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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称呼，玄机可多呢。

　　入场函送来，肖冬翰跟负责人一道离开。

　　姜宁收起信封，拿下眼镜，只觉得头疼。

　　没多会儿，她收到爸爸的消息。

　　温长运说：【他们特意跟我打招呼，让我晚上一定要带上你去酒会。去吧，要不是这次金融论坛在江城举办，金融圈这么高规格的酒会，你也不一定有机会参加。见见没有坏处。】

　　一直到晚上六点半，姜宁才见到父亲。

　　温长运在五楼签到处等她，见到女儿，他往前走了两步，“今天怎么样？”

　　姜宁挽着父亲，“没白来。”收获比想象中多。

　　她还穿着西装，其他参加酒会的人也一样，顶多是脱了西装外套，身上的衬衫还是白天参加会议的衬衫。

　　酒会没有衣香鬓影，与其说是酒会，不如说是一个开放式商务洽谈会，每个人都在抓紧机会去找平日里想见，又很难约到的人，或是有合作意向的人。

　　步入宴会厅，姜宁看到了姜昀星，姜昀星也是穿着职业套装，她手机放在耳边，正在打电话，没注意到她。

　　姜昀星正在跟小叔通话，宴会厅有点吵，她出来找个安静又隐蔽的地方说话。

　　小叔问她，今天有没有看到沈京墨。

　　“没注意。”

　　“他没在台上讲话？你没注意？”

　　姜昀星跟小叔摊牌，“您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去找他。就算他把我项目停掉，我也绝不会去找他。”

　　她受够，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我答应过肖冬翰，跟他继续合作。出尔反尔的事，我做不出来。肖冬翰给了我们利益，我们给他资源，合作前，您就该考虑到各种风险，停项目就是风险之一。您不想让沈京墨成为您的对手，我也不希望肖冬翰成为我的对手。”

　　小叔：“你是不是盘算着把你堂妹介绍给肖冬翰？我告诉你，这事成的概率连百分之一都不到，你别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就算联姻不成，跟肖家合作，我们也亏不到哪儿。小叔，有选择就肯定要有损失。”

　　小叔克制自己的脾气：“昀星，你是不是觉得沈京墨最终会退让？”

　　姜昀星从窗户看江城园区，很是陌生的夜景，实话道：“存过一丝丝侥幸，万分之一都不到，其余时间，我知道他不会跟我妥协。”

　　现在能让他无条件妥协的，大概只有姜宁家。

　　所以，她最终选了肖宁集团。

　　“小叔，我也很难受，但总得走这一步。现在是肖冬翰影响了他利益，他不许我们跟肖冬翰合作，下次我们再跟谁合作，又无意中影响了他利益，是不是我们还得妥协？”

　　跟那么喜欢的人突然站在对立面，她也不想，而他又毫不留情，那种滋味，别人体会不到。

　　“小叔，以后要是为这事，别再打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姜昀星吁口气，进宴会厅。

　　她去拿酒时，远远看到沈京墨，他和几个朋友正在聊天。

　　这几年，她跟田清璐，谁又比谁能好过。

　　就算不想听，也偶然会听周围有人说起，他是如何惯着姜宁，稀缺的好东西，他都买给她，费了心思的去准备。

　　他还给姜宁下厨。

　　这些似乎也没什么。

　　直到他跟田清璐订了婚，还是不愿跟姜宁断。

　　那时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紧跟着，他解除婚约，就算姜宁跟祁明澈恋爱了，他还是不愿放手，一路追到江城来。

　　姜昀星微微仰头，小半杯红酒，她一口喝下去。

　　她不跟肖冬翰合作，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指望跟他合作。

　　她又拿了一杯酒，去找肖冬翰。

　　“肖总。”

　　姜昀星跟他隔空碰杯，“下次什么时候去北京？”

　　肖冬翰反问：“有事？”

　　“我和小叔请你吃饭。”

　　这种示好的饭局，他不感兴趣，“最近没空，在等一个人追我。”

　　姜昀星：“……”

　　肖冬翰失陪，去找姜宁。

　　路过餐饮区，他看到沈京墨和姜宁在聊什么，但没过去。

　　沈京墨不知道姜宁参加了今天的金融论坛，更想不到她会出现在酒会现场，刚才无意间瞥到时，还以为看错了人。

　　她正在选饮品，他告诉她：“左手边的度数适合你。”

　　姜宁点点头，“谢谢。”

　　但没拿左手边的饮品，转个弯，去另一边挑选。

　　沈京墨没再打扰她，挑了一杯度数低的酒去休息区。

　　肖冬翰坐过来，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茶几，他跟沈京墨碰碰杯，“一条感情路上走三个人的话，严总会不会觉得有点挤？”

