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杳云行简在哪免费看 叶杳云行简小说章节目录阅读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怎……怎么了?”
她这种身份搞个青楼不是挺正常的吗?怎么云行简的反应这么大?
“以皮肉之资换取侯府荣华富贵,那我宁愿侯府明日便分崩离析。这种猪鼠弗如之言,切莫再提。”
林葭玥面色涨红:“我没有说让那些女子做什么皮肉生意,我只是说可以建立这样一个场所,给上京官员一个可以放松的地方,平日里听听小曲,看看歌舞……”
云行简只觉自己头疼得厉害:“身为女子你张口青楼闭口皮肉,李嬷嬷的规矩究竟是如何教你的?”
“如此损阴德的买卖,你……”
手中笔越抓越紧,云行简这一刻突然明白,为何祖母同母亲对林葭玥颇有微词。
他往日只觉她过分活泼了些,虽不知礼数但心思澄净,纯简善良,那些略显亲昵的举动,也并非出于轻佻淫贱,只不过是缘于动情而不自知。
可今日她言之凿凿说出开青楼的话,云行简方知她缺了风骨。
云行简下颌紧绷,许久才吐出一句不义之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再不开口。
林葭玥不服,翻来覆去解释自己并没有让女子做皮肉生意的意思。
被她缠得烦了,云行简道:“前朝官员狎妓成风,仕宦沉迷寻欢作乐,以致朝纲松弛。是以我朝青楼皆乃官营,其中女子全部都是重罪者家中女眷。”
“我朝律法明令禁止官员宿娼,无论公私宴席,寻歌姬陪酒者徒刑两年,杖责八十。官吏宿娼,罪亚杀人一等,虽遇赦,罢职不叙。”
“你所言‘大事小情,花边逸闻皆可掌握在侯府手中’,你可知这话只要透露出半个字,明日侯府就会被冠上个忤逆谋反之名?”
“缉访刺探、察听大小衙门官吏ʟᴇxɪ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乃东厂专职,如今侯府越俎代庖,是想要做什么?”
“林葭玥,你胡言乱语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侯府上下近乎千数之人的安危?”
云行简脸色铁青,汹涌怒意抑在胸腔让他无处发泄。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懂。”
“我只是看人家都这般做,我以为可以……”
“这几日我让怀素来教你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你还在病中,多多养身为要。”
云行简说完,拂袖离去。
林葭玥哽咽出声:“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帮你。”
云行简脚步一顿,却未停下半分。
他一路来到澜庭主院,蘅芷蘅芜正在园中晒书,见他过来二人齐齐低下头,仿似未曾看见一般。
虽被丫鬟如此对待,但云行简也不知为何,方进入主院,心头那股郁气便消散泰半。
略略思索,他抬脚走进了进去。
叶杳正在书房看书,手边放着一碟红豆酥。云行简只见最上头的一块缺了小巧半圆,想是她先前浅尝过。
他轻咳一声,赶走那一丝幽微的不自在。
“夫君有事?”
叶杳放下书,起身将书房主座让了出来。
“无事。”
见他神色肃沉,显然是有些不快,只他不说叶杳也无意追问。
沏了茶放至云行简手边,叶杳刚准备去寻些别的事情做,就听他道:“是有些事想寻你。”
“府里的事?”
她回身坐下,却并未坐在他身边。
云行简微微捏拳,低声道:“有人建议侯府开源,做些营生。”
“只是如此?”
“嗯。”
“若只是如此你不会有这般反应,可是因为那人提议的营生不太稳妥?”
云行简并未回答她。
他只是看着叶杳,就觉满心焦躁烦乱都被涤荡干净,云行简忽然想知道若是她,会如何看待开源这事。
“若让你说,侯府再寻些什么样的营生好?”
叶杳微微沉思,片刻后道:“德之所在,天下归之,我想利亦如是。”
“若是想做些利益长远的营生,大抵脱不开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的买卖。”
云行简闻言心头一震。
他想,女子之风骨,亦当如是。
第28章婚事
“既今日说到此,我也有些话想同夫君说。”
叶杳道:“侯府不同寻常人家,一时的利益得失并不可解决问题根源,开源也好节流也罢,终归不是最紧要的。”
她几日未睡,思索了云叶二府的无数种可能,终于想到一个能保住根基的万全之策。
“世人都道富贵如蜜糖,我却觉富贵如霜刃,富且贵犹是。”
她方一说,云行简便知叶杳是何意思。
云妃芸妃三五皇子之势,犹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看似风光无限却说不得哪日便要一夕倾塌。能不能保住性命尚未可知,更遑论做什么营生。且太子苟延残喘多年,随时有暴毙可能,皇权之争一触即发,如何保下二府根基才是重中之重。
云行简也为此着急,却没能想到什么好的法子。
保全一族根本,实非易事。
他抬起头,很想知道叶杳是如何想的。
“一族根基无非子孙凝聚,佳子弟繁衍不息。”
“如此,哪怕来日侯府真……有何变故,根基子孙在,也算保全祖宗血脉。”
云行简道:“祖茔在,族不会散。”
“祖茔虽在,但无所供给也不可。若侯府失了这泼天富贵,子孙怕是也无力祭祀,日久天长的,总会慢慢怠惰无人打理。”
云行简皱眉,心知叶杳说的极对。
“夫人可有办法?”
