赢他，就把自己气哭了。”

　　“你呀，这有什么可哭的·······你从小吵架就吵不赢的啊，那时候不见你哭，怎么长大了还倒爱哭了？”

　　陈眉又想起刚才自己从窗户那里看到一辆车送姜恋玉回来的，于是问：“和男朋友吵架了？”

　　姜恋玉没说话。

　　陈眉拍拍她的背，“好了，别哭了。丢人。”

　　姜恋玉才算是松开了母亲，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喝水。

　　陈眉看到了她的手，有些惊讶道：“这是血？”

　　姜恋玉看了看，她的手上，还有白色外套的袖口，都是凝固的血迹。

　　她想起自己下午时候失控的那一巴掌，有些失神。

　　陈眉问：“是血吗？”

　　看着有些慌张和不解的母亲，姜恋玉答了句：“流鼻血了，是鼻血。”

　　“怎么会流鼻血，是不是这天气太干燥了？”

　　“你之前就身体弱······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听着母亲的话，姜恋玉有些无力的回了句：“不是我，是别人的血。”

　　陈眉表情有些严肃，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让姜恋玉回房间换衣服。

　　-

　　杨舒开门见到秦辞怀，完全僵在了那里。

　　“你······怎么都是血？”

　　她看着秦辞怀，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小象，可衬衫领口没遮挡住脖子上的血痕。

　　像是什么划的，长长的伤口那里红了一片，看起来很严重。

　　秦辞怀神情冰冷，只是示意她抱熟睡的孩子。

　　杨舒顿了下，立即伸手接过来。

　　将小象抱回卧室，出来关上门，她才去翻家里的急救箱，找出棉签和酒精。

　　秦辞怀坐在沙发里，杨舒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身冷漠，又带着颓意。

　　她走过去，小心询问：“先处理一下伤口？”

　　秦辞怀坐在那里，双手交叉撑着膝盖，身体压迫性的微微前倾。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锐利的令人陌生，缓缓道：“不用。”

　　杨舒手里还拿着东西，颇有些进退两难。“还是先处理一下吧，看起来很严重。”

　　“这算不了什么。”秦辞怀说。

　　“和姜恋玉经历过的那些比起来，这算不了什么。”他语调冷淡的重复。

　　杨舒捏着东西的手，下意识的收紧了。

　　“姜恋玉·······”她有些勉强的扯出了一个笑：“为什么忽然说起她，姜恋玉她怎么了？”

　　秦辞怀还看着她，只不过，他的眼底带了一些陌生。

　　他仔细而又认真的打量着眼前的人，想从她温和的外表窥探出难以显露的本性。

　　杨舒心里一紧，看着他忘记了反应。

　　他将头偏开，看了一眼窗外，夜幕已经降临，外面一片漆黑。

　　“······我以为和她分开后，她会过的不错的。就算她性子倔，短期不愿意回家，我想那九十万应该足够她正常生活。别看她平时又机灵又聪明，可是她很多东西都不会，自己连一个面都煮不好。和她分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