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季隼小说 江染季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你妆有点花。”谢楚是个有眼力见的,试着把江染支出去。
偏偏江染不解其意,还拿出化妆镜照了下,“哪有!”
谢楚的脚在下面踢了她一下,她才恍然大悟,“确实花了。你们继续聊,我去补下妆。”
很快,谢楚也走出包房。
两人站在露天地的长廊上,吹着北风。
江染心烦,朝谢楚要烟,谢楚摇头,“我一个大男人都戒了,你一个女人还有什么理由抽?”
“转你钱怎么又退回?”江染再度打开手机,又转过去,“马上收了。”
谢楚倚在一根古色古香的木柱上,扬起笑意正浓的桃花眼,看向她。
这时,叶温言喊“阿楚”的声音传来!
还真是巧,季隼叶温言和周淮礼也来江南春吃饭了。
谢楚吊儿郎当地朝不远处的三人挥了下手,“嗨,今儿吹得什么风儿,都来江南春了。”
换做以往,江染肯定要去打个招呼。
但她现在和季隼叶温言已交恶,索性找了处石凳坐下,欣赏院子里的风景。
谢楚是个八面玲珑的,虽然和季隼在电话中吵得天翻地覆,但当着众人的面,还和以前一样喊了声“行哥”。
“阿楚,你小子长本事啦,敢为一个女人和你叶哥做对了?”
本来正一团和睦,叶温言忽然开腔嘲讽起谢楚来。
“难得遇到一个喜欢的女人,不想办法把她拴住可不行!”谢楚说着还不忘看了季隼一眼,“你说是吧,行哥?”
季隼的注意力在江染身上,连句敷衍的话都不想和谢楚讲。
“所以吧,帮谁不帮谁,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你们谁都没理由指责我。”谢楚又朝叶温言开怼。
“也就你踏马的没心没肺,把个女人看得比哥们都重要。”叶温言骂完朝地上啐了口。
谢楚立马就恼了,“姓叶的,你踏马骂谁?”
“就骂你个混蛋!”
叶温言不甘示弱回了句,两人很快撕扯在一起。
“都冷静一下,大家都好哥们别伤了和气——”周淮礼夹在中间,拉拉这个,扯扯那个。
季隼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走向江染。
此时的江染已听到那边起了争执,快速起身准备来劝谢楚,不料被季隼扣住手腕!
“放开我,季律师。”江染的眼神冰冷。
季隼非但不放,反而更用力了,俯身与她对视:“心疼谢楚了?”
“心疼了。”江染唇角漾出抹得意的笑,“季律师的话怎么有股酸味儿?”
“何止酸——”季隼忽然箍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落在她耳边,“还涩。”
熟悉的清润气息瞬间席卷了江染的感官。
昔日的旖旎和缱绻瞬间涌上她的心头。
“这么快就找了下家,我是该夸夸你的手段呢,还是该掐死你?”季隼的手忽然加大力道,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狠狠掐了把。
她疼得“呜”了一声,并试着去挣脱。
没想到季隼猛然松手,她身体失衡摔到地上。
“你给我滚!”她还没爬起来,就把手包朝对面的男人砸过去。
季隼伸手接住,放到一旁的石凳上,转身走掉。
江染坐在冰冷的地上,凝视着季隼渐行渐远的背影。
凛冽的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刺得她脸疼。
周淮礼和两名保安也已把谢楚和叶温言拉开,两人去追季隼。
谢楚看到江染在地上,忙奔过来把她扶起。
江染发现他脸和脖子上有两道抓痕,掏出叠纸巾递过去。
“叶温言对你出言不逊,我才和他开打的。”谢楚用手指指着脖颈,坏笑着说,“你帮我擦。”
“你爱擦不擦!”江染瞪他一眼,拍掉大衣上的尘土。
谢楚胡乱用纸巾擦了几下,也没当回事儿,“刚刚季隼过来与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江染答得云淡风轻。
“你的表情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谢楚坐在离她不远的一个石凳上,翘起二郎腿。
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起来,没有再回包间。
郑沅和秦泰这顿饭吃得十分和睦。
结账的时候,又是谢楚一马当先,把黑·卡往收银台一扔,潇洒报出六个八的密码。
离开江南春时,郑沅要了江染的车钥匙,秦泰笑着和郑沅坐了一趟车。
都是成年人,很多话不用明说。
江染不得不上了谢楚的车,谢楚问她去哪儿,她说回阳光嘉园。
“这是郑沅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权插手。”谢楚安慰江染,“郑腾现在是她唯一的牵挂,为了郑腾,她什么都做得出。”
“郑妈妈没了,现在就她和郑腾相依为命。”说到这儿,江染再次伤感起来。
她感觉自己还不如郑沅,郑沅最起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她,连亲生父母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郑沅从小家教甚严,对待感情小心谨慎,自从和叶温言闹崩,似乎就破罐子破摔了。
她记得以前,郑沅说最讨厌做“三”的女人。
秦泰有妻有子,郑沅却为了郑腾,活成现在这个鬼样子!
