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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身为景徒煊的未婚妻,此番干脆跟着景徒煊一起去牢里待着算了。”
“子姝姐姐,我该死!我知道错了!”云宝珠说着,抬手往自己脸上扇去,噼里啪啦的脆响听着格外清晰,“子姝姐姐原谅我吧,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子……子姝姐姐……”
聂姒鸾不发一语地看着她,淡漠绝艳的脸上似是萦绕着一层寒冰般的色泽,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怵。
云宝珠见她一直不说话,ˢᵚᶻˡ动作就不敢停,于是殿内就只听到她自己掌嘴的声音。
皇甫楚楚和舞阳郡主这次是看出她真的怕了,不是上一次请罪时的虚伪作假,也不是什么长跪不起的威胁,而是真正的体会到了恐惧不安的滋味。
可聂姒鸾从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经历了大雍和东幽种种,她已经练就了心硬如铁的冷酷,深知宽容从来不是让人改过自新的理由。
“想让本宫原谅你,不再追究你的过错?”聂姒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冷漠疏离,“你不妨给本宫说出一个理由来。”
云宝珠一张脸已经肿了起来:“我……”
“走吧。”聂姒鸾站起身,举步往外走去,“陪我去见见景徒婉,当着她的面把事情真相一五一十说出来,本宫就相信你请罪悔过的诚意。”
云宝珠表情一变:“当……当着景徒婉的面?”
“怎么?”聂姒鸾嘲弄着看她,眼神无比寒凉,“难不成你还以为自己能顺顺利利地嫁进景徒家?”
“我……”
“就算你想嫁,景徒家只怕也娶不成了。”聂姒鸾走了出去,“此事不可能善了,太子一定会让景徒家付出代价。”
皇甫楚楚跟着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跟着补了一句:“景徒婉这辈子也别想嫁进皇甫家,所以宝珠郡主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是否要将功折罪。”
云宝珠此时真的后悔答应配合景徒婉的计划,虽然她没能顺利参与,却庆幸自己没能顺利参与。
“我……我去。”云宝珠起身跟上,“我愿意将功折罪。”
第324章咎由自取
聂姒鸾抵达客院,景徒婉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她一走进去,立即就有三双眼睛落到她身上,眼神毫不掩饰敌意,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屋子里气氛微妙。
聂姒鸾走进内室,看着靠在床头的景徒婉,“景徒姑娘用这种方式达到目的,不觉得太过愚蠢?”
景徒婉额头包扎着一圈布条,看起来伤了脑袋的样子,闻殷蹙眉:“太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明不明白是你自己的事情,本宫不强求。”聂姒鸾淡淡一笑,笑容里透着几分嘲讽,“云宝珠。”
云宝珠低着头走进来,不敢抬起头去看景徒婉。
聂姒鸾道:“想说什么可以说了,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
景徒婉目光微转,看着神色仓皇不安的云宝珠,心头缓缓生出一种不祥预感。
“景……景徒姑娘想在马场谋害太子妃……”云宝珠脸色僵白,语调压抑,“她让我参与,让我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制造马匹失控,让太子妃从马上摔下来,可是我不会骑马,我……我不知道有刺客的存在……”
东陵萱、东陵燕和东陵芷三人脸色骤变,谋害太子妃?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景徒婉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云宝珠,我哪得罪了你,你要如此污蔑于我?”
“景徒姑娘稍安勿躁。”聂姒鸾平静地看着她,嗓音冷漠如雪,“本宫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得到什么口供,也不是为了逼你承认什么。就算没有云宝珠,景徒家谋害本宫的罪名也洗脱不了。”
景徒婉脸色苍白:“太子妃为了对付我——”
“别倒打一耙。”聂姒鸾冷冷打断了她的话,“意图行刺我的那个死士来自景徒家,是皇后安排在令兄景徒煊身边的死士,景徒姑娘要否认吗?”
景徒婉脸色煞白。
“你以为死无对证,太子就拿你们没办法了?”聂姒鸾缓缓摇头,眼神怜悯地看着她,“这些信息对太子来说很容易查到,任你百般狡辩,也无法改变铁证如山。”
语气微顿,聂姒鸾接着笑道:“当然,就算没有这些证据,就算你们景徒家抵死不认,也没关系,只要太子认定这件事是你们做的,景徒家就逃不掉应有的惩罚。”
“这太荒唐了!”景徒婉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贵为太子,就能为所欲为?”
“太子不但能为所欲为,还能屈打成招。”聂姒鸾扬眉,不无嘲弄地看着她,“你以为本宫和太子很喜欢用嘴巴跟你讲道理?景徒婉,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太子妃……”
“本宫从来就没把你当成对手,是你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自量力。”聂姒鸾嗤了一声,毫不掩饰对景徒婉的不屑一顾,“这次景徒家得到任何下场,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话落,聂姒鸾转头看向其他三人,嗓音冷漠如霜:“即日开始,任何人再敢对本宫无礼,当面挑衅的就当面掌嘴,背后诋毁的别让我听到,否则以下犯上牵连到亲族,别怪本宫心胸狭窄,心狠手辣!”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离开。
“太子妃!”景徒婉急声开口,“我从未有过谋害任何人的意思,还请太子妃还我一个清白!”
聂姒鸾头也不回地离开。
“景徒姑娘。”云宝珠站得远了些,小声提醒她,“太子已经带着御林军,去……去了国舅府……”
什么?
景徒婉一怔,脸上血色褪尽。
“太子妃!”反应过来之际,景徒婉再也不敢耽搁,急急从床上起身追了出去,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太子妃!”
聂姒鸾还未走远,情急之下的景徒婉跌跌撞撞追了上来,“太子妃留步!”
聂姒鸾走到院门处回身,眼神平静地看着脸色惨白如雪的景徒婉,“景徒姑娘这是要认罪了?”
“刺客一事我真的不知道。”景徒婉咬着唇,低眉垂眼,苍白的脸上浮现羸弱不安之色,“臣女……臣女只是心里气不过,想在马场上给太子妃一点教训,从不敢生出谋害太子妃的意思……”
“事到如今,景徒姑娘还是嘴硬。”聂姒鸾淡淡一笑,“没关系,既然景徒姑娘不知情,那幕后主使必然是你的兄长,我会让太子把他带去刑部大牢好好审问。想来景徒家的男儿铁骨铮铮,应该受得住刑部十八般酷刑。”
景徒婉猝然抬眸,眼神震惊:“太子妃一定要如此报复?”
“本宫最厌恶与人演戏。”聂姒鸾眼底温度一点点降至冰点,看着景徒婉的眼神透着极致的怜悯与嘲讽,“景徒姑娘既然如此喜欢伪装,喜欢扮无辜装柔弱,大可以一直伪装下去,看本宫与太子会不会对你心软就是。”
这句话说完,她显然没兴趣再跟景徒婉多说废话,决绝地举步离开。
景徒婉站在院子里,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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