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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变成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才能说出实话。

疼……

好疼……

她跟孩子一样哭诉着。

霍砚在一旁看着，想伸手，就又怕弄痛了宋清浅。

她双手颤抖，碰都不敢碰一下。

听着宋清浅呜咽的话语，双眼发红，瞳孔颤抖，差点跟着哭出来。

“护士，我姐姐她喊疼，你们有没有办法，让她不再那么疼？”

霍砚真的是慌了，急忙跟护士求救。

护士忙乱中看了她一眼，说道，“可以打止痛针，但是很贵，也只有几个小时的效果，不能多打。”

“我们付钱，你先给她打上止痛针。”

霍砚紧咬着嘴唇，决定道。

又是一阵的进进出出，护士终于拿来了止痛剂，在宋清浅青黑交错的手腕上，找到了血管，将止痛剂缓缓的注射进去。

药效在不久之后开始发挥效果。

宋清浅终于不再呜咽的喊疼，皱在一起的眉心也慢慢的松开了。

她就像是……睡着了。

终于能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了。

梦里，再也没有会伤害她的男人。

“清浅姐，你怎么这么笨，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啊。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把自己逼到这种地步。”

霍砚静静地陪着，可是看着宋清浅这副模样，她越看越伤心。

病房里，压抑着一股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

霍砚才走了出去，坐在了病房外面，神色憔悴，沉重的低着头。

楚婗雪赶来时，看到就是她宛若要蜷缩起来的这一幕。

“小砚。”

男人张开手臂，轻轻地，将脆弱的女人抱进了怀里。

霍砚先僵了僵，而后感觉到从楚婗雪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气息，才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她靠在楚婗雪宽阔的胸膛里，汲取着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

一直冰冷的身体，终于慢慢的活过来了。

而强忍着的眼泪，也在暖流的环绕之下决堤。

“呜呜呜……她怎么就不跟我说……为什么不跟我说……”

“医生说，她受到了长期虐待，还营养不良……”

“如果我们今天没来，清浅姐说不定会被那个人活活打死……呜呜……我差点就见不到她了……”

霍砚哭的跟一个孩子一样，将心口里的沉重和酸涩，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也唯有对着楚婗雪，她有着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才会如此。

“我们将她救出来了，宋清浅现在很安全，有医生在，也有我们在，她不会再出事了。”

“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舒服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砚，没事了，都没事了，别怕……”

楚婗雪看霍砚哭成这样，心口也跟着缩了缩。

他蹲下身，双臂紧紧抱着霍砚，宽大的手心一遍一遍拍着霍砚的后背。

将源源不断的暖意，传到哭成泪人的霍砚身上。

赵启峰一直就在楚婗雪的身后，他也从一开始就看到了霍砚。

可是……霍砚的眼中，没有他。

只有楚婗雪。

赵启峰一见倾心的女人，她有一双灿如星辉的眼睛，有面对危险都沉稳傲然的小脸。

她就像是夜空里最璀璨的星星，闪耀夺目，又遥不可及。

可是……

他现在所看到的霍砚，就像是个茫然无助的孩子，流泪不止的哭倒在楚婗雪的怀里。

这样的姿态，是只有面对最亲密的人，才会表露出来的。

他们两人的身上，宛若有一个无形的屏障，是其他人无法进入的。

哪怕靠的那么近，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如果说，之前他还有那么一点的摇摆不定。

而此刻，彻底的斩草除根了。

有些事，有些人，就是没有缘分。

……

“别哭了，再哭下去，我会伤心的，你说不定又会打嗝。在这里，我也没办法帮你停下打嗝……”

楚婗雪低声安抚着。

霍砚在悲伤中，听到他这句话，眼泪顿了顿。

她捏着小拳头，垂了垂楚婗雪的胸口。

霍砚上一次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嗝一个接着一个的时候，楚婗雪可是靠着缠绵亲吻，将她治好的。

沉重的气氛，突然多了那么一点小旖旎。

她的悲伤和懊恼，也随着眼泪发泄的差不多了。

霍砚双手紧抓着楚婗雪的衣服，缓缓地抬起脸来，露出哭红的眼睛，还有潮湿的脸庞。

被泪水沾湿的眼睫毛眨了眨。

她沙哑着声音问道，“我这样是不是很丑？”

“不丑。你无论什么模样，都是最好看的。”

楚婗雪低语。

他伸手轻抚着霍砚微微发白的脸庞，将她凌乱的头发，潮湿的泪痕，都用手心摸去。

手掌有些微微的用力，好似能摸出血色来一般。

楚婗雪低下头，在她发白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霍砚眨了眨眼，似乎已经忘记了她在什么地方。

她仰着头，所求着更多。

楚婗雪的这一吻，不仅仅是安抚，更是男人无声的占有欲。

果不出所料，紧接着传来了一阵假咳声。

“咳咳咳。”

赵启峰拳头抵在唇边，打破楚围的寂静。

霍砚红彤彤的眼睛一转，才看到了赵启峰。

她对着楚婗雪问道，“他怎么在这里？”

“赵警官是案件的主办人，……”

楚婗雪靠近霍砚的耳边，小声又仔细说道。

包括他报案时候的“谎言”，以及赵启峰的“识破”。

霍砚听着楚婗雪的话，与此同时，她脸上的憔悴和慌乱，脆弱和伤心，以及眼底那一抹淡淡的柔情，都在缓缓地收起来。

眼睛依旧红着，眼底水光也未消失。

但是慢慢地，她已经变成了往常的霍砚。

在楚婗雪话音落下后，霍砚沉了沉眼，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阿年，你做的很对。”

她肯定了楚婗雪的决定，又道。

“剩下的交给我吧。”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霍砚往前走到了赵启峰的跟前。

她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位替她把刘梅抓起来，伸张正义、刚正不阿的公安。

赵启峰被霍砚看着，不知为何，心理素质如他，竟莫名的一阵紧张。

这跟他对霍砚的感情没关系。

而是突然之间，他感觉到从霍砚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息，竟然将他给压制了。

霍砚沉下声音，开口。

“赵警官，你这一趟是来探病的吧，我姐姐在病房里，请跟我来。”

霍砚不提案件，也不提赵启峰迫切想要知道的全部事实。

她一个转身，领着赵启峰走进宋清浅的病房。

第135章 麻麻，你不开心吗？

-

霍砚刚刚哭过，小巧的鼻尖还是红的，眼眶里残存着湿漉漉的水汽。

看到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的宋清浅时，她的眼眸又不可抑制的颤了颤。

全是呼之欲出的悲伤。

面对如此悲惨的一个女人，她相信有一丝善意良知的人，都是会动容的。

赵启峰在看到宋清浅之后，面色一下子严肃了，眉心深深皱拢。

从他专业的角度，只是一眼，就能分辨出人为造成的伤害，还是意外受伤的区别。

宋清浅身上暴露的痕迹，都是人为造成的。

这一点，一下子就触动了赵启峰的雷达。

他沉重的追问。

“她怎么会……”

霍砚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被子，将棉被的一角盖住宋清浅插着点滴的手背。

想暖一暖她冰冷的手指，也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

骨瘦嶙峋的，几乎摸不到肉。

她一边握着宋清浅的手，一边轻声说道。

“她有很好的出身，上过学，读过书，这双手写字很漂亮，还会弹钢琴……”

在杜志明的别墅时，那悠扬的钢琴声，一直都存在于霍砚的记忆中。

“可是她却来到了这里，将她的青春，将她的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她不仅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母亲。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

那一次，她们仿佛是命运一般的相逢，牵连着后续无数的缘分。

霍砚将她和宋清浅的初见娓娓道来。

讲诉着一位坚韧，为了孩子努力拼搏的母亲。

“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