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霆佑陶梦老书虫强烈推荐小说,主角可念不可说完整版阅读
女人的勾心斗角,他识趣不曾多问,他说这么简单,劳恩小姐只管交我。
“再借我一支化妆包,随便哪位小姐都可以。”
东哥让我稍等,他起身带着马仔上楼,我掏出支票,仔细辨认数字,确定无误重新放好,隔壁桌的一群男人喝得醉醺醺,天南地北的扯到了张霆佑头上。
“二十年前张三爷是横空出世的少年混子,说难听点,地痞瘪三儿,打家劫舍,坑蒙拐骗,仗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愣是他妈的砍残了河北省头号大蛇头,招兵买马自立山头当了大哥。”
“张三爷在云南和东北,这几年炙手可热,现在混到这份儿,栽面儿啊。”
旁边的骂骂咧咧,“南宋的岳飞还打败仗呢,沾这行的,警察整你,垮台不早晚的事儿吗。”
男人嚷嚷着喝酒,推杯换盏的脆响在贵宾区域此起彼伏,“说实在话,张三爷之后,再无黑老大。他多少次险中取胜,听着都玄乎,十四K当家的办堂会,马仔们说,怀疑张三爷调虎离山,他倒得太快了,像是给条子虚晃一枪,保不齐啊,抓他的那位参谋长,性命撂在澳门了。”
我眉头一蹙,没来得及思考深究,东哥的马仔向我点头,示意我成了。
我接住他凌空扔来的女士坤包,里面哗啦啦响,我绕过桌角直奔包房走廊。
大B哥在百乐门的人脉不逊,澳门统共这点地界,低头不见抬头见,做到相安无事很不容易了,根本不可能锅碗不敲锅沿。
二组的公关经理劝酒本事不是吹的,孟小姐都没反应过来,几杯红加白下肚,踉跄醉了六七分,麻六稀罕她,看不惯她清高,包厢里的人起哄,他当然把持不住,搂着孟小姐就要霸王硬上弓,孟小姐醉得不厉害,她尚有意识,支支吾吾借口不舒服拒绝,到嘴的肥肉,麻六不吃不甘心,他软硬兼施,半胁迫半诱哄,撕扯开孟小姐的旗袍,她情急之下竟拿酒瓶里的酒水泼了麻六,浓稠的淡黄色液体流泻了满脸,麻六的酒劲儿一下子清醒了,孟小姐反手一推,拢着披肩夺门而出。
“操他娘的,反了。给老子抓回来!”
看傻眼的马仔这才有了回过神,纷纷追出门,我徘徊了不短时候,瞅准时机,一把拉住无处可逃的孟小姐,拽着她进了过道尽头的卫生间。
马仔左右寻不到人,也追来卫生间,其中一个踢开门,我举臂扇了他一巴掌,“眼瞎了?看光老娘的白屁股,你吃罪得起吗?我男人崩了你!”
马仔捂着脸发懵,我趾高气扬的悍妇架势,他们料定是惹了不该惹的官太太,越过我头顶又瞧不见孟小姐,识相换了方向追。
我探头探脑的梭巡,将门反琐住,藏在墙根的孟小姐看了我一眼,“多谢。”
她伏在水池,掬了一抔凉水清洗脖颈的酒渍,“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还要在百乐门唱歌,终究逃不过麻六的毒手。”
她死气沉沉的容颜,空美丽,了无生气。
我说,“百乐门指着你堂堂台柱子赚钱,他不至撕破脸,自毁商机,你们喝了酒,酒后失态,能推辞。你给他台阶下,他也就不了了之,难不成赶鸭子上架吗,你从此不肯开嗓,百乐门还能风光几时。孟小姐不也是深知这一点,才肆无忌惮反抗的吗。”
她凝视着水流,不言不语。
“外室无尊严,孟小姐不做权贵豢养在金丝笼中的人间富贵花,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她朝晕花了的薄唇涂抹口红,脸孔波澜不起,“是吗?”
