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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霆佑陶梦全章节阅读 张霆佑陶梦全文分享

时间: 2023-07-02 16:22:33  热度: 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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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祖宗你也选了?

  他轻抬下颔,示意我看台上,这一批就是他的人。

  资质不错,清纯的居多,我没从头到尾看完整,第二批的姑娘接上了,开打擂台,这一群明显胜过祖宗的人,个子更高,顾盼神飞的,特勾魂。

  我听后面说那批出色的是张老板选送。

  祖宗的表情愈发沉了,跟他这么久,他性子就是爱面子,不喜被镇压,唯我独大,尤其对方是张霆佑,压他半厘都不行。

  礼仪小姐经过这一桌,见我杯子空了,主动为我蓄满,我扼住她的手,声音不高不低,“沈检察长这边,还有一个模特没出场呢。”

  祖宗一怔,不解注视我,我抖落肩上的白披风,穿着旗袍上了台,这些模特性感有余,韵味欠缺,与其说走秀,不如说卖肉,我的不媚俗弥补了这一点,独一无二的风韵,顿时夺走瞩目。

  走秀难不倒我,扭屁股掐腰,幅度比正儿八经的T台要猛,我在风月场足足耍了几百回,多大的阵仗也不怯。

  相隔数米的张霆佑,斜叼着雪茄,透过薄雾打量我,浓烟笼罩,他眉目轮廓一团模糊,视线分秒未曾移开,辩不明喜怒,他吸了一口烟,似乎不过瘾,紧接吸了第二口,一口比一口用力,倒像在吸我。

  一个来回走完,祖宗表情缓和不少,我的企图之一,向祖宗表忠心,帮他出风头力压敌军,怎会是不忠不贞的女人呢。其二,反击张霆佑,妄图拿捏我陶梦,有本事来,我不见得没能耐扛。

  我放慢步伐,等别的富商选送的姑娘迎上,我迅速返回,是时机冒险搏一把。

  我数着节拍抵达桌旁,趁机绊了一脚身后的模特,她毫无防备,一刹间前倾猛扑,本能挥手一抓,抓住了候场的司仪,司仪脚下缠着电线,那么一瞬,舞台右侧的闪光灯暗了暗,乱糟糟的场面中,我被严丝合缝遮挡。

  我掌心按住那串项链,拼尽全力一揪,扯断了小拇指大的珠环儿,幸好焊得不紧,不然我这法子还用不上了,张霆佑尽管手下留情,这颗定时炸弹终有覆灭我的危险,握在我的领土才能高枕无忧,他千算万算,算不到我偷天换日,明目张胆上台来夺。

  首批上场的模特掀开帘子进后台,一脸鄙夷往后瞥我,“什么狗屁秘书,还玩这种下三滥手段,拿脚绊人跟头,就为她自己出风头。”

  “得了吧,你还真信是秘书啊?女未嫁,傍个官有什么稀奇,老祖宗连有夫之妇都抢呢,婊子从良,闻所未闻。”

  我不和她们争执,干脆利落拔下手腕佩戴的镯子,扔在两个模特中间,她们顷刻哑口无言,直愣愣瞧着我,我一字一顿警告,“把嘴闭严实了。东三省死几个婊子,不及死一条有钱人家的狗轰动。”

  我甩出这句威胁,转身挑帘子迈下台阶,朝祖宗走过去,他身后几名富商正和他玩笑,似乎在说我,见我出来,说得更热火朝天,“沈检察长教导有方,您的秘书压得住场。您刚才气定神闲,原来重头好戏,早就备好了。”

  祖宗挺高兴的,夸他的女人,等于夸他,他颜面有光,何况我这一登台,代表的寓意太多了,其中最令他介怀的私情,犹如幽静的湖面落下一枚石子,动摇涣散,不再那么顽固如铁。

  疑心终归是有的,缓一步对我来说,就很难得了。

  祖宗毕竟利用我牵绊过张霆佑,暗中推波助澜,我们的纠缠,是他定乾坤的一步棋,他有愧,更有气,他希望不论他如何算计,我这颗心,我这个人,我的皮肉和灵魂,自始至终完全属于他,不被染指。

  可急于求成的祖宗忽略了,张霆佑不是白道的,他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祖宗的面子半点不让,想碰就碰。

  男人对女人的愧疚与怜悯,新鲜和惊喜,就是融化一切灾难和波澜的利器。

  今晚,我恰好全部用上了。

  他握了握我的手,“很迷人。”

  我捂住他,“有多美。”

  他腔调暗哑发闷,瞳孔赤红炙热,“想当场做你。”

  祖宗绝非种马,公事和玩乐,他摆得正主次,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他极其理智,操是他口头禅,肆无忌惮惯了。

  模特走秀结束,是十九乐坊的节目,十九乐坊,东三省首席女子组合,现在打听,欢场玩过的无人不晓,类似天上人间的“六十六红粉军团”,图吉利,缺一不可,十九乐坊的姑娘是全国各地艺校选出的,大价钱养着,专门给省高官的新春联谊演奏,个个漂亮,水蜜桃似的,弹得一手好乐器。

  我专注盯着台上,祖宗什么时候走了我都不知道,演奏过半,一名侍者借着送果盘的由头,塞给我一张纸条,我身子一僵,他低声说,“张老板吩咐交给您。”

