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顾雪黎慕易沉好看吗-小说顾雪黎慕易沉主角叫什么
落地的时候,也顺手把顾雪黎一甩,直接让她跌坐在床上。
顾雪黎神情愕然。
她听不懂慕易沉在说什么。
见她面上只有茫然无辜,慕易沉怒火更炽,
“你和俞子舜,什么时候死灰复燃的?”
他俯身,单手撑住床头,把她圈在退无可退的牢笼里。
“为了顺理成章和你的师哥暗度陈仓,所以不惜亲手伪造我和殷柔晴的恋情?段记者,真是玩得好一手春秋笔法!”
他的脸庞逼得太近。
顾雪黎可以清晰看到他紧拧的眉,和慕夫人极似的凤眸,以及貌若神祇的面容上,燃着愤怒、嫌恶、兴师问罪的暗焰。
这些过去可以轻易令她颤抖和畏惧的元素交织在一起,顾雪黎却轻易的……平复了心境。
她黑若檀木的眸子里流过冷萃的光,出声就险些轻笑,“伪造?沉爷未免太抬举我了,我伪造得了一时,伪造不了七年。”
她伸手,从缝隙中摸到自己的包,拉开拉链,抓出一叠照片资料,举在自己和慕易沉之间。
“沉爷好好看一看,看看这些都是什么?”
“七年前,你就和殷柔晴在秋毫顶楼幽会,这是你们相拥在一起的照片……”
“这是你参加她生日宴会,和她搂搂抱抱的照片……”
……
“还有这个,对,就是上周,你们在会所外面卿卿我我。”
“你们去Turelove选钻戒,当天下午殷柔晴就官宣,别说什么让她爷爷高兴,就算只是做戏,也是你默许的……”
“慕易沉,我今天把这些摆在你面前,就是告诉你,我不傻,也不贱,不想再当你们之间的绊脚石,我放你自由!”
说出这些话,顾雪黎觉得胸腔里积压了这么多年的郁气在渐渐消散。
然而说到下一句,她依然哽咽,
“也请你,念在我父母当年……念在我妈妈当年为了你,从秋毫顶楼……”
顾雪黎努力咽下所有的痛,浑身发抖,
“……慕易沉,放过我吧。”
她松开了手,那些照片散落一地,像一片片带着锋利边缘的雪花,落满一地。
摆在最上面的,赫然,是那张七年前,慕易沉和殷柔晴在秋毫顶楼相拥的画面。
他们可以在这世上任何地方定情,可以相拥可以亲吻可以互徐终身。
可为什么是秋毫?
为什么是那个顾雪黎心中最不可提及的地方?
十三年前的秋毫,是一段她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记忆,是她脑海中最肆意的痛点。
但慕易沉那么残忍,戏弄她轻蔑她至此。
他有什么资格,不允许她为他们的关系,亲手画上句号?
这段感情,始于她没有自知之明的纠缠,也该由她来痛下决心终结。
然而下一秒。
慕易沉突然抬手,狠狠捏住了她的脸颊,把她的下颌骨都捏到生疼。
“怎么?”他不怒反笑,“你都可以和俞子舜明修栈道,我又怎么不能多一个殷柔晴?这么几年,你也在慕家占着我未婚妻的名头,让她受够了你的欺压,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顾雪黎疼得泪花要溅出来,但她竟然努力笑出声,“我很满足,和你分手,没什么不满足的。”
她不想解释了……
不想再一遍一遍的解释,她和俞子舜之间的清白。
也不想为了证明自己,就放弃自己的事业甚至自己的人格。
离开慕易沉这些天,她才像回归了一个完整的人。仿佛终于找回了久失的人性拼图,凑出了一副属于自己的生活绘卷。
他非要认定了她是不贞的,是背叛的,她做得再多,也会被他盖章为“做戏”,徒增被轻贱的机会。
“你既然承认你和殷柔晴在一起了,还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对我兴师问罪?”她一字一句地问,因为他把她下颌捏得酸疼,而有些口齿不清。
“我和殷柔晴在一起,影响你的归属权吗?”慕易沉冷笑。
顾雪黎的狼狈似乎反让他兴致盎然,他跨坐上来,愈发挤压她蜷缩的空间。
“顾雪黎,我给过你这么多次机会,你不珍惜,”他的手指往下,捏住她纤细的脖颈,
“想当俞子舜的破鞋?”他眸光幽寒。
指腹为所欲为地用力摩挲着她脖颈上细嫩的皮肤,轻声冷笑,“……是时候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
咚咚咚!
