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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厉听到她前半句的时候，刚要答应，谁成想，戚溪又补上了后半句。

他心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随即想到，如果这样，戚溪不是可以跟他保持联系吗？这么好的借口！杭厉眼睛都亮了起来。

本来有些颓丧的精神又重新振作起来，他开口道：“好，我去给你准备，但你第一个存的，必须是我的号码，毕竟，我可是你的债主。”

戚溪点头道：“应该的。”

杭厉满意了，拨通助理的电话，把戚溪的要求说了一遍。

很快，一部最新款的手机就送到了戚溪手上，令人意外的是，这里面的电话卡，竟然是戚溪之前用的那张。

第二十五章 改变

戚溪对杭厉投过去疑惑的目光，杭厉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说道：“我一直给你交着费的。”

戚溪再次道了谢，只是对于杭厉的做法，心里有了一点点奇怪的感觉。

她也没多想，点开了软件看着娱乐圈最近的动向，只是第一个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宋怜。

在她昏迷之前，宋怜明明才刚进娱乐圈，看来有顾泽漆做靠山，就是不一样，一年不到，就成了炙手可热的新星了。

戚溪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定了定情绪，接着往下看，只是网上的信息太过杂乱，大多又都是些八卦，看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就在她想关掉手机的时候，一张图缓缓刷新，出现在她手机里。

照片上，男帅女靓，两人看上去亲密无间，正在往餐厅里走去。

纵然戚溪已经决定忘掉过去，可那最青春最美好的五年，终究是融入了骨血。

就如同顾泽漆这个人一样，忘记，忘却，无异于剥皮剔骨。

疼，却也只能疼。

戚溪只是扫了一眼记者对两人的追捧，便关上了手机。

刚醒来，她还没办法接受那么庞大的信息。

杭厉就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戚溪关掉手机的前一秒，他也瞥见了那张图片。

心里不由一紧，但戚溪风轻云淡的关掉了手机，不再多看，神色也没什么大的波动，又让他缓缓松了口气。

到现在，杭厉算是知道戚溪要什么了，他有些踌躇，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说出自己的决定。

“戚溪……”

“杭先生怎么还不走？”

杭厉的话被她打断，能听到的，就是戚溪所说的后面几个字，还不走？

杭厉竟也没有多少生气的意思，他说道：“我还有话说。”

戚溪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这回，她算是领会到杭厉真真切切的改变了。

换作往常，这个男人不是生气就要甩脸子，可现在，他竟然能够心平气和的坐在自己面前，还说自己有话要说？

不管杭厉怎么想，至少在戚溪心里，是确实把他当债主的，于是也很客气的问道：“杭先生还要说什么？”

“我把你以前的经纪人挖过来了，现在她还在外面奔波，为你谈好的剧本，我不太清楚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只是觉得你跟她合作了挺久的，你要是不乐意，我立马换人。”

戚溪没有说话，在刚刚刷手机的过程中，她知道娱乐圈现在已经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可她没想到，杭厉竟然在她昏睡期间，为她做了这么多事。

张蓉，戚溪在心里考虑的很久，其实一开始，她们就没有什么对立可言，只是当时她被顾泽漆压着久不出名，演技和样貌又摆在那里，张蓉的招是损，但也没有强制性的让她做什么。

这点跟其他经纪人比起来，是很不错的了，而且……

戚溪想起，当年她在公司撑不下去，没有任何人愿意接收她的时候，是张蓉站出来，将她领到了手下。

那时，张蓉还是金牌经纪人，手下有不少好苗子，但为了戚溪，她手下人一个个走光，也正因为这样，张蓉成为了整个公司的笑柄。

戚溪沉浸在过往的思绪里，杭厉却误会了，赶紧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立马让人给你换经纪人。”

刚谈好一个剧本的张蓉走到门口，就听到杭厉的这句话，她整个人僵住，缓缓看向病房里，然后惊讶的瞪大双眼。

戚溪，竟然醒了？

随即，她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前一秒还在为谈好了剧本欢喜，这一秒就坠入了被解雇的深渊。

是啊，曾经自己那么对戚溪，怎么可能还被人接受呢？

张蓉自嘲的摇了摇头，刚准备转身，就听到女人的声音响起：“我什么都没说，你又脑补什么了？杭先生，我很乐意让张姐成为我的经纪人。”

张蓉的双脚，在此刻，像是被人定在了地上。

寸步不再往前。

第二十六章 债务

杭厉这才知道，自己弄错了戚溪的意思，而对于女人话语中的揶揄，他倒是没回嘴，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亲近的表现。

只能说，陷入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会下降吧。

戚溪定定的看着杭厉，直到看到他有些不敢对视，才缓缓开口：“杭厉，从前你跟我定下婚约，甚至要帮我养孩子，我都可以理解，但我现在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好让你图的了。”

她看着杭厉的脸色一点点沉下来，话倒是继续往外倒：“你现在为我做这么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除了喜欢，还能是什么，杭厉在心里说，但当着戚溪的面，他有些没脸说。

只能沉默。

现在不算是表白的时机吧，杭厉面无表情的想。

戚溪等不到他的回答，却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里一片通彻。

杭厉在她这样的眼神下，心一点点冷下去，他终于开口：“没什么，让你早点还清欠我的东西而已。”

说完，杭厉转身拉开门，却正好撞见一脸‘偷听八卦却被逮个正着’的张蓉。

杭厉脸更臭了，径直大步离开。

而大开的门，门里门外，张蓉和戚溪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戚溪露出一个有些玩味的表情来，她看着张蓉，笑眯眯道：“进来叙叙旧吗？我的经纪人。”

另一边，顾泽漆坐在办公室，看着最近交上来的季度报表，有些不满意，对站在面前的负责人说道：“为什么这季度反而比上季度下降了三个百分点？”

这个项目，算是今年公司的重点项目，现在这样的成绩，怎能满意？

面对顾泽漆的责备，负责人有些汗颜，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顾总，这个项目的推进，遇到了一点点阻碍。”

顾泽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很冷：“哦？你说。”

但是负责人在公司呆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