江染心酸阵阵。
路过一家超市,她非要下车买了包烟。
谢楚开车,她坐在后车座,对着半开的车窗喷云吐雾。
自从知道怀孕,她就把烟给戒了。
现在抽起来,刚开始还有些不习惯,两根烟过后,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觉。
谢楚嫌弃了一路,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就走了。
郑沅是次日早上回来的,这次她脸上总算有了些许欢喜。
说秦泰已经在锦城住下,一审前不会再回京城,他的两个助手晚上到锦城。
明明是个好消息,江染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
郑沅放下手包去卫生间洗澡,这次又洗了一个多小时。
此时的季隼,从邵天那里听到了两个消息。
秦泰再次接了郑腾的官司。
江染和“安凝”的劳务费纠纷本来都要判败诉了,谢楚插手,把“安凝”弄成了过错方,要把欠款连本带利赔付给江染。
这两件事对季隼来说,很扎心。
因为这都是谢楚在讨好江染最有力的证明。
看到江染和谢楚成双入对,他的冷静都是装出来的,没有人知道他骨子里是多么的愤怒!
这两天,他愈发感觉自己已经骑虎难下了。
晚上,江染接到了康宁和的电话。
康宁和也已听说秦泰来到锦城帮郑腾打官司,向江染表示了自己的愧疚。
说当初确实问过秦泰,被秦泰回绝了。
“这事儿怪不得你,谢公子第一次去请秦律师也被拒了。”
江染再傻也不能把郑沅的事儿抖出来,编排出个理由,“后来,谢公子搬出一位高人,秦律师才应了这个案子。”
“只要容小姐不生我的气,我就放心了。”康宁和轻松地笑了声,“这个秦泰真是让我里外不做人,等他回京,我一定好好训训他。”
“秦律师都接了,康先生就不要再难为他了。我还有事要忙,以后有时间再聊吧。”
江染莫名想到秦泰对郑沅的非分之想,对康宁和也有了戒心。
“好。容小姐再见。”康宁和很有礼貌地道别,但就是没有急着挂电话。
两人都没再说话,通话却一直在持续。
江染清了清嗓子,“再见,康先生。”
“容小姐,恕我冒昧,你的父母是锦城人吗,在哪里高就?”康宁和急切地问。
怎么问这个?
江染压根摸不清他的底细,搪塞道:“他们不是锦城人,都是做小本生意的小市民。”
“哦——”康宁和语气幽幽,挂了电话。
因为前几天他让人查过江染,对方说得和江染完全不符。
看来,江染对他的靠近是强烈抵触的!
有了郑沅和秦泰这层暧昧关系,秦泰那边根本不用江染操心。
秦泰在锦城有房子,郑沅没日没夜泡在那边,谢楚不怀好意地说“干柴烈火,如胶似漆”。
郑腾的官司开打前一天,江染收到了“安凝”的劳务费,连本带息一共十一万多。
她估算了下,把上次京城的花费和请秦泰去江南春的饭钱,一并转给谢楚。
郑沅可以欠她,但她不能欠谢楚。
谢楚又给她转过来,她又转过去。
“你还真是钱多烧糊涂了!过几天不是要去京城奋斗吗,那边消费多高你不知道啊,自己兜里不揣俩钱,去了京城西北风都喝不上!”
谢楚在电话中训起她来。
“我不能平白无故花你的钱,再不收,我就取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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