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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听后瞬间红了眼圈，悬在眼眶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他带着哭腔道：“小姑姑，你是不是不想要小野了？”
“没有。”
看牧野哭的一脸伤心，林望舒此时也心疼起来。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侄子。
她伸手擦干他脸上的泪水，扶着他到房间，耐心的哄着他喝下药剂。
过了一会儿，牧野浑身的温度降了下来，神志也逐渐恢复。
他依旧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仿佛遭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林望舒问他，他就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委屈巴巴地开口：“以后等小野变成正常人，小姑姑是不是就不会再和小野做这种事情了？”
林望舒抱着他，温柔安抚：“那是当然，我花钱从国外请医生，就是为了能让你变成正常人。”
“好让你以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快乐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牧野这样的体质，若是没有人保护，只怕是会被坏人利用。
林望舒也不能一直陪在牧野身边。
牧野却不懂，只觉得林望舒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想把他推远。
他不傻，自然看得出来林望舒心里有顾凛川。
光是想想，牧野便嫉妒的发狂，于是拼命想从林望舒嘴里听到自己想听的，好掩饰心中的不安。
可惜，林望舒并没有如他的愿。
牧野此时心里十分不满，于是趁林望舒在书房工作的时候偷偷跑了出去。
林望舒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天晚上，她的手机上收到了来自助理转发过来的两个视频。
一个视频是偷跑出去喝酒，和陌生女人拉拉扯扯的牧野。
另一个视频则是，今天刚和自己在民政局离婚的顾凛川。
林望舒坐在书房的办公椅上，她正目不转睛盯着手机里播放的一段视频，屏幕折射出冷光照亮她阴沉的脸。
视频里，顾凛川坐在酒吧VIP卡座上，身边围了四五个长相美艳的女人，其中一个女人依偎在他身边，将柔软的身体更加贴近他的手臂。
见此，顾凛川不仅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还主动附身在女人的耳畔说了什么……
‘砰！’
手机被重重扔到桌上，发出闷响。
林望舒绷着脸，点开下属刚发送过来的文件。
可几分钟过去，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林望舒脑子里全是刚才看的那段视频，心口堵的慌，十分烦闷。
半响，林望舒重新拿起桌上的手机，指尖犹豫几秒，才拨通顾凛川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嘟嘟声，林望舒手心攥紧，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紧张。
大概过了半分钟，电话才被接通。
林望舒正要说话，手机却抢先传出一道妩媚的女声。
“喂？这么晚了谁啊？”
林望舒脸色瞬间黑沉，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是谁？顾凛川呢？”
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是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道：“哥哥在洗澡呢，你找他有事吗？”
哥哥……
林望舒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这两个字，随后气得笑出了声。