后方的柜子里传来激烈的碰撞声,柜门上的螺丝刀被撞得哐当作响,似乎下一秒就要脱鞘而出。
“慕易沉,你还是人吗?”俞子舜几乎暴怒,狂踢柜门,“你他妈还是个人吗?”
这是顾雪黎第一次听到他骂脏话。
俞子舜知道自己被困在里面,一时无法脱困。
为了防止激怒慕易沉,而导致他伤害顾雪黎,他一直强忍着不做声。
可是现在……
不忍可能会和慕易沉拼个你死我活,忍的话却可能多一秒都活不下去。
他就恨不得即刻破门而出,拧断那个男人的脖子。
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却因为怕影响她的幸福,不得不隐忍退让……
他忍了这么多年,忍着思念避而不见,不是为了回来看到她被人欺负,被人践踏。
“差点忘了,”慕易沉放开了顾雪黎,面无表情地走向柜子,“还有你。”
他上前去,捡起工具包,从里面找出一卷电工胶布,再从柜门把手里穿过,绕了几圈确定把门栓死。
然后他走到侧边,用肩膀顶住柜子,一声不吭,把柜子朝窗边推去。
“慕易沉——”顾雪黎吓得声音都变了。
她扑上前去,一把抱住他。
“你疯了,你想干什么?你住手!”
因为俞子舜嫌弃这里的味道,顾雪黎先前打开了窗。
大开的窗户此刻像一只张开的血盆大口,五楼外的黑夜,是它通往地狱的咽喉。
“慕易沉,你松手,你不要!”顾雪黎抱不住他,只能去拖他的腿。
第23章 慕易沉,今晚上只有你是凶手!
然而慕易沉踢开了顾雪黎。
像踢一块绊脚的路边石子。
他双手都扶住柜边,加快了移动它的速度。
“慕易沉……”顾雪黎顾不上膝盖跌得生疼,冲上去重复抱住了他的腿,几近语无伦次,“沉哥哥、不要……不要这样做……都是我的错……”
她不敢不认错。
她不敢赌不敢任性。
俞子舜的命,是谁都不能碰触的一条红线。
她欠他太多,已经多到此生都无法归还,再担不起一条无价的性命。
“我求求你放了他,我求求你住手……”她哭着哀求,哭出了声,“沉哥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我的命都行……你放了师哥……你不能这样做……我求求你……”
“顾雪黎!”俞子舜已经猜到了慕易沉在做什么,他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不准求他!”
她到兴业来求职,他让人事给她发了offer。
他能为她做到的只有这些。
一份不算体面的工作,一面即将掉落的柜门,他想再多给她一点好,她都不要……
但他不要她为了他下跪,不要她为了他去乞求这个男人,为了他重新回到慕家那个华丽的地狱。
她那天来到他眼前,没有血色的面容上泛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死气,依旧美轮美奂的容颜却像枯萎的玫瑰。她仿佛没有灵魂,机械地从泥沼里爬起来,循着生的本能寻求最后一点希望……
这些天,他看着她一点点鲜活起来,一点点重归当年的朝气,看着笑容一点点回到她的脸上,看着她的眼眸重新明亮。
他宁愿一死,换她自由。
自由的活着,自由的笑,自由的舒展羽翼……
大约是顾雪黎哭得太真切,声音太惶恐,慕易沉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低下头,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张满是泪痕的脸。
顾雪黎仰着头,眸中溢满水雾,滴落的泪珠颗颗晶莹饱满。
慕易沉伸手,指尖微寒,从她脸庞刮过,再抬手,摊开掌心,看着沾满了一指的泪水。
“你哭了,”他声音滴水成冰,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顾雪黎,你第一次在我面前这样哭,为了……一个男人。”
一个不叫慕易沉的男人。
他突然俯身,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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