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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沈清瓷又听见了熟悉的冷哼声：“再看。”
她有些莫名其妙，转念一想，洁身自好的总裁突然有了包养传闻，心情不好似乎也很正常。
两人便开始各自做自己的事情。
正是双休日，公司和工作室都不用上班。
沈清瓷去制作新的漆画，完成新的甲方的任务，贺印沉则是在自己的书房办公。
“去查一下今天的事情，谁做的。”
“好的，贺总。”
贺印沉手中的水笔转了几圈，这是学生时代就留下来的习惯。
谣言来得突然，媒体们碍于贺氏的权势，不可能没问过就发布这种东西，除非是不想混了。
所以他认为是有人在故意闹事。
结果很快出来了。
花钱雇水军的人竟然是沈清瓷的弟弟。
“陈嘉逸……”贺印沉点了点这张资料。
陈家的小儿子，是陈父跟前妻生下，而沈清瓷是现任妻子带进家里的女儿。
陈嘉逸不学无术，对他的便宜姐姐也很不喜欢，在狐朋狗友面前都说沈清瓷还不如他家的佣人。
其他的信息就不多了。
贺印沉愿意尊重沈清瓷，不会擅自去调查和她相关的事情。
他轻敲桌面，回忆起了今早沈清瓷的反应。
有点像是……创伤后应激反应。
贺印沉目光沉下去几分，拨了个号码出去。
……
又是一周过去。
沈清瓷最近很忙，画展办得如火如荼，她的知名度也打了出去。
所以一经发布招募消息，就有不少人前来应聘。
但应聘的水平良莠不齐，且后者远远多于前者，沈清瓷第一天去了之后，都笑僵硬了，也没找到满意的。
索性就把初面这件事交给了小刘全权负责。
筛选过后的人，再由沈清瓷亲自考核。
这样一来，工作效率就高了不少。
至于工作量激增的小刘，沈清瓷也没亏待，给她涨了工资。
最后招募的第三天，来了一个特别的女生。
她穿了改良版的汉服，气质看上去很出尘，开口说话之后，就能发现是个很健谈开朗的女生。
“我还蛮喜欢漆画的，偶然在网上看见过，就开始自学了。”
孟烟星拿出手机，给她们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作品。
技巧不足，灵气有余。
沈清瓷一眼过去，就能看出孟烟星水平如何。
她脸上有了笑意：“那就你吧。”
“嗯？不再问几个问题吗？”孟烟星看起来挺惊讶的。
沈清瓷眨眨眼：“我看你面善，所以不用啦。”
“薪资待遇这些，小刘之前已经介绍过了，有问题吗？”
孟烟星笑着摇头：“当然没问题，比起我的同行，老板已经很大方了。”
“不用叫我老板，清瓷就好。”沈清瓷纠正，“你才刚毕业吗？”
“是的，我们学校美院本来就不好工作，我又想找个做漆画的，就更难了，在网上看见你和贺总的热搜之后，才决定来试试的。”
孟烟星露出了熟悉的磕cp的笑容。
接着她又补充说：“不过，我当然是看过清瓷的漆画，觉得很厉害才最终定下来的。”
沈清瓷也没想到，热搜还能带来这方面的收获。
她叮嘱了两句，先让小刘带着，熟悉一下工作流程。
正式接单，暂时孟烟星还胜任不了。
沈清瓷打算把她带在身边，多教教、攒攒作品例图，这样才能更好地接手各项事宜。
工作室规模很小。
那三百万现在都没花完，沈清瓷就先打了一部分收益到贺印沉账上。
贺某总：？
沈清瓷：你的投资收益。
贺某总：ok，晚上吃什么？
沈清瓷：青椒豆腐，剁椒焖鸡翅和番茄蛋汤？
贺某总：好。
在微信上，贺印沉的说话风格总是很简洁，一来二去的，沈清瓷也养成了简洁的询问-回答方式。
不得不说，这样发消息确实效率很高，也不用费心思考语气如何。
沈清瓷想了想，把对方的备注改成了“贺印沉”。
她退出聊天界面，给M先生发消息：【我找到合适的帮手啦！】
M：【恭喜！这样一来，你就不用那么累啦。/小熊转圈圈】
最近两个月，他们的聊天比以前频繁很多。
M甚至从她那里存了一整套的小熊表情大全。
沈清瓷：【不过还是得先教一段时间/小熊叹气】
M：【嗯……那再找一个不用教的？】
沈清瓷敲着键盘犹豫：【我要求不低，不用教的都不愿意来我这个小工作室。】
M：【有钱能使鬼推磨。/小熊献花】
表情包和M先生一惯的风格不太搭配，沈清瓷不自觉笑起来。
【我哪有那么多钱？】
M：【我记得你说老板给了钱，还没用完。】
沈清瓷：【其实我不太适合经商，这笔钱也不知道怎么花才能最大化。】
M：【这个我倒是很熟悉……不过，长远来看的话，你一个人单打独斗，还没有任何经验，容易被商场上的老家伙吞吃得骨头都不剩下，我想的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不过也不急，你好好考虑。】
沈清瓷放下手机，叹了口气。
M先生说的，她何尝没有想过？
只不过，艺术家向往自由，无人管束，随心所欲，沈清瓷也不例外。
但人都得恰饭，沈清瓷更不例外。
手机叮咚又响了几声：【听你说的话，老板算是个好人，你怎么又知道他会干涉你的创作自由呢？】
这倒是，贺印沉看着挺凶的，但一直挺好说话的。
沈清瓷并不知道，那只是某人给的特殊待遇。
对外对下，贺印沉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最喜欢全公司一起加班，要不是工资开得很高，大家都想明天就辞职不干了。
不提这些，沈清瓷回道：【工作室的事情之后再说吧，我最近倒是有其他烦恼。/小熊焦虑】
M：【/小熊比心】
【我一直在听~】
沈清瓷心情好了些：【我一直在想，用什么理由从老板家搬出去。】
一周了，现在贺印沉的手都能碰水了，受伤的地方看起来也没那么可怖了。
沈清瓷觉得是时候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