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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这个南庆细作去朝廷领赏银,说不定还能混个小官当当。”
那些壮汉听闻此言,俱都兴奋起来,一个个冲上前。
沈千聿身形高大手劲又重,且性子里又带着几分邪佞,是以下起狠手来毫不心软。
大约是在南庆时杀那些欺辱他的人杀得多了,如今出手虽无章法但却招招致命,出奇有效。
不过半日,正院便横尸满地,血流成河。
沈千聿身上亦受了不少伤,只是他伤惯了,疼痛于他来说早已麻木,如今自然也不觉有什么不适。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沈千聿反手拎着个红木交椅坐在堂中央。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被红褐色染透了的外袍,啧一声道:“真是麻烦。”
这副模样走出去,怕是要吓坏不少人。
低头将钱晁拉起,沈千聿利落扒下他身上锦缎外袍套在自己身上。只是他身形比钱晁高大太多,如今穿上很是短了一截。
沈千聿也不管这些,拢了拢衣襟走到烛灯前将架子推在屋中帘幔上。
“倒是可惜了这些财物。”
见天色已黑,他走到茶几前去拿酥糖,可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手掌浸满褐色血渍,脏污得不行。
“麻烦。”
捏着糖包上的麻绳,将酥糖放进怀中用干净衣物包裹起来,又留下让东厂收尾的记号,这才往叶杳的宅子走去。
叶杳的宅子虽也在京郊,但位置距上京并不算近,哪怕坐马车也需得两盏茶的时间。沈千聿面无表情在月色下慢慢走着,甚至没发觉自己走过的路上留下一串鲜红脚印。
月光澄莹皎洁,沈千聿却是无心欣赏。
他心中思绪繁杂,脑中不断盘算眼下局势。
直到走到叶杳的宅子前,他才狠狠皱了皱眉。
这么高的院墙,是在防什么?
沈千聿抬头望着比他还高出许多的高墙,眉心拧得死紧。
若将手中糖包丢入院内,势必会摔得四分五裂,若被那女人骂上一句,他反倒好心办了错事。
沈千聿绕到门口,见那刷了不知多少层桐油的厚重大门,叹了一声。
这宅子也不知是谁人买的,好似生怕有人飞出来似的。
想了想,沈千聿走到院墙边,提起一口气借力而上,三两步便跳进院子中。
他手中拎着刘记酥糖正准备放下便走,却哪知身后忽然一道劲风袭来,未等站稳便立时被不知什么东西砸了后背,直接飞出数丈远。
“什么宵小之徒敢进我家小姐的院子?”
半人高的水缸在锦书手中犹如无物,沈千聿躺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口血来。
“说,你是谁,进我们小姐的院子做什么?”
“……”
沈千聿躺在地上,只觉这一下带得全身伤都痛了起来。且被个小丫鬟用水缸暗算,让他心中万分窝火,便索性装起死来。
锦书只见自己不过轻轻砸了下他,这人便躺在地上氤出一滩血一动不动,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她虽是有些蛮牛力气,但也从没杀过人啊……
颤颤巍巍将水缸放在地上,她小声喊起了鸾笺。
宅院本就不大,且蘅芷蘅芜要值夜睡得又浅,几嗓子下来便将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叶杳披着外袍走出来,见地上躺着个衣着怪异的男人也吓了一跳。
“小姐……这人好像是死了,该……该怎么办?”
月色清莹,照在白玉砖上显得异常明亮,沈千聿身下的那摊血渍自然也被衬托得无比明显,叶杳被蘅芷蘅芜护在身后,眉心轻颦。
沉默半晌,她看着沈千聿微起伏的胸膛道:“人还活着,只是伤得颇重。”
“夜路更深摸到人家院中,必不是什么君子,蘅芜你去房中拿了参片放进他口中,然后捆了送到河边。”
她们一屋子女眷,无论这人是生是死都不能留在宅子里。
“天未亮便会有人去河边洗涮,只要今夜不死,明儿个白日会有人送他去衙门的。”
沈千聿听着深眸微凝,半晌后他轻咳一声自己坐了起来。
锦书同鸾笺立刻挡在他身前,蘅芷蘅芜则紧紧把叶杳围在身后,琅婆子忙抄起院中挑杆做防护状。
看着一屋子女眷如临大敌的模样,沈千聿懒懒挑眉:“不必惊慌,在下不过受人所托来送些东西而已。”
他将一直抱在身旁的刘记酥糖放到身前,又慢慢向前推了推。
叶杳见那熟悉的酥糖包,微微愣了愣:“你同我阿兄认识?”
