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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玉石，在篝火的照耀下跳跃着诡异的光芒。

　　少年对着年长的老人说了几句，老人点了点头，继续坐在原地闭目养神，而后带着柳云溪到了一处干净的角落，递给了她一个水壶:“天亮之后赶紧走。”

　　“你是谁？”柳云溪发出疑问。

　　“不重要。”少年不知从哪里拿来了斗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眼神中也尽是冷漠。

　　柳云溪看着四周的人，心里也猜出了七八分，在这里避难的应该都是羽国人，让柳云溪更好奇的是几位穿着红色衣衫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向周边的人搭话，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没想到隔着一个国境线，两个国家之间的文化差异这么严重，连语言都不互通。

　　柳云溪有些无聊，那少年坐了一会儿开始分发食物，每个人都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但是似乎念的都是同一句话。

　　也是这个时候柳云溪发现，这里的羽国人都是病患，几乎都是得了鼠疫，只不过并发症不同，有一位老人脸色已经看起来很不好，没有多长时间了。

　　几个穿着红衣的老人坐的离自己太远，柳云溪无法判断，似乎很有话语权。

第24章 外族

　　食物最后才发到柳云溪，少年将自己手里的饼撕了一半递给他，很明显，这一份是他自己的。

　　“谢谢……”柳云溪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双手合十。

　　“鹰神不会接受你们外族人，不必祷告。”

　　“什么外族？”

　　“你就是。”少年的语气很冲，似是随时会发怒一般。

　　柳云溪被他的语气整得很无语，气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比这少年高了半个头，他看起来还在长身体的样子:“我是外族你还救我？”

　　“鹰神说，应该救你。”

　　柳云溪看了看周围的人:“这里应该还是倾朝境内，我没猜错的话，你带着他们越过国境线是来求医的吧？”

　　“与你无关。”

　　“我就是医师，从京城来的医师。”柳云溪出门走的匆忙，周边没有一件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见他愣住，只好比出了一个做针灸的手势，“医师，懂吗？看病的医师！”

　　柳云溪以为他没有听懂，正准备再解释一遍，少年死死盯着她，向身后大叫了一声，一位老人从篝火旁站起，走向柳云溪。

　　“你是医师？”老人问。

　　柳云溪轻轻点头，在疑惑这个老人的倾朝话怎么说的这么好。

　　“我姓格尔马伊，你叫我老伊就行，是羽国退位的大祭司，这位是我的徒弟，也姓格尔马伊，平时我叫他小伊。”老人介绍着自己和少年。

　　柳云溪这才知道了他们的名字:“所以你们真的偷偷跑过国境线过来求医？”

　　“没有跑过，或者说，我们正在边境线上。”老伊道。

　　“这里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一场战役结束后，就以这座山为界限，东南属于倾朝，西北属于羽国。”小伊解释。

　　“我知道你们想让我做什么，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里什么都没有，就算你把病人给我，我也没有办法救治，明天天亮以后，我可以带着你们去我们的营地。”

　　老伊微微眯着眼:“营地……你是军队里的人？”

　　“不完全是。对于我来说，你们只是普通的病人，是哪国人不重要，我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治病救人，就当是我为了报答你们小伊从沙尘暴里面把我救了出来罢。”柳云溪的眼神越过二人看向他们身后一睡不起的老妇，“那位应该是得了鼠疫，很遗憾的告诉你们，她已经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但是......”柳云溪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他们，“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

　　“仅仅是这样远远的瞧上一眼便已经知道了？”老伊有些意外。

　　“我救过的人可能比你吃过的盐还多。”柳云溪苦笑，“我不是危言耸听，信不信由你。”

　　小伊和老伊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柳云溪:“你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

　　柳云溪抬眉，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关于你们的蛊术，而且是翻译成倾朝话的那种。”

　　“羽国与倾朝文字相同，读音不同，所以不用翻译。”老伊看着她，“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是我们只能给你口述一小部分，不能留下文字。”

　　柳云溪满意的点头，就算是这样，她也已经满足了:“成交！”

第25章 石英砂

　　老伊的思绪似乎飘了很远:“我应该从哪里开始给你讲起呢……”

　　羽国人自出生之日起，就奉信自己是雄鹰的后代，勇敢无畏，骁勇善战。

　　每位大祭司都会有自己擅长的领域，而以祭司为首所组成的家族，被羽国的人称为鹰族。无论大祭司换了多少人，他们的最终目的都是辅佐羽族的族长，也就是羽国的国王，治理国家。

　　每位大祭司退位之前，都会培养一个继位的徒弟，老伊和小伊就是这样的关系。

　　而蛊毒，就是第一任大祭司以书面形式记录下来的国宝，是历任大祭司中唯一一个可传承的天赋。

　　“那你呢？你擅长什么？”柳云溪抬头看向老伊问。

　　小伊还没等老伊回答就打断了她:“无可奉告，你是外族人，我们能告诉你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

　　“你什么态度啊！再说了，我想知道的是关于蛊术的东西，你们一个字没提。”

　　老伊拍了拍小伊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是刚继任的大祭司，可能脾气冲了些，姑娘还是不要怪罪，至于其他你想问的问题……待你救治好我们这一行人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柳云溪撇了撇嘴:“行吧，反正早晚都能知道。”

　　“你为何会大晚上一个人迷失在沙暴里？”小伊突然问。

　　“无可奉告。”柳云溪看到他吃瘪心里暗爽，“老伊，你的倾朝话怎么讲的这么好？难道你的父母有一方是倾朝人？”

　　“这便是我的天赋，只可惜不能遗传，当然我擅长的领域不止于此，年轻时游走四方，去了不少国家，在那里待上几天就学会了当地的语言。若不是年事已高，这大祭司的位置，我还想再多坐上几年呢。”老伊笑着拍了拍小伊的肩膀，“你们年轻人聊吧，天亮的时候叫醒我们。”

　　这死老头，看起来笑眯眯的，实则心思深的很，故意让小伊在这里看着自己，防止天亮了以后自己偷偷跑出去。

　　算了，谁在乎呢，医生的职责不就是治病救人吗？救谁都一样。

　　柳云溪顺势躺在了地上，看着山洞的正上方突然眼睛一亮。

　　她有些不可思议的起身，像山洞上摸了一下，果然是石英砂！

　　小伊警惕的看着她:“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做针管！”柳云溪喜出望外。

　　她原本在思考，如果自己研制出来疫苗，应该怎么给这些人注射，最开始的设想是塑料针管，但是很快自己的这个想法就被否决掉。

　　塑料是由石油提炼的，再通过催化剂催化聚合而成，在这个年代，别说催化剂，可能给别人说一嘴石油是什么他们都听不懂。

　　但是玻璃可以啊！有石英砂！只要再混上草木灰和纯碱，就可以在高温中冶炼出来了！

　　自己的身高有些够不到，小伊看明白她的动作，从不远处搬来了一块石头垫脚，帮她从山洞的顶上刮下来许多石英砂，许多都凝结成块，费了他好大力气，柳云溪扯下自己的衣角，撑成一个小兜，满脸欣喜的抬头看他，准备接过他手里的石英砂。

第26章 踏日

　　小伊正准备扔下去，却正好视线落在了一对粉圆，突然红了脸，尴尬的转过了头，把手里的石英砂准准的扔进了小兜。

　　柳云溪这才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