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意季司寒的小说方晚意季司寒全文免费阅读
睡眠不好加上心理压力。
导致晚意记忆力无限下降,就连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
乔儿也诧异,言语间浮夸了不少,“你的生日,自己都不记得了?”
“还真不记得了。”
隔着屏幕,晚意都能猜到乔儿在那边哭笑不得,斟酌许久,她才问出含蓄的一句,“你不记得,季司寒该记得吧?他没事就让我去比赛的时候顺路带东西给你,谁知道这次生日礼物会不会让我带给你。”
这个名字迸出屏幕,虽然只是三个字,可浮现的那一秒便不止是名字了,还有具体的形象虚虚晃晃出现在眼前,是季司寒的眉和眼,淡笑或平静,皆是刻画在晚意脑海里的。
很快,乔儿又发来问:“到底选哪支?”
“都可以。”晚意从来不挑这些,“对了,方陆北没跟你在一起?”
虽然人不在燕京。
可敏感度没减。
敏感的察觉到乔儿许久没跟方陆北见了,连嘴边挂着的次数都少了,她的猜想少有偏颇的,乔儿语气夹涩,像是有被辜负的无奈,“他说忙,我就自己来了,总得在你生日前寄过去,不然就晚了。”
“他有什么可忙的?”
印象中方陆北除了花天酒地,还能有什么可忙的。
乔儿解释的复杂,弯弯绕绕,也不干脆,“应该是应酬吧……我也好几天没见他人了。”
晚意坐直了些,背后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她分明记得前几天明姨还打电话来说方陆北最近都在跟小姑娘柔情蜜意,天天黏在一起,难舍难分,她那时并没多问,也没多想,还以为那个“小姑娘”就是乔儿。
“好几天?他也没有回家住?”
“回了。”乔儿指了指自己两块表中的其中一支,小声让人包了起来,对晚意提的问题还不以为意,“他说回老宅子住了,喝醉了,司机去接的,就送回家了。”
中间的说辞哪里对的上?
晚意完全有理由怀疑方陆北是捏准了乔儿跟他家里人的关系不好,才用了这套借口,仗着乔儿不会怀疑到家里,也不会去问,才这么肆无忌惮。
昼夜交替而过,降临的黑暗强烈笼罩而来,让她心脏突跳着,车辆又恰巧行驶过陡坡,那一颠,恍若要将她哽痛的心肝颠出来,此刻就卡在喉咙,狠狠塞住了声音,让话挤出去,都显得沉闷,“你这些天一面都没见到他?”
乔儿接过包装好的腕表,轻触了下鼻尖,也在回想。
“好像……没怎么见过。”
她要忙着训练比赛,哪里能将那么多心思放在方陆北身上,可又哪里能料到,在她没时间照顾他时,已经有人企图鸠占鹊巢,将她完完全全代替了去。
电话里那阵漫长的静默扼住了乔儿的喉咙。
隐隐知晓了什么。
却又不敢轻易猜测,也没有证据,只觉得在这阵死寂中,心在一点点的陷落,临到终了,竟然自己给自己圆起了场子,确认晚意还在听,她便干巴巴笑了几声,“没事……他忙他的最好,我也要忙呢。”
没有面对面。
晚意却仿佛透过虚无的时空,看到了乔儿慌乱的表情,无法掩饰的恐慌,她只有一阵欲言又止,“乔儿……你……”
她话未尽,乔儿在那边嗓子却像被开了刃的匕首划开了,鲜血淋漓,塞住了一枚滚烫的烙铁,一开口,便会流淌出触目惊心的岩浆和血水,这血水里,夹杂着痛与伤,“……晚意,我好像看到他了。”
骤然。
电话被掐断。
乔儿乘电梯下楼,才走出这片地界,一脚踏出去,迎面是刺眼的白光,晚意那边已然入夜,而乔儿这里天光才亮没多久,但她心中的光,终于是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说来燕京城不大,若是有缘,总会遇见。
但她没想到,会遇见方陆北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他手臂被人挽着,分明是美人在侧,巧笑倩兮,他却皱着眉,好似有很重的烦心事。
莫名感到了一股悲痛目光直射过来。
循着看去,便看到了乔儿。
她那样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被阳光笼罩着,面庞无色,一瞬间,好像世界都崩塌了。
-
屏幕熄灭。
随着车身忽然刹车,晚意坐在后面,身子惯性前倾,脑袋狠狠撞在椅背上,头昏脑涨,加之那份不安,几乎将她这阵子吃的药,接受的治疗都撞散了。
她跟乔儿不是亲姐妹。
但却奇异的有着心灵感应,她说:“我好像看见他了……”