我也打开拉链,取出补妆的粉底,在微不可察的刀疤上浅浅覆盖了一层,让它了无痕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谁说风月里,没有侠肝义胆的清高妓子了。”
她的口红停顿在下唇,透过镜子打量我,“劳恩小姐说,我的志向是什么。”
我漫不经心合拢粉盖,“攒钱,毁约,逃出澳门,脱离麻六的掌控。”
她略错愕,一言不发。
我笑眯眯和她从玻璃里对视,“和我一样,好日子过久了,翅膀硬了,懒得被管辖,忽然有一天顿悟,渴望自由与情爱。”
千金易得,知音难寻,哪怕是别有企图靠近的知音,她偏头张望我,“小姐是什么人。”
“张三爷的马子。”
她眯眼顿悟。
我不躲不闪说,“除了三爷,没人能帮孟小姐摆脱麻六的控制。”
231死生不复相见
孟小姐竖起食指长嘘,她不露声色折返大门,轻轻扳开锁芯,四下窥探,确定无人徘徊,才重新反锁,“劳恩小姐的意思是,三爷愿意帮我。”
我笑而不语。
她精明十足,“我如何相信素昧平生的劳恩小姐呢。”
我浸泡在大理石池的清水里,嬉笑亵玩着,“日行一善,积德庇荫,孟小姐满意这理由吗?”
她直勾勾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掬起一抔,泼向澄净整洁的镜子,“乱世谋生,天上掉馅饼的买卖,我们都不敢张嘴品尝。你要的我能给,我们谈交易,孟小姐会否踏实一些呢?”
她垂眸,思量了半晌,挣脱麻六的操控,恢复自由身,作为随时待宰的鱼肉孟小姐,她不甘放弃千载难逢的机遇,张霆佑声名在外,也不可能给予她第二次反悔的选择。
她深吸气,“三爷挑中了百乐门?”
“百乐门日进斗金,算是商机。但三爷与亨京赌场的大B哥合作毒品生意,钱有得是。”我吹干指甲盖的水珠,傲气说,“三爷不稀罕票子。”
孟小姐百思不得其解,她揣着三分警惕,“我一介女流之辈,文不会诗词歌赋,武不堪耍枪弄棒,做不了别的。”
她烘干纹路夹杂的水渍,“劳恩小姐的橄榄枝,我接不住。”
她说罢要走,我慢悠悠说,“三爷从不亏本,也无愧效力之人,尤其是女人。孟小姐答应一件事,山高水长,逍遥自在,何乐不为呢。”
她步伐一滞。
我透过镜子凝视她裸露的后背,“麻六是澳门江湖整体实力最弱的黑老大,却坐拥夜总会新晋的摇钱树,除了赌,他财大气粗,哪个领域都玩儿。赌他未必不做,只是威尼斯人与1902厮杀得轰轰烈烈,他等着捡漏,懒得趟浑水。三爷计划联合过江龙剿了四大帮之首十四K的阿威,十四K人马众多,阿威和过江龙不睦,大战看似一触即发,胜义帮不傻,澳门本土风云,三爷抽身跑了,烂摊子谁收拾?他没实打实的东西拍在这儿,过江龙不干。”
我撩着侧颊松散的卷发,“故而三爷准备联袂大B哥,先破了百乐门的房梁子,扳倒麻六,做出点名声,胜义帮瞧清楚三爷在澳门扎根的决心,自会主动登门。威尼斯人盈利火爆,警署嘴馋,一杯杯的羹分着,保护伞得撑住。三爷可不是与外国佬同流合污吃垮内地同胞的恶棍,他想黑白通杀,在澳门站稳脚跟,抵挡东北条子的攻击。他不祸害老百姓,达官显贵的血,喝不完的。孟小姐,三爷打算干一番大事业,半途而废绝非他性子。届时你想去哪儿,备多少路费,三爷一一满足。”
孟小姐恍然大悟,“三爷让我当间谍?”
我把玩玉镯子的指尖沿着肌肤划出一条湿淋淋的水痕,“看破不说破。和平年代哪门子的间谍呀,盟友不行吗?”
她嗤笑,“百乐门是麻六毕生心血,遭人暗算,他会善罢甘休吗?时过境迁了,澳门不是东北,局势大相径庭,三爷老套路统治澳门,切割地盘,恐胃口不够大,吞不下这块热乎乎的饼。”
“三爷另有门道安插眼线,他决断的事,虎口拔牙也做。孟小姐不归顺,麻六万一输了,陪他下地狱的垫背,是你,非我。你的青春年华,你未拥有的生活,彻底落空了。”
我巧舌如簧,哄得孟小姐一再活泛了心思,她接待的名流权贵再多,到底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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