  我僵得更厉害。

  他撂下果盘侍奉别桌,我颤抖着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撕碎为粉末,捏进一块奶油蛋糕中,翻过来倒置。

  我猜祖宗在洗手间,特意绕了后门离开展厅,左右观察,无人留意我,迅速步入安全通道,摸黑上楼,过道极静,除了我任何声响,都会使我察觉,比外面灯火通明要保险隐秘。

  二楼空空荡荡,博览展厅6点闭馆,值守的保安也在一楼,张霆佑越是如此谨慎,他越不会让我的处境过于危险,这也是我反制他的软肋,他对我有更大图谋,不可能因我逃避抗拒,而意气用事导致满盘毁灭。

  他立在尽头的天窗前,夹着一支普通而狭长的香烟,白皙的指尖沾了一层薄薄的灰烬,他透过面前霓虹斑斓的玻璃,静静凝视我,眼底是玩味,是趣意,是轻佻。

  我缓步走近,衣衫浓郁的烟气散开,弥漫在鼻息,我一声不吭等他抽完,烟蒂抛出窗外,拉上了玻璃,他淡笑着回身睨我,“陶小姐,你真是很难降服。”

  这个男人,遇到他之后的每件事,都令我猝不及防,受尽掌控,我恨毒了他,可跳出灾难阴谋之外每每想起他,我的恨意,我的气愤,我的排斥,又微薄得所剩无几。

  我伸手掌心压在他胸膛,隔着丝绸衬衫,交错纵横的纹路如同起了火,他皮肤出奇的烫。

  我面无表情逼向他,身体的重量转移至整条手臂上,牢牢撑住他,他随着我后退,清瘦宽阔的脊背砸中墙角,再退无可退,他眼底荡漾的笑温柔透着烈性。

  【明晚11点半更新,审核时间也算在内,晚安。】

066舍得我死吗

  纤细的手弯曲,指甲抵在他心脏,曾经他跳动覆盖在我掌心之下,这一刻,我仿若一把匕首,钳制着他的命脉。

  我咬着牙,凉薄的字从齿缝溢出,“我真希望,未来某一天,良州可以扳倒你,毙了你。”

  张霆佑平静俯视我,他良久闷笑,反按住我的手,移开两寸,停在他喉咙,喉结滚了滚,那股灼热的悸动,令我指尖一抖。

  “陶小姐,时时刻刻都在给我惊喜。”

  他似笑非笑,此时的张霆佑,我觉得尤其恐怖,他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越是愤怒,越是不显露,他准备诛杀的猎物,一向都是浑浑噩噩便败了,他的算盘谁也猜不透。

  他抚摸我眼尾的红痣,流连忘返,他的食指腹,是十根里最粗糙的,常年扣动扳机,磨出坚硬厚重的茧子,一下下,割肉般疼,“我从不会留想要我性命的人,因为这个念头,懦弱的不敢想,敢想一定有骨头做。”

  他说罢用力拉扯,我跌入他怀中,他张嘴堵我的唇,堵得一丝不漏。

  遥远长街的汽笛模模糊糊传来,我和他的纠缠,将玻璃捻开一道缝隙,灌入的风稀释了升温的空气,楼下的行人,也许看到他,但看不到我,我贴在他怀里,沉寂苍白的脸孔干净如下过雨的湖面,张霆佑挑不起我的欲,他瞳孔内是我没有情色的一双眼睛。

  他不理会我的敌意,我的冷漠,薄唇离开两毫厘,吻上厮磨间发丝凌乱的耳鬓,嗓音格外温柔说,“就这么盼着我死。”

  他鼻尖暧昧摩挲着,“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浑身哆嗦,克制不了的瑟缩,他将我搂得更紧,低声诱哄,“好了,不会有下一次。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舍得吗。”

  我无比清醒认识,张霆佑是悬崖的雪莲,山涧的罂粟,他的毒藏得很深,那是最真实的毒,足够制人慢性死亡,他涂抹在皮囊的毒,是他刻意暴露的假毒,只会挠痒五脏六腑,令猎物失掉理智,受尽迷惑。

  里里外外都是剧毒。

  我紧绷强撑的情绪,一霎那泛滥成灾,五官显现出极大的狰狞癫狂,“张霆佑,你会害死我的,你的自负也会害死你自己!”

  我奋力推搪,撞向他坚实的胸口,挣脱而出,门被我甩得很用力,吱扭响了几声,摇摇晃晃扣回去。

  我脚底浮软,趿拉着往前,踉跄行走,越过一楼的拐弯,我倏而停下,直勾勾盯着黑暗处更漆黑的影子。

  “陶小姐。”

  是阿炳的声音。

  难怪这么久,都无人打扰,原来张霆佑安排了他驻守。

  我警惕退后,他倒是没怎样,安安稳稳立在那儿,“佑哥活得顺遂,活得风光,您的日子才好过,您恐怕还没明白其中的因由。”

  我完全看不见他的脸,只剩一团轮廓,我眯眼不语。

  “若不是佑哥喜欢您,您做得那些事,沈良洲能装聋作哑吗。他那些情妇的下场,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他是玩欲不玩心的人。”

  “你到底要说什么。”

  黑影侧了侧身,让路给我,“陶小姐,您慢走。”

  我挪了两步,他未阻拦,我撒腿逃之夭夭,整个人都仿佛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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