这个他。
必然是方陆北。
可那语调,却是破碎的哽咽。
顾不得车身追尾,晚意急忙将电话拨过去,因为司机没开好车,保姆正用他国语言里不怎么好听的脏话斥责着司机,越骂越凶,纷乱的吵进耳中,塞住了晚意仅剩的理智和冷静。
乔儿的手机打不通。
她就去打方陆北。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他们竟然双双失联。
这种山雨欲来,即将坍塌的恐惧压住了晚意,只有在宋闻自杀前,她才有过这样剧烈的沉重感,手指不断的颤抖,唇抿紧了,鬓角瞬间浮起了冷汗。
所有电话都打不通。
她只想知道乔儿怎么样了,却求助无门,这种时候,能想到的竟然只有季司寒。
第396章喜欢归喜欢
季司寒手机频繁响起时他身旁正围着一群年轻的学者,张口闭口叫他老师,很亲切。
不过一通电话的功夫。
他便什么都顾不得。
丢下了那屋子学生,开车去找方陆北的所在。
晚意说的没错,他们的电话是打不通,接不通的电话是钝刀,可以透过话筒里每次沉重的滴声,看到钝刀上的缺口和斑驳划痕。
在路上,季司寒有莫大的懊恼,懊恼没将方陆北在外面的那些事早些告诉乔儿,如果说了,也不会有晚意在电话里那番担心到哽咽的言语。
路上。
他又给郑琅打了电话。
郑琅的电话倒是很好接通,季司寒握着方向盘,不断打转,超车,可他没有坐标可以去,只能开口询问:“琅琅,方陆北今天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大白天他跟我在一起干什么?”听声音,郑琅刚醒,“他肯定跟他的珍珠在一起啊。”
“你知道?”
“他们昨晚就在一起。”
晚意的预感没有错。
漠然褪去了,季司寒变成了急性子,“酒店?现在会去哪儿?”
那头空档了一瞬,似乎有布料摩挲而过话筒的细微响声,郑琅翻了个身坐起来,靠在床头,帮季司寒仔细想了想,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于是看了身旁的女人一眼,“你等等,我给你问问。”
捂住话筒。
他拨动女人栗色的卷发,“你那个小姐妹江珍珠今天早上去哪儿了?”
女人蹙了下眉,不禁娇嗔起来,故意装作醋了,“你问她干什么?”
这是给季司寒问。
他又着急。
郑琅没功夫跟这女人调情,语气沉了不少,“赶快,急着回复。”
女人收敛了,摸摸指甲上的贴钻,“好像去盛广大厦了,她今天有个站台的活动。”
抿抿唇。
郑琅也预感到了什么。
转身,严肃地跟季司寒回:“在盛广。”
下一秒电话要断,郑琅挑了下眉,忙问出一声,“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找他?”
路远,季司寒需要掉头,他按着喇叭,声音夹杂在其中,听不太清。
“没什么事,你别掺和。”
“别呀,”郑琅莫名要一探究竟,默默猜测了两声,“……是不是他偷吃被抓到了,方晚意让你去找人的?”
“你有事没事?”
季司寒也不清楚那么多,现在也只是去确认,怎么可能有心情跟郑琅解释那么多,“没事我挂了。”
郑琅喊出一声,“不是,我这不是关心关心吗?你都过去了,就帮陆北说两句好话,他真的挺喜欢家里那个的,前两天还说要带她出国玩,大家都是兄弟,你别那么冷血。”
“喜欢为什么不好好对人家?!”
车况糟糕。
堵着季司寒的路。
他是替晚意着急,脑中徘徊着晚意的哭声,像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已经划到了动脉,岌岌可危,所以才会吼出一声。
郑琅被吼的耳朵疼,将手机拿远了,又慢慢贴近,态度还是嬉皮笑脸的。
“咱们不都是一种人吗?喜欢归喜欢,还是拒绝不了其他人。”
这种时候郑琅倒是替方陆北说起了话。
可也不稀奇。
谁让他们都是一种人,自然理解对方贪婪的心思,季司寒却听不下去,猛地摘下耳机,踩住了油门。
电话被挂。
郑琅收住了脸上的笑,手中瞬间像握住了一块冰,回过头,看着床上女人,默默将手伸过去,贴住她的眉眼,淡淡叫了声,“姜姜,咱们睡觉。”
-
一直没能接到那边的来电。
被未知的恐惧笼罩着,晚意一分钟都坐不下去,瞒着贺云醒偷偷订了第二天的机票,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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