叶杳道:“如今侯府虽日渐败落,但尚有能力购置祭田。若族中有恒产,便可保云氏血脉不至流散各地,无处安身。”
云行简闻言眉尾微挑,看向叶杳的眼神亦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祭田固然可以保祖宗香火四时祭祀,但更重要的是,朝中律法明文规定‘坟茔田地,不在抄剳之限’,所以日后哪怕五皇子败,云氏一族被流放亦或抄家,祭田也不会充公,而族中有田产,就可保族人不被饿死。
云行简指尖微颤。
叶杳今日所言,是为侯府最后做打算。
“其二还要为族中子弟提供读书识字,知荣辱明事理之机。”
“族学。”
叶杳看着云行简柔柔一笑。
云行简只觉胸中砰砰直跳。
云家东西二府、嫡庶两支,子孙男丁何止数百人?只要能保下一房,让他们有片瓦遮头,有谷粟饱腹,男儿可习文断字通晓人情,这一族便不算败落,说不得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他双手忍不住颤抖,看向叶杳的目光也越来越深沉。
叶杳被他盯得不甚舒适,便淡笑说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姗姗离开。
云行简心中大石落地,便寻人处理祭田事宜去了。
天知道他这段时日所愁的,便是如何保全一族根基,至于侯府短暂的收支失衡,根本算不得问题。
离开澜庭院,他奔着毓灵斋而去。
云行简听闻他来拜访,心中有些纳罕,二人虽算不上针锋相对,但也实在不是什么兄友弟恭的关系。
“兄长有何指教?”
将叶杳有关祭田同族学二事说给云行简听后,云行简道:“此乃族中大事,我想着寻你商量一二。这些年你掌管侯府,可知东西二府哪一房的子弟人品尚可,担得起掌管钱粮供给之事?”
云行简沉思片刻,也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他细细琢磨几人,又将几人行事平生简单说与云行简听后,不由叹道:“兄长思深忧远笔笔周到,弟弟敬服。”
“倒并非我所想到……”
云行简微微勾唇:“是你嫂嫂想得周全,今日同我说的。”
提起叶杳,云行简喉间微动,指尖泛起一股酥麻痒意。
他哑着声道:“嫂嫂聪慧,实乃闺中典范。”
看着云行简与有荣焉的一笑,云行简满心艳羡。
那个人太过高洁美好,美好到哪怕他觉得云行简不知珍惜,各种不堪,也不敢生出半点狎昵心思。
“阿杳她……”
笑意深达唇边,却又被云行简压下,他看着云行简道:“你今岁弱冠,婚事理当提上日程,如今因我耽搁下来,实心中有愧。”
云行简婚事本不该拖到这时候还未定下,但因他是庶出,之前却又有袭爵可能,所以在新妇人选身份上便为难起来。
门第高的并不看重他,门第低了侯府又瞧不上,是以一直拖到如今。
现下他回府,这事更是麻烦。
“也不知你喜欢何样的姑娘?若有钟情的不妨同你嫂嫂说,她如今常同世家女眷打交道,有她斟酌必可办得妥当。”
云行简温和一笑:“若是能寻个嫂嫂那般的,便再好不过。”
云行简闻言一愣,忽而笑出了声。
笑过之后,喃喃道:“似阿杳那般的女子,怕是不好寻。”
云行简笑意也淡了三分,眼神略显幽深。
“若得空你去同她说说,有她帮你掌眼定不会错。”
“弟弟知晓。”
云行简的婚事本不该落在叶杳头上,但云老夫人心中只有死而复生的云行简,云母又是个不大管事的。
云行简虽有生母,但不过是个妾室,在府中地位尚不如有头脸的管事,这差事兜兜转转便落在叶杳头上。
所以当云行简找上自己的时候,她也并没有惊讶。
“若非兄长有令,弟弟也不敢叨扰嫂嫂,还望嫂嫂莫怪。”
云行简今日去族中谈族学祭田之事,不在叶杳身边,云行简在福鹤堂前院等了许久,却未有一丝一毫的不耐。
“哪里谈得上叨扰,小叔言重了。”
叶杳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琢磨合适的世家小姐人选,云行简则静静在她身边,看着地上拉长的身影勾唇浅笑。
他看着看着忽而挪动一步。
地
猜你喜欢
推荐励志短篇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