只有阿兄知道她喜欢这个,幼年时每次回府都会给她带上一二包。
“你就当是吧。”
沈千聿垂眸,正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叶杳突然道:“我好似见过你,你是东宫那个名唤吉荣的小太监?”
第111章公公
沈千聿有些惊讶叶杳的敏锐。
他在东宫以吉荣的身份四处游走,从未被任何人看穿。宫中踩低捧高惯了,从未有人仔细端详过一个不知会不会活过明日的低等太监。
且他在东宫时亦有遮掩,今日月色下能被叶杳认出实在令他意外。
沈千聿于脑中将眼下东宫同三五皇子之势快速琢磨一遍,猜想叶家起码叶杳现在对东宫不会抱有什么恶意。
他垂眸思索片刻,点头应下吉荣身份。
见他应承下来,叶杳也有些不敢相信。
她未见过几个男子,虽吉荣只是个内侍算不得正经男人,但于她来说印象亦足够深刻。
本只是随意一问,竟真确认下东宫太子并非无能瘫子。
沈千聿见叶杳圆眸微睁,松下一口气的模样不由挑眉淡笑。
竟是赌对了。
叶家真有接触他的心思,只是不知这是叶扶的意思,还是叶蓝安的意思。
沈千聿坐在地上,倒也不急着离开了。
无论叶扶还是叶蓝安,于他这孤家寡人来说都是一大助力。
“将他扶起来,送到厢房中,琅嬷嬷劳烦您帮我给这位公公拿些止血的伤药。”
“哎,老奴知晓了。”
听闻是个公公,琅婆子心下放松,转身去小库房找药物去了。
蘅芷蘅芜也站到一旁,不再遮挡叶杳身影。
宫中内侍坏不了她家小姐名节,倒不必如此紧张。
看着沈千聿身上短小花俏的锦缎袍子,蘅芜暗自点头,的确是宫里公公们喜欢的花色样子。
她记着他们就喜欢这种扎眼又富贵,但是颇为俗气的东西。
蘅芜视线扫过沈千聿头顶,见他没戴着女人的金簪还有些失望。
将几个女子心思看得透彻,沈千聿坐在地上按住伤口笑了起来。
“哎呦这位公公,你怎得伤的这般重?不成,老奴得给你寻个大夫……”
“不必麻烦,给些药物便好。”
将那止血药从琅婆子手中接过,沈千聿将整个白色瓷瓶中的粉末,都倒在自己伤口之上。叶杳在旁边看得不适,微微侧过脸避开视线。
见她站在厢房门口,沈千聿道:“城……”
“公公唤我叶杳便好。”
装久了太监,沈千聿也不觉有何不对劲,从善如流喊了句叶姑娘。
叶杳点头,琅婆子端着铜盆进来,放下热水后道:“公公可用此洗漱。”说完又去厨房准备餐食。
“公公今日先行休息,叶杳便不打扰了。”
那句今日,让沈千聿知晓此人有话要同他说,只是碍于礼数不好劳人带伤交谈,这才让他先行休息。
沈千聿心中暗道叶杳果真大家出身,行事合礼有度,从不逾规越矩。
怪道云行简不敢将心中情思展露一丝半点,怕是这古板女夫子知晓他的爱慕之心,会羞愤欲死。
目光扫视过叶杳,沈千聿点头应下。
他亦想知道叶家是如何打算的。
二人心中各有算盘,这一夜睡得不算安稳。
第二日一早,沈千聿醒来时身上伤已好了大半,若非得益于他这天赋异禀的体质,怕是这些年早不知死过多少次了。
换了琅婆子昨日给他备的粗布衣衫,沈千聿走出了厢房。
这处宅子只有二进,是以他一出来便见叶杳穿着身莲青色锦裙,外头罩了件银纹纱衣,正捧着本书在房中细细研读。
她模样长得不错,又生了一颗尚算聪慧的脑子,看着倒不令人心烦厌倦。
“公公伤可好些了?”
“好些了,谢姑娘关心。”
见沈千聿出现,叶杳放下书走到院中,得知ʟᴇxɪ他已用过早膳后便让蘅芷沏了茶来,邀他在院中闲谈。
“昨日公公留下想必已有打算,不知杳儿可方便问询一二?”
东宫太监会出现在自己的院子中,本就不同寻常,叶杳怎会相信这是个巧合?她昨日想了许久,猜测是太子亦有同叶家联手之意,只是叶杳不知他带的那包酥糖有何用意。
蘅芷沏茶后又端着方形雕花漆盘送来茶点,上头有沈千聿昨日送来的刘记酥糖。
沈千聿知晓她这是在试探自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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