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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顿，震耳欲聋。
惊得在座宾客都忘了呼吸，场面一时间陷入凝滞。
陶芝芝笑得有些牵强，极力维持着体面：“知聿，开玩笑也要有限度，在场这么多长辈，经不起折腾。”
陆知聿冷笑着按下播放键。
大屏幕瞬间播放出这些年陶芝芝对陶洛柠的虐待影像。
“小贱种，怎么不跟你那个短命的妈一起去死？”
“你的哥哥，你的未婚夫，包括你母亲的遗物，通通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你引以为傲的设计天赋算什么？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窃取你的作品。”
人群中一片哗然。
早就有看不惯陶芝芝的人讥讽道：“大家有所不知，陶芝芝是小三的女儿，我真搞不懂，陶总放着亲妹妹不宠，倒是对一个私生女有求必应，是不是被下了降头？”
陶芝芝大惊失色，陶洛屿眉眼间也染上惊愕。
可这毕竟涉及陶家脸面，他板起脸：“陆总，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私下商议。”
“陶总，”陆知聿打断他，面若寒冰，“您别着急袒护，看完下面的证据，再说不迟。”
说话间，陆知聿大手一挥，甩出陶洛柠的伤情鉴定报告。
十指尽断，再无提起画笔的可能。
都是拜当年的陶洛屿所赐。
全场再次响起那日度假山庄的录音，接着，又放出冷库前的监控视频。
宾客们瞬间炸开了锅。
陶洛屿的脸色也陡然突变。
母亲的死......原来都是陶芝芝的错。
而他身为哥哥，误会了陶洛柠整个人生。
甚至纵容旁人，带给她痛苦和折磨。
“哥！”陶芝芝尖叫着扯住头发，遮挡自己扭曲的面孔，躲避着闪光灯，“这肯定是陶洛柠故意陷害我，你听我解释！”
可陶洛屿转身掐住她的脖子：“原来你才是杀人凶手，害我家破人亡，让我和洛柠离心！”
她脖间很快泛起青紫的痕迹。
艰难挣脱桎梏，哭着跪扑在陆知聿脚边：“知聿，你不是为了我，连陶洛柠的命都可以不顾，你不能这样对我！”
陆知聿后退半步，嫌恶地躲避她的触碰。
“你没资格提柠柠！”他蹲下身，指尖缓缓落至她颈间。
猛地用力，那条本属于陶洛柠的珍珠项链分崩离析。
细嫩的皮肉瞬间被勒出斑驳可怖的红痕。
陶芝芝的泪夺眶而出：“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凭什么？”他冷笑，“就凭我眼盲心瞎，认错了救命恩人，一次次把柠柠从身边推开！”
陶芝芝如遭雷击，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陶洛屿。
可既然陶洛屿看穿了她的假面，又怎么能对杀母凶手手下留情。
他当场宣布，陶家和陶芝芝断绝关系。
收回了她的股份，又停用掉她的黑卡。
联系好特殊教育学校，把她绑进车中让她好好学习规矩。
陶芝芝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
这一次，却没人再骄纵她的任性。
陶洛屿找到陆知聿，想打听陶洛柠的下落。
“下落？”陆知聿一把提起他的衣领，眼神阴鸷狠厉，“你身为亲哥哥，把她嫁给瘫痪，还有脸问她的下落？”
陆知聿一声没吭，默默承受着如雨点般的锤击。
倒在地上前，他顶着鼻青脸肿的面庞，拽住陆知聿离开的裤脚，苦苦哀求：“帮我转告她，陶家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
烟雾缭绕中，陆知聿迷茫又空洞的眼神与烟痕痴缠。
直至烟头散落一地，他才勉强恢复平静。
“柠柠，”他闭了闭眼，“我好想你。”
他把助理叫到面前：“预订飞去S市最早的航班。”
可助理目光闪躲：“陆总，这可能有点困难。”
“说人话。”陆知聿心底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今天，也是陶小姐和裴少爷的订婚宴。”
陆知聿的瞳孔骤然紧缩，就连烟蒂烫到手背也浑然不觉。
“裴识琅不是瘫痪吗？他怎么有脸娶柠柠！”
“您有所不知，” 助理畏畏缩缩，“裴少爷，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