　　沈京墨晃了晃酒杯，呛他：“我不觉得，反正我们三个人也不胖。”

　　肖冬翰：“……”

第38章 想她

　　肖冬翰把杯子里的酒喝光，这才说话，“那从今天起，严总可要保持好身材。失陪。”

　　他去找温长运。

　　今晚的酒会，温长运成为焦点。

　　不管是蒋城聿还是关向牧，都十分敬他，现在连肖冬翰都过来。

　　“温董，有空的话，去我家庄园做客。”

　　“一定。”

　　肖冬翰刚才那句话，正好被走过来的沈京墨听到，他淡淡扫一眼肖冬翰，恋爱还没谈，就想着讨好长辈。

　　不管私下温长运待不待见他，社交场合，他还是要敬杯酒，“温董，感谢那天招待。”

　　温长运敷衍笑笑，“应该的。多有照顾不周，还请严总海涵。”

　　聊天继续，旁边有人跟沈京墨交谈，感谢他邀请那么多人来江城，“欢迎严总继续来江城投资。”

　　沈京墨说：“肯定，我还想做江城的女婿呢。”

　　等周围人不多时，关向牧压低声音：“你就差把司马昭之心，写在脑门上。”

　　沈京墨：“那有什么办法，肖冬翰差点想叫温董爸。”

　　“你们俩……”关向牧无言。

　　“我出去打个电话。”沈京墨问关向牧要了一支烟，拿上打火机，去了宴会厅外面。

　　他没电话要打，只是出来透透气。

　　今晚姜宁戴的那副眼镜，跟肖冬翰的一样。

　　不可能是巧合。

　　他想问问姜宁，是不是肖冬翰送她的眼镜，后来又作罢。撇开眼镜跟肖冬翰的同款这一点，她戴着很好看。

　　认识她马上五年，今晚在宴会厅碰到她，那一瞬，他心跳还是不可控地，漏了一拍。

　　沈京墨抽了半支烟，返回宴会厅。

　　贺言给他发消息，问他人在哪，好多天没看到他。

　　沈京墨：【江城。】

　　严贺言：【……哪天回？】

　　沈京墨想了想，【明晚。】

　　原本打算多待一天，临时改变想法，早一天回去。

　　--

　　第二天下午，金融论坛闭幕。

　　肖冬翰也是晚上的航班，他是回伦敦。

　　散会时，他问姜宁，要不要送他。

　　姜宁说：“我不喜欢送机，接机还可以。”

　　“那下次你去机场接我。”肖冬翰顿了顿，“下回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国内，确定不送我？”

　　姜宁点点头，很确定。

　　肖冬翰把她鼻梁上的眼镜拿下来，戴了一下午，她鼻翼上有两个浅浅的印痕，“别一直戴，我不在，你也不需要看清谁。”

　　“……”姜宁揉揉鼻梁，戴了好几个小时，确实有点累。

　　她把眼镜装眼镜盒里，收起来。

　　临别时，肖冬翰问她有没有纸质的剧本，给他在飞机上打发时间，他不喜欢看言情剧，“尽量少一点爱情的描写。”

　　“有一本，古装剧。”这部剧上半年已经播出，反响还不错。

　　姜宁发了一份电子版剧本给他，让他自己打印出来。

　　上车前，肖冬翰说：“我尽量早点回来。江城的餐厅还不错。”其他的话，他欲言又止。

　　姜宁帮他关上车门，跟他挥挥手。

　　送走肖冬翰，姜宁回自己的车上。

　　司机发动车子，她滑下玻璃，胳膊支在车窗上，看了一路车外的街景。峰会结束，园区似乎突然安静下来。

　　天擦黑，姜宁收到肖冬翰的消息，他说：【有些台词我看不懂，得搜什么意思。】

　　事物描写部分，看着更费劲。

　　姜宁：【忘了你在国外长大，没学过语文。】

　　肖冬翰：【聘你当我语文老师，我认真跟着你学。】

　　姜宁说没时间，【我给你推荐一个学识渊博的老师。】

　　【谁？】

　　【我爷爷。】

　　肖冬翰回过来：【谢谢，我还是自学。】

　　姜宁放下手机，一门心思整理这两天金融峰会的内容，有不少东西给她提供了商战灵感。

　　之后的几天，肖冬翰没联系她，她更没有时间关注他。

　　十月底，江城又下了一场雨，气温骤降。

　　姜宁收起薄款风衣，拿出厚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