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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什么？再让我攻略个人？】

系统一本正经的否认：【不会，作为代价，宿主上一个任务失败，系统将会抹去您对攻略对象顾锦默的所有感情，今后您会记得和他的点点滴滴，但是永远不会再对他有感情。】

提到顾锦默，向歆婷心口莫名泛酸。

这会儿，他应该已经娶了路晓凝了吧……

既然如此，那些感情她留着还有什么用。

向歆婷深深叹了口气，极力压下心头的难受，在脑海里对系统开口：

【来吧，要消就消的干净点。】

能够再活已经是她莫大的幸运，她这辈子不想再和顾锦默有任何的纠缠。

系统收到命令，机械的‘叮’了一声。

随后就听脑海里闪过一抹声音——

【感情消除，宿主向歆婷将不再对顾锦默有任何感情。】

第20章

向歆婷眼前蓦然一白，脑子里有什么被抽离。

她只觉得一丝痛闪过，之后就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向歆婷晃了晃脑袋，什么感觉都没有，她不大确定：【系统，你确定你给我消除了？我怎么没感觉？】

回答她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之后，不管向歆婷再在脑子里问什么，她再没有听到过系统的声音。

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向歆婷恍然，这就是系统说的无法干预？䧇璍

因为不能干预，所以直接从她身体里离开了？

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儿，向歆婷只是觉得魔幻。

最后，她的命居然被一个系统救了。

没有这个系统，她根本活不到这时候，更没有以后。

“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萧昊云在床边看她半天了。

就见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晃脑袋，傻乎乎的，跟……脑子有什么毛病一样。

向歆婷恍然回神，抬头正好对上萧昊云那双狐疑打量的眸子。

向歆婷干干的摆了摆手，脱口的声音有些嘶哑：“没事儿，就是，躺太久了有点不太适应。”

她这话也算实话。

听说这具身体在床上躺了有几年了，全靠医院里的营养药剂续命。

长期不运动，四肢肌肉都有些萎缩，不过应该是有人每天帮忙按摩的缘故，萎缩的并不是很严重，就是有点使不上劲，她刚醒来的时候差点没从床上栽下来。

萧昊云沉吟半天，扯出一抹温柔的笑：“想去外面晒晒太阳吗？我能带你出去。”

向歆婷也没矫情，今天外头的太阳格外耀眼，她刚刚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就想去看看。

见她点头，萧昊云去护士站借了个轮椅便充当起了向歆婷的‘临时保姆’。

大抵是死后余生的惊喜，又或者是没了对顾锦默的情感，向歆婷半点伤感的情绪都没有。

这一路，她将萧昊云的来历打听了个底朝天。

知道他24，比她小一点，知道他在部队和向明安关系最好，还知道他这样优质帅气的制服小帅哥居然是单身。

向歆婷问了一路，萧昊云就答了一路，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

等两人再回病房的时候，正好遇见匆匆赶来的向明安。

“向老二！”

向歆婷惊喜的朝他挥手，向明安却红着眼眶将萧昊云叫了出去。

两人不知道在外面说了些什么，再进来时，已然只剩向明安一个人。

他面色不大好看，满脸的疲色眼下乌青浓郁，眼底全是红血色：“你到底是谁？”

向明安的警惕性太高，向歆婷几乎一瞬就反应过来。

自己这个弟弟在部队练成这幅性子，能轻易信人才是奇了怪。

想了想，她试探性的举了个例子：“你还记得你初一那年因为喜欢你们班一个女生，然后脑子抽了，把人家新裙子画了的事情不？”

“你怕挨打不敢告诉爸妈，和人家打算私了，最后偷了我的新裙子去赔的，因为这事儿你还赔了我三个月零花钱你记得不？”

这事儿只有他们知道，那时候，她答应向明安给他保密。

不出所料，向明安变了脸。

向歆婷看到了希望，无奈笑着继续细数只有他俩知道的，向明安的‘罪行’——

“还有你高一那年偷偷带着我去海边放烟花、高二那年拿我零花钱给你女朋友买礼物、高三那年分手把自己锁屋里不吃不喝写了本你和你女朋友的恋爱过往，还有……”

