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禾筝季平舟一别两宽-抖音新上热文分享(方禾筝季平舟)一别两宽
禾筝不想去碰他的手。
可面对面的时候,看到他嘴唇微动,没出声,吞吐出了两个字“爷爷”。
手指置放到他湿润冰凉的手心,禾筝有种被他支配的傀儡感。
刚走没两步。
陈姐忽然又跑出来叫住他们。
站在台阶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们听见,“方小姐,老爷子说今天太晚了,让你明天早上来一趟,他有话问你。”
禾筝点了点头,“好,我记住了。”
离开了主楼那条路。
伞一直是季平舟撑着的,金属的伞柄在冬天尤其是雪夜,握着是很冷的,他却没有什么感觉。
嗓子被冷风灌凉了,“爷爷要找你说什么?”
禾筝态度不太好,餐桌上的不悦被她带了下来,“我怎么知道,明天见了才知道。”
“你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我再聪明也不会未卜先知。”
被她骂了。
反而心情有些灿烂。
季平舟从鼻腔内溢出一丝缓笑,“禾筝,你知道什么叫原形毕露吗?”
就是她。
温顺的当了三年季平舟的妻子后,终于原形毕露了。
禾筝有些恼怒,可这份恼怒的来源其实是因为季平舟猜对了,她猛地转过头想要反驳,却顺势看到了他手掌包裹住金属伞柄而在风雪中冻红的骨节。
再仔细看,鼻尖也红了。
还真有点可怜。
禾筝将争吵欲压了下去,和和气气的,“要不我撑会儿吧,你手都红了。”
“哦,”季平舟不冷不淡的,“还真是呢。”
他这么说,却不把伞递给禾筝,仍独自撑着。
大雪天的。
人都恨不得将手埋进暖和的口袋里不出来,季平舟这种大少爷,怎么受得了。
禾筝伸手去接,摸着他手下半寸的位置,冷的像冰锥子,那冷是坚硬的,盖过了皮肉,冲进骨头里。
“我拿会儿吧。”
季平舟没放手,用笑话人的眼睛看她,“你打伞要贴到我头皮了,难受死了,放手。”
也是。
相比起来,禾筝要矮他许多,按照她的习惯高度打伞,是会给季平舟造成困扰。
正要说话,走过去的那截小道上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
先跑过去的是禾筝。
季平舟则撑着伞,慢吞吞地往回走,站在事故地几米远,不耐地看着摔倒在地的季舒,禾筝正拖着她的腰将她小心扶起来,边扶边问:“摔到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季舒撑着自己的腰艰难起身,痛的小脸都皱着,“该死的,这路怎么这么滑。”
“真是服了。”
见她摔倒,最事不关己的竟然是季平舟这个亲哥哥,季舒听见了他在揶揄自己,张开嘴就想骂娘,幅度太大,一下牵动了腰间的痛,转念一想,他娘不就是自己娘,这份怒火便顺势平息了。
倒是禾筝关心的紧,扶着她不敢撒手,“我叫小简来开车送你去医院?”
“用不着。”
季舒疼的口气不太好。
季平舟对她们无奈。
先前就听说有几个佣人走这条路的时候摔了,想必昨天禾筝也是这样摔的。
这么看。
这条路还真有点不祥。
“她说她用不着,”季平舟冷的有些厉害了,这柄金属的杆握在手里像捏了一团雪似的要命,他吐出气,融合着寒气的白,“走不走了?”
禾筝的善心总是发作的不合时宜。
“你先回去吧,我把她送过去。”
季平舟脸色不太好看了,手指骨节在隐隐作痛,可禾筝还是自顾自地捡起了地上的伞,一边扶着季舒,一边给她撑伞,漠视地路过他身边。
雪还在继续,薄脆似的一小层,两个人踩上去,留下清浅不一的脚印。
寻着那印痕。
季平舟生出了些任劳任怨感。
有个爱管闲事的老婆,他也没辙了。
季舒住在北栋附近的小楼,单独为她空出来的,她原本和季言湘住在小南楼,可季言湘多病多灾的,没事就会半夜吐血,闹的整栋楼不得安生。
她忌讳多,非说住在那里住久了病气会过到自己身上。
念及季家就她一个没有病的孩子。
这才专门为她建了栋小楼。
那时她才十三岁。
禾筝第一次听说这段历史,脸上是笑着的,心中却满是被命运践踏的悲凉疮痍感。
十三岁……
她还在为下一顿能不能吃饱而发愁的时候,季舒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楼,那时的季平舟又在做什么?
无论是什么,都不是她能猜测到的。
安全将季舒送了回去。
禾筝从楼里出去,一眨眼的功夫,雪竟然漫过了一道浅浅的地平线,铺洒在地上的碎雪被丝绒般的光照耀着,很温柔,连带着站在雪里等她的那个人看上去都温柔了不少。
她没想到季平舟会跟过来,会在外面等她。
心竟像是被人轻轻弹拨了一下,又像是煮沸的泉,可最后,仍然要归于清寂。
“你怎么没有回去?”
季平舟在这道声音里抬起头,“你不回去我一个人回哪儿?”
第58章,一对璧人
这分明是责怪的话,禾筝却凭空听出了几分落寞。
这本不该是季平舟身上有的情绪。
禾筝倍感压力地走过去,钻进他的伞面下,低头看去,被褐黄色光源照耀着的那双皮鞋已经被雪浸湿了,虽然是上好的皮质,却也抵不过极寒温度。
想也知道他现在该有多冷。
“我不是让你先回去吗?”
禾筝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手握住了伞柄,指腹像柳絮擦过季平舟的手背,冰凉骇人。
“季舒摔的重吗?”
“还好,伤到了腰,估计要躺着修养一阵子了。”
那段路的确玄乎。
下雪天,一不注意就会摔,禾筝都没能逃掉,季平舟却觉得好笑,“你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这个嘲笑人的机会。
禾筝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打算跟他顶嘴,两个人马上就要分开,又何必弄的彼此心中藏恨。
侧了个身,一只脚已经踩进了新的雪坑里,却因为季平舟生生在地上划出一道新痕。
他固定着禾筝的肩膀,用沾染着碎雪的伞面遮挡住两人,吻她需要将脖子打个弯,持续久了会很酸。
所以他只是清浅的吻了下她的唇角。
不为别的。
只是那一刻,很想尝尝她唇上的味道。
是新鲜蓬勃的纯净工艺品的味道,杂糅着雪夜的凄冷甘醇。
那个吻禾筝没放在心上。
却被别人看在了眼中。
他们十指相扣着离开,其实更多时候是季平舟强硬的要牵禾筝的手,他骨子里总是倨傲的,不喜欢被拒绝,若是一开始顺从还好,若是让他不满了,他只会用尽手段,折磨一番后,再让对方接受。
与其这般折腾,不如一开始就听话。
这是禾筝慢慢发现的定律。
雪路里的脚印逐渐被落雪盖住。
佣人撑着伞,陪季言湘站着,望着那对璧人似的人物离开,风是冷的,身旁女人的目光也是冷的。
盯着人影消失的地方。
季言湘细碎呢喃着:“舟舟就是脊梁骨软,被那个贱人闹一下就服软了。”
“三小姐……”
本想提醒她谨言慎行。
怎么说禾筝还没有和季平舟离婚,这么叫她,总归是不妥的。
可刚才那一幕的冲击实在太强。
一时半会季言湘哪里消化的来。
所有人都觉得季平舟讨厌禾筝讨厌的要死,看到她都觉得心烦,可私底下,他却在饭桌下偷偷摸她的手,在无人的雪夜迫切的要亲她。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季言湘也不懂了。
“走吧,回去。”
佣人撑着伞跟上去,“三小姐,不去看小舒小姐了吗?”
她黯淡着,“没心情了。”
隔天一早禾筝趁着大早去了趟主楼。
离开时季平舟还没醒。
等他醒来,身旁的位置早已经没了温度,陈姐在楼下准备早点,香味四溢,有准备牛奶和面包,都是他的口味。
主楼那边一贯没有吃早点的习惯。
季爷子早起只喝茶,空腹喝茶伤胃,季平舟劝说他很多次,他都没听。
老人有老人的固执。
时间久了。
便随着他去了。
“舟舟媳妇儿来了吗?”
佣人闻声怔了下,还是将毛巾递了过去,“已经等了很久了,她让我们不要吵到您,她等着就好了。”
不算愉快,也不算不悦,季爷子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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