“够！够了！”

向明安听的臊红了脸，比脸更红的，却是他的眼睛。

那些东西只有他姐知道，眼前人不是别人伪装，向歆婷就是向歆婷！

向明安从没这么庆幸自己救下了这个植物人女孩过。

他的姐姐回来了……

向明安红着眼走到向歆婷床边，哭着道歉：“姐，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傻不傻，你对不起我什么呀？”

向歆婷尝试着站起身学着以前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

向明安身子又是一颤。

直到一通电话打断了两人的温情——

来电提醒是向母，向明安平复了情绪才接电话，那头跟着传来向母咬牙愤恨的声音——

“明安，顾锦默又来了，在门口不肯走，警察来了都没用，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敏感的名字，向明安本能看向向歆婷，潦草的应了一声后挂了电话干干摸了摸鼻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怕姐姐伤心。

谁曾想，向歆婷面上罕见的没有半点难过的情绪，淡然的仿若只是听到了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好半天后抬头看向向明安，勾出了一个温柔的笑意：“向老二，我想回家。”

第21章

“好。”

向明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神情，直到确定她真的没有伤心，他一颗心才落下来。

怕父母会接受不了，在回去的路上向明安就简单的把事情大致跟父母说了一遍。

向歆婷是觉得这事情没必要瞒着。

可无论向明安怎么说，向家父母就是不信，一致认为这是向明安想出来哄他们开心的法子。

尤其是向母，格外抗拒，还一口一个：“你别把人带回来，不管那人和我家婷婷多像，她都不是我的婷婷。”

这话，一直坚持到向歆婷进门。

电话还没挂断，向母看着她瞳孔却骤然放大，眼底写满了不敢置信。

“婷婷！”

向父也愣在了原地。

“像！实在是太像了！明安，这姑娘你上哪找的？怎么会和你姐姐那么像？”

其实，向歆婷最初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她也被吓了一跳。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张脸和她原本的脸实在是太像了，她自己不仔细看都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分别。

向明安挠着脖子无奈的吐了口气：“都说了是姐姐，你们非不信，我花那工夫骗你们干什么？”

向父向母看过向歆婷的日记，知道她是攻略者这件事。

虽然很匪夷所思，不过三年前向歆婷确实是无端自愈，他们也只能相信这个话头。

自证身份这事儿，向歆婷有经验，她张口就挑了几个向明安不知道的事儿，顺带暴露了向父的一个私房钱藏身处。

这下，两人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

向母拉着向歆婷的手，忍不住落下泪来：“好啊，真好，妈妈的婷婷的回来了，妈妈就知道婷婷是小福星。”

向歆婷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幸运。

大概真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或许，她真的就是小福星也说不定呢……

因为这个身体的主人什么都查不到，向歆婷的身份就来的轻松多了。

为了给向歆婷一个合法的身份，向家父母用了些手段，以养女的身份领养了向歆婷，名字不变。

向家别墅被悲痛浓郁的气息笼罩了七天之久，向歆婷回来后，这份悲痛自然而然随风消散。

熟悉的床，熟悉的家，向歆婷的日子又回到从前，除却没有了顾锦默，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

顾家别墅。

与向家阖家欢乐的气息不同，自向歆婷离开，顾锦默抱着那把百合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整日酗酒无所事事，公司也不去了，家里也不管了，每天一副颓靡悲丧的模样。

顾母闻着房间里的酒味，忍无可忍拿了钥匙开门。

木质地板上，空酒瓶东倒西歪，顾锦默落魄又悲凉的坐在中间，眼神空洞无神，手里还在重复往嘴里灌酒的动作。

听到声音，他抬头本能的呢喃出两个字：“歆婷……”

换来的，却是顾母恨铁不成钢的怒骂：“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婷婷那样好的女孩你不要，非要那个路晓凝！你现